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吧。”
居然是肯定句,阿奴警惕心大起:“不行,我從來不會一個人出門。”
見那離了十步遠的侍衛虎視眈眈,錢掌櫃只有咬牙擠出一句:“阿奴姑娘,實是有大事,勞煩移步。”
他不說,阿奴更不肯走。
錢掌櫃急的出汗,再耽擱下去,被那漢嘉王之道了,他吃不了兜著走。又見身後的那位黑臉少年手按在刀柄上,一臉的殺氣。沒奈何,他只有從懷中掏出一塊東西往阿奴手裡一塞:“姑娘仔細看看這個。”
那是一塊羊脂的白玉環綬,阿奴見過趙惜的珠寶盒裡有這個。她問道:“是誰給你的?”
“一個漂亮的大姑娘。”
“有幾個人?”
錢掌櫃苦著老臉:“一個就夠亂了,她把我的小孫孫劫持了,叫我過來找你。”
“那你剛才怎麼不拿出來?”阿奴拿不定注意要不要見趙惜。
“姑娘喂,那是御用的貢品,小老兒雖然有錢,卻沒本事拿得到這種珍品。平白無故拿出一塊來,若是王爺的人看見…………”
偷偷塞過來就是了,想來錢掌櫃因為孫子被劫持慌了心神才會這樣,畢竟人家的無妄之災是她抬來的,阿奴還是遣退侍衛,決定去見見趙惜。她安慰道:“放心,她心不壞,不會傷害你的孫子。”
心不壞會劫持孩子?錢掌櫃差點老淚縱橫。
錢掌櫃的房子就在書鋪和作坊的後面,裡面靜悄悄的沒有聲音。他心一急,三五步趕進去,之間老妻和兒子媳婦擠在內院裡不敢吱聲,見他帶著阿奴過來,一臉如釋重負。
屋子裡的趙惜一看見阿奴和阿羅,就把孩子放了。那媳婦衝上前去一把抱住孩子,一家人頓時跑得無影無蹤。
錢掌櫃也想跑,卻被趙惜叫住,她威脅道:“錢掌櫃,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還請閉上嘴好些。”
錢掌櫃一臉驚恐。
阿奴連忙上前:“大叔放心,就是王爺知道了,也由我擔著,不會連累你們家的。至於那七月,我不會把分色套印的法子傳出去,不過你要把店裡的股份分成三七開,我們出錢買股份,我一份,王爺兩份,年終結賬分紅,可好?”他找上劉暢做靠山,就是為了這種新技術能夠不被他人奪走。
聽說漢嘉王要入股,他們還只佔三成股份,錢掌櫃覺得喜從天降,頓時把剛才的驚嚇都拋在腦後,連聲道謝。
趙惜戴上帷帽,抓起阿奴就走,阿羅長刀一橫:“去哪裡?”
阿奴連忙喝止:“阿哥,你不是她的對手。”
趙惜急道:“一起來吧。”
阿奴卻不動:“去見誰?”
趙惜急的跺腳:“我不會害你的,路上說吧。”
阿奴和阿羅互看一眼,只有跟著趙惜往城北走去。
路上趙惜說明找阿奴的理由。原來那日古九峰代人準備伏擊劉暢,沒想那是個空鑾駕,伏擊不成反而被包了餃子。因為不知道劉暢的具體行程,趙惜等二十來人先被派到峨眉山打探。她去見阿奴耽擱了一下,接到傳來的伏擊地點後,趕到眉山時已經晚了,流暢的人已經在打掃戰場。趙惜強忍悲痛,收攏了一下剩下的人,逃出去的加上自己手中的只剩三十人。當初他們可是傾巢出動,分批帶了三百人入川。
之後風聲很緊,他們逃不出四川,索性躲在流暢那曾經屍橫遍地的王府裡。那裡只有幾個看門的老頭,因為害怕,他們都是在門房裡住,沒敢到後院來。
古九峰意思,沒人知道那蠱毒如何解。昨晚又兩個人蠱毒發作,痛苦至極。他們不敢出去找郎中,想來一般的郎中也不會解蠱。趙惜想起有人說過阿奴擅毒,雖然上次聽她口氣對蠱毒也是一竅不通,但是總比他們這些人強一些,死馬當作活馬醫,只好把她招來。阿奴進出身後都跟著王府侍衛,酒樓和阿依族人住的那所宅院她不敢去,只好找上那位錢掌櫃。
阿奴苦笑:“你這一找我損失一層股份,再說了,誰說我擅毒?”
趙惜愣了愣,臉灰了大半。想想又哀求道:“那你去看看吧,說不定有法子。”
阿奴不願意去見那些殺人兇手。
大石報告王府每個人的死亡情狀時。她正在旁邊,聽得要吐。劉暢的幾個孩子都是一刀斃命,下手沒有半點容情,最小的那個小女孩才五歲,據說身首異處。劉暢最愛的那個小女兒,每次喝醉後都在叫“拽兒”。對著無辜的孩子也下得了手,這種人與畜生無異。
阿奴站定,無論趙惜怎麼說都不肯再走。趙惜見她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