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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覆水難收。

皇帝悠悠轉過頭,眸光嘲諷,冷冷淡淡道:“果真是女人善變。”

路映夕沒有回嘴,靜靜站立著。

“巳有新法子救南宮淵了?朕一向都說,皇后足智多謀。只可惜先前付出的代價,再也收不回。”皇帝睨她,唇角勾起一挘�饢兌餑��幕《取�

“那就不必收回。”路映夕溫淡介面。

“不覺平白浪費了?”皇帝的眼神漸漸銳利起來,直盯著她。

“臣妾愚鈍,不明白皇上到底想說什麼。”路映夕撇開臉,不願看他。

“朕從未見過一個女子像你這般。”皇帝突然沉了聲,徐緩道,“魚水之歡,對你來說似乎毫不緊要。你這無可無不可的態度,是對你自己,還是對朕?”

“只問一次。你坦白告訴朕,究竟是或不是。”皇帝的眼光緊鎖著她,不放過她臉上每一分毫的表情變化。他能感受到她的青澀,可終究還是無法不懷疑。也許這些都不是重點,他的過分介意,源自於什麼?

路映夕無言望他半響,極輕地點了頭:“是。”她也只回答一次。從今往後,她再不會為這件事解釋。他若願意相信,一次回答也足夠了。倘若不信,解釋百遍也徒勞。

“好。”皇帝亦頷首,卻什麼都未表達。

“好什麼?”路映夕挑了挑眉梢,刻意追問。

皇帝不語,但眸色卻明顯柔和了幾許。

路映夕輕抿菱唇,不再多言。人與人之間,不會有無緣由的信賴。信任需要基礎,而她與他並無牢靠的基礎。所以她不怨不怪,只是心中無奈酸澀。

兩人沉默片刻,皇帝淡淡地開了口:“你氣色不佳,留下用過膳再回鳳棲宮。”

“多謝皇上。”路映夕淺淺微笑,未作推脫。

“明知朕去了早朝,何不歇息過後再來?”皇帝似隨意閒散地問,隱約中卻像是帶著責備。

“臣妾原想與皇上商議過後再歇息。”路映夕溫聲答道,卻暗自腹誹,他又何嘗不是明知她等了一夜,偏要她再候,真真是擺足了皇帝的譜。

“坐吧。”皇帝伸手一指,指向軟榻。

“謝皇上。”路映夕依言照做。雙腿確實2痠麻,身體亦是疲憊。他可算成功地教訓了她,但她何其無辜。

皇帝走至塌榻旁,視線掃過她下身,復又收回,口中似不經意一問:“還痛麼?”

“嗯?”路映夕抬眼看他,一時不解,但旋即就明瞭,臉頰頓時燒紅。

見她不作聲,皇帝半蹲下身軀,於榻前與她平視,低嘆道:“朕本想給你美好的切夜回憶。”豈料會橫生枝節。

路映夕垂眸輕聲道:“皇上現在相信了?”她並不如此認為。

皇帝沒有答話,顧自道:“朕知道你殳有享受到,下次朕伝溫柔些。”

路映夕頭垂得愈低,耳根發燙,心裡惱怒起來。以她對他的瞭解,可以斷定,他根本沒有完全信了她。在心揣猜忌的情況下,即使舉動溫柔,又能補償什麼?

皇帝似乎與她有同感,嘆息著道:“只不知下次是何時了。”心有芥蒂,他不會再碰她。

“臣妾委實睏倦,還是不留下用膳了,請皇上允臣妾回鳳棲宮歇息。”

皇帝唔了一聲,並不挽留,看著她旋身離去。

………………………………

搬回鳳棲宮之後,日子變得異常清靜。皇帝既不駕臨,也不召見她。而師父所說的劫難,也並沒有發生。

這兩日她睡得十分安穩,只是清晨醒來時會習慣性地側頭看一看枕畔。不過再也沒有那人比她早起,悄聲更衣去上早朝。現在回想,才突然發覺,而之前她一直未覺得那是種體貼。皇帝一貫比她起得早,卻從來都不驚動她,也不讓內監叫醒她。他更衣洗漱早膳等等,從未要她伺候。

“小沁。”倚在窗旁,路映夕懶散出聲,“人在何處?”

侍位在後的晴沁心領神會,即刻低低應聲:“在後花園。娘娘不在的這段時間,她除了待在偏殿,也就偶爾去後花園走走,不曽出了鳳棲宮。”

“嗯。”路映夕輕皺黛眉,目光飄遠,定在窗外那株紫苿莉上。花間一隻彩蝶翩飛,怡然自得,悠然愜意。

“娘娘,奴婢始終認為,此人不可留。”晴沁低聲說著,斂眸垂首。

“小沁,你可想取代她?”路映夕緩緩回過頭來,注視著她秀美的面容。

晴沁一驚,忙跪地申辯道:“娘娘明鑑,奴婢決無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