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來是小程氏暗算了四夫人。都有些目瞪口呆。太夫人就直皺眉頭。都看著國公爺如何處置。
小程氏這才醒悟是範四爺踢了她,又見四爺說她算計四夫人,就有些膽怯,便直叫“冤枉”,哭倒在國公爺懷裡。
大夫人程氏和那邊桌上的辛氏、張氏都只冷眼看著小程氏在那裡做張做勢。
範朝暉深深看了自己的四弟一眼,也不再多說,就轉身對太夫人道;“娘,小程氏頭上傷得不輕。我想送她回去收拾一下。”
太夫人看一場好好的團圓飯,被小程氏攪得快要不歡而散,心下十分不快,對小程氏更是厭惡,便道:“讓個丫鬟送回去就是了。你是這府裡的主心骨,總不能自個兒先壞了規矩。”
小程氏聽見,氣得渾身發抖,只淚眼朦朦地看著國公爺。
範朝暉低頭看了看小程氏,便也後退一步,叫了小程氏的丫鬟捧香過來服侍,又道:“你先忍忍,等一會兒大夫過來瞧了傷,再回院子裡去。我就不陪你過去了。”範府規矩,除夕夜都是要去正室屋裡過的。範朝暉雖去大夫人程氏房裡只是點卯,可是姿態還是要做的。
小程氏只好委委曲曲地應了,立在一旁,目送國公爺回了上首的位置。
這邊安解語的手腕接上,疼痛立減,便覺得有些飢餓。
太夫人看了安氏一眼,只問道:“老四家的,要是撐不住,就讓老四先陪你回去吧。”
安解語趕忙道:“娘放心。媳婦的手已是不疼了。現在正餓著呢。娘可別趕媳婦回去了!”
太夫人實是希望一家人和和氣氣地吃個團圓飯,好給來年討個好彩頭,現在看安解語執意要留下來,便也半推半答應了,就讓人端了燉得奶白的鯽魚鴿子天麻湯給四夫人送過去,又道:“這本來是我們有年紀人的藥。可憐你今兒傷了手,也好好補補。”
安解語便笑著應了。
範朝風接過來,拿了小湯勺,要給她餵食。
安解語用右手接過湯勺,嗔怪道:“我的右手又沒傷著。不用這麼羯羯嗷嗷的。”就大口喝起湯來。
範朝風見她搶白自己,也不生氣,只笑眯眯地護在一旁。
大夫人程氏本來對小程氏受傷還有些幸災樂禍地,結果看太夫人對四房的人關懷備至,對她們大房的人卻只遷怒責備,就算四弟對自己這個做大嫂的出言不遜,也不見太夫人訓誡四弟一下,並不給她這個國公府主持中饋的一品夫人一點臉面,偏心也偏得太明顯了。又想到自打安氏中毒醒來之後,太夫人對她是一日比一日好,且她又有嫡子。若是再讓她生一個出來,真是沒有自己這房人的立足之地了,不由心裡又彆扭起來。程氏心裡有事,便飛快地瞥了一眼國公爺,卻看見國公爺正偏頭看向則哥兒的方向。程氏心頭不由一震。
小程氏在一旁看見四房的夫妻情深,而國公爺對自己不聞不問,眼裡快要冒出火來。
第一卷 廟堂 第五十八章 變故 下
五房的正室夫人林氏在旁邊看見四哥四嫂這樣,不禁看了自己的丈夫範五爺一眼。卻見範朝雲對席上變故視若無睹,只專心和一隻燉得軟糯稀爛的蹄膀過不去。又偷眼看看國公爺,卻見國公爺在上首隻低聲跟太夫人說了句話,便將則哥兒的高椅換到太夫人和國公爺中間去了。一旁的大夫人程氏依然雲淡風輕,只含笑看著則哥兒。
這會子範朝風讓人去外院找的大夫也過來了。卻是對跌打損傷很在行的童大夫,身後的小廝揹著一個大大的藥箱。
童大夫便跟國公爺、太夫人見過禮,就過來給四夫人看傷。驗過之後,童大夫道:“四夫人這手腕接得極好。也不用吃藥,就用我這裡的柳條枝綁上,過個十天半個月再拆開,便能完好無損。”說著,就讓小廝開啟藥箱,拿出四根三寸來長,扒了皮的柳條枝,固定在四夫人的左手腕上,又拿細白布仔細綁上。
等童大夫拾掇完,安解語輕輕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傷處,疼痛已是大減,只不敢用力,生怕留下後遺症。
這邊童大夫看完四夫人,國公爺便讓童大夫去給小程姨娘瞧瞧灼傷。
童大夫這才看見正桌下首靠近門的地方站了個嬌嬌怯怯的小夫人,盛裝打扮,卻是用塊帕子捂著額頭。
大夫人程氏便走了過來,將小程氏帶到一旁坐下,又對童大夫道:“這是小程姨娘,剛剛磕傷了額頭。還望童大夫幫著好生看看。”
童大夫便知這是國公爺的寵妾、大房裡庶長子的生母,小程氏。便應了諾,過去讓小程氏放下手裡的帕子,仔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