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都替馬行空難受。石頭重新坐了下來:“兄弟,別傷心,吳孝仁這種人,肯定沒有好下場,如果能出去,我石頭說話算話,跟著兄弟,先宰了吳孝仁,再殺了他全家,也幹一回替老百姓除惡的事兒!”
“多謝大哥!兄弟心領了!”馬行空坐起身子:“能不能出去還比一定呢!”
“吧嗒!”一件東西從哪個小窗戶飛了進來,正好落在馬行空的腳邊。石頭一把抓過來,是一個抱著石頭的紙團。開啟紙團,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字。這字跡馬行空認識,正是那個和自己一樣沒怎麼上過學的黑娃的筆跡。紙條上只有四個字:今夜三更!
馬行空心情激動。石頭問道:“誰扔的,三更幹什麼?”
馬行空急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不用擔心,是我兄弟,今天晚上就來救我們!”
“是嗎?太好了,這地方老子的確呆膩了!”石頭立刻來了精神,大聲喊道。
牢房的大鐵門外,正好走到門口的刀疤把這一切聽的清清楚楚。他是奉吳孝仁的命令,第二次提神馬行空的,竟然聽到了這麼一個情況。刀疤一陣陰笑,臉上的刀疤外翻充血,更加的猙獰恐怖。
第十九章 劫獄
當日伏擊失敗,耗子領著一杆兄弟回到臥牛山,清點人數,竟然損失了十個人,其中就包括剛剛當上炮頭的馬行空。
王天縱召集大小頭目商量對策。黑娃第一個道:“大當家,咱們臥牛山從來沒有輸的這麼慘,這一次要不是炮頭將警察引開,我們全都別想活,現在炮頭被抓了,就算死,我也要去縣城把炮頭救出來!”
“對!我也去!”幾個一起討回來的土匪響應黑娃。
“等等!”老夫子叫住眾人:“要去也要想一個完全之策,就你們這樣能闖進縣城?能救出馬兄弟嗎?”
“哎!”黑娃嘆了口氣,蹲在地上。老夫子對王天縱道:“大當家,既然馬兄弟沒死,我們便一定要救,為今之計就是立刻派人去縣城打聽清楚馬兄弟被關押在什麼地方,即便是在牢裡,也要弄清楚是那間牢房,我們才好下手。”
王天縱點點頭,大聲道:“黑娃,你腿腳麻利,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辦,打聽清楚,立刻回來稟報!一定要清楚,這個關乎你哥的姓名!”
臥牛山這次是花了血本。黑娃帶著一口袋銀元,幾乎將整個渾河城的警察除了刀疤和劉勳兩個之外,透過各種關係賄賂了個便。黑娃這些年的土匪生涯沒有白做,在打聽訊息方面絕對在行,不但弄清了情況,還搞到了一張牢房的地圖。
老夫子看著地圖:“吳孝仁果然很重視馬兄弟,你們看,關押馬兄弟的牢房在最中間,要想救人,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劫獄!”
“劫獄?!這不行!”耗子當即反對:“咱們臥牛山就這麼點家底,人沒有警察多,傢伙沒有警察的好,劫獄可是硬仗,要是警察再用那大筒子轟咱們,咱們可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是呀!三弟說的沒錯!”王天縱癟起嘴,皺起眉頭。這是他的標準動作,每每遇到煩心事,他都是這幅表情:“劫獄,我們不是警察的對手,黑娃說了,馬行空還受了傷,即便我們能找到人,也不敢保證能順利的帶出來,軍師,你在想想還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既然不能直接打,那就要想個辦法讓吳孝仁將人弄出牢房,我們好在半路上下手!”老夫子搖著手裡的摺扇,心裡已經有了一些計較。
刀疤空著手跑了回來。吳孝仁早已經在地窖中等著,見刀疤一個人回來,就有些不悅。刀疤滿臉堆笑:“二爺,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您老想先聽哪一個?”
吳孝仁瞪了刀疤一眼,臉色一沉:“有什麼話就說,別裝模作樣!”
刀疤笑了笑:“壞訊息是,今天晚上三更,有人要劫獄!好訊息嘛?這個計劃被我聽見了!”
“臥牛山的人終於上鉤了!哈哈哈……”吳孝仁一陣大笑:“我沒有殺馬行空,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你立刻去告訴劉勳,讓他準備,決不能放跑一個,把那門迫擊炮帶上,就算是把牢房給炸平了,也要將臥牛山的人都給我留下!”
“二爺放心,我保證他們一個都跑不掉!”刀疤臉上就像張開的雞冠子花,那道刀疤紅的可怕。
黑娃左右看了看,四周沒有一點動靜。他貓著腰,順著牆根,如同一隻老鼠一樣,悄無聲息的向前跑。他已經打探清楚,渾河大牢的西北角因為年久失修,塌了一塊。有一段高牆只剩一人多高,且沒人防守。這裡是進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