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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她們要是再折騰,你做主都打發出去,省得在家淘氣,惹得你煩心。——我絕對不會說一個字。”

張瑩然含羞點點頭。——夫妻之間若是沒有這份坦然,做起來還有什麼意思?且張瑩然並不是很介意自己的夫君是不是有妾室,她只介意,夫君有沒有寵妾滅妻而已。如今見安解弘將話都說開了,且安解弘一向也並沒有過真正抬舉這些姨娘,不過是下人見風使舵,企圖投機取巧而已。自己是正室,將規矩立起來,哪還有下人敢鑽到那邊去?

想到此,張瑩然便已是定了主意,不再為香姨娘的事煩心。

兩人終於冰釋前嫌,都打算將這個過節揭了過去。

晚上安解弘就歇在了張瑩然的院子裡,他又覺得自己這陣子委屈了瑩然,因此是夜曲盡丈夫之道,奉承瑩然。

而香紋在自己院子裡聽了婆子的傳話,心裡驚疑不定。

那水鴨茶菌湯,是她昨兒聽身邊的丫鬟說,乃是老爺特意給廚房吩咐做的,十有八九是為了香姨娘補身用的。才今兒一大早,就讓那丫鬟去廚房給自己端了過來。自己嚐了,果然不同一般,還打賞過廚房的婆子。

若是自己會錯了意,這湯其實是為大姑奶奶準備的,自己豈不是惹惱了大姑奶奶?

想到此,香紋就懊悔自己一時貪心,逾了矩。且聽說老爺一怒之下,若不是夫人攔著,就要將她送到莊子上去,就嚇得白了臉。

到了晚間,老爺又在正房歇了,並沒有到她這裡來,就更是憂心忡忡。

想來想去,香紋還是打算先去清蘅院,給大姑奶奶賠禮道歉再說。

第二日一早,香紋就帶了丫鬟婆子,去清蘅院,見過大姑奶奶安解語。

安解語有擇席的毛病,昨兒晚上走了困,一直沒有睡著。到天亮的時候,才了睡過去。

香紋在清蘅院裡的外間等了半日,秦媽媽才滿臉歉意地出來回道:“讓香姨娘久等了。大姑奶奶昨兒累著了,今兒還起不來。——真是怠慢香姨娘了。”

香紋更是擔心,卻也無可奈何,只對著安解語的內室跪下磕頭道:“香紋昨兒不知那湯是為大姑奶奶備的,還望大姑奶奶責罰。”

秦媽媽忙讓人將香紋扶起來,又嗔道:“香姨娘這是做什麼?——我們大姑奶奶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一碗湯而已,喝了就喝了,我們大姑奶奶還不放在心上。”

香紋惴惴不安地起身,對秦媽媽低聲道:“若是大姑奶奶起來了,還望秦媽媽給我們去個信兒,我再親自來道歉。”

秦媽媽連聲應了,笑著送了她出去。

安解語一覺睡到中午。

秦媽媽擔心她白日裡睡多了,晚上又走了困,便死活叫醒了她。

安解語便去泡了個澡,才覺得清醒許多。

就在自己屋裡用了午飯。

秦媽媽又給她撐起了繡架,死活讓她給自己繡一個大紅的蓋頭。

安解語覺得左右無事,也耐心繡起來。

秦媽媽不時過來檢視,見那針線雖還不是很細密,但是也整齊多了,就越發放下心來,讓安解語日日在屋裡繡著不提。

上陽王府裡,這天來了一些不速之客。

範朝敏如今忙著王府內院的事情,又要和範大管事配合,準備王爺大婚的事宜,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家將有些瑣事,交給張姨娘看著辦。

張姨娘如今不敢自專,老實得很,見了來客,也是一驚,便忙招待他們坐下,又讓自己的心腹媽媽,去報給大姑太太範朝敏知曉,說是王爺的岳家,原配正室程氏的家人,過來了。

說起來一般人續絃,必要得原來的岳家同意,才能抬新人過門。

除非那家人和岳家的地位相距太遠,才不敢置喙。比如當年象州王世子謝順平續絃,娶的又是上陽王的嫡長女。那世子原配的孃家裡,當然不敢說個“不”字。

而範朝暉的岳父,當年是舊朝的太師,也是位高權重過的。只是後來致仕之後,家裡人也沒有出息的,才漸漸落了下來。

如今親自過來范家的,卻是範朝暉的岳父程老太爺、大舅子程越文和他的正室賀氏,帶著他們的兒子、媳婦、孫子,以及程家二房的一個庶女。這程越文,便是範朝暉原配程氏的嫡親哥哥。

那張姨娘之前在前廳一見程家二房的這個庶女,心裡就咯噔一下。

這個女孩不過十三四歲年紀,眉眼同當日的小程姨娘一般無二,只是比她更年輕、鮮嫩些。且那一種嬌嬌怯怯、未語先休的樣子,又像極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