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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後孃娘是個雙眼發白的盲女,陸秀秀大吃一驚。

劉仲扯著她走到外面:“誰也不能說,包括你孃家的每一個人和你身邊的侍女。”

陸秀秀傻傻的點頭。

要不是因為她也住在艮嶽,需要她照拂方綺,這件事他根本不想告訴任何人。想想看,未來的皇后是個盲人,所有知道的人都會像陸秀秀一樣傻傻地張大嘴,可以看得清他們的蟲牙。

劉仲不清楚這個新婚妻子的想法。他心裡沒底,又告誡了一遍,見陸秀秀乖乖的點頭,想起她才十三歲,一臉稚氣,實在太小了。自己娶她,按阿奴的話說那叫摧殘未成年的花骨朵。他不禁對秀秀產生了一種戒慎,又對這場婚姻覺得沮喪。阿奴那時候不告而別,自己腦子一片混亂才會答應這樁婚事。要是阿奴在就好了嗎,她一定有辦法幫自己推掉。

其實他認識阿奴的時候,兩人也不過才十歲。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阿奴年紀太小之類的問題,總覺得她一定有辦法,即使後來都意識到對方已經長大,但是從小確定下來的相處模式已經很難更改。

第一百一十七節 刺探宮闈

陸秀秀做的比他們想象的好。

三朝回門之後,她首先以皇家園林禁止擅自亂走以免衝撞聖駕的理由約束了自己帶來的所有隨從和女官,將他們束縛在東嶺一帶。隨後命令知情的吳姑姑打理方綺和未來的皇太子劉鎧一切的起居事宜。自己也隔三差五隻帶著吳姑姑佯裝散心去看望方綺,跟她相處融洽。劉珉發現妻子臉上笑容增多,對陸秀秀也客氣了不少。

劉珉已經從皇宮中挑出一些他早年信得過的舊人過來,皇太子的奶媽是李長風的一個遠房嬸嬸,碉門一名背夫的妻子楊氏。都是極為可靠穩妥的人。

方綺就這樣被他們秘密的藏在了艮嶽南山的巢鳳館。

而陸秀秀和劉仲也就這樣不鹹不淡的相處下去。

陸秀秀髮現這個遠房表哥不止是對著她很侷促,對著蟬兒之流的侍女和女官也是敬而遠之。若是她們實在是煩著他了,最後都是用吼聲解決問題。蟬兒已經不止一次抱怨姑爺脾氣暴躁。可是她卻發現即使劉仲表面怒氣沖天,他也從沒有懲罰過下人。特別是發脾氣的時候遇上自己,他就會一縮脖子,然後找盡藉口溜之大吉。

她不禁莞爾。仲哥哥其實跟小時候一樣心軟,想他流亡吐蕃七年,那裡據說地廣人稀,常常走一整日也見不著人影,可能他已經不習慣跟人相處,特別是女孩子。尤其是他臉上破相,在姑娘面前只怕會自卑吧。

想起繼母鄭氏說的話,她微笑起來,摩挲著那葦蘿荷包,心想反正自己還小,慢慢來就是了。

慢慢來也要有相處時間。

實際上劉仲現在整顆心都放在阿奴身上,下朝之後看過了祖母和弟弟,第一件事就是奔到潘街朱太醫家裡補眠,也不管阿奴是醒著還是睡著,都要磨蹭到夜深。最後被不勝其煩的沈青娘等人趕回來。

陸秀秀常常接連幾天都看不見他。劉仲也不是不管她,通常他起得很早,每日都要過問一下陸秀秀的起居,然後去上早朝。劉珉是個勤快的皇帝,日日寅時上朝,也就是凌晨3點到五點,連帶一干大臣也個個像打鳴的公雞一樣過了子時就要準備起床。

夜深回來,劉仲也會問一問陸秀秀今天的行蹤,能夠不見她是最好。偶爾碰上她還沒睡,他就要硬著頭皮哼哼哈哈幾句,然後各自就寢。

日子一久,陸秀秀更早適應了這種相處模式。有時候促狹起來,像貓戲老鼠一樣故意隔三差五地等在那裡,讓劉仲措手不及,看他支支吾吾的狼狽樣子,陸秀秀覺得可樂。

然而一個人的獨角戲終究沒有趣味,沒有多久她就洩了氣。這一日她一個人怏怏不樂的來到巢鳳館,外面空無一人。已近年關,天氣寒冷,這些宮人只怕統統躲懶去了。她皺了皺眉頭,走近一些,卻聽見一個男子的聲音,不是皇帝劉珉。

她大吃一驚,這裡除了那個未來的皇太子奶娃是隻公的,只怕連蒼蠅都被劉珉換成母的,這個男人是哪來的?

要進不進?她正在遲疑,耳邊一陣風聲,她措手不及,低低驚呼一聲,隨後聽見方綺驚叫了一聲:“李校尉,是梁王妃。”

話音剛落,一把嗡嗡作響的飛鏢已經紮在她身後的樹上。

隨後一個面目誓黑的英俊青年趕出來,拔出飛鏢,連聲道歉:“對不住,我還以為是歹人。”轉頭看見陸秀秀稚齒韶容,眉目如畫,不覺呆了一下。

陸秀秀驚魂未定,見他目光灼灼,心裡惱怒。皇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