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吧?大理那地方很好吧?四時如春的。”
“是,奴婢是從大理來的,茹太太知道大理四時如春,是去過嗎?”冬麥疑道。
“啊?”上輩子去過算不算?姚遙笑笑,接道:“未曾去過,只是聽人說過而已。”
“是少爺說過的吧。少爺待茹太太還真是好,與您說這些事情。”冬麥一臉興致勃勃地自行腦補著。隨後又接道:“那日少爺與茹太太被接進莊時,均受了傷,少爺第二日醒後,便來瞧您,一直待到大夫勸慰才回的一品居,擔心地很,奴婢覺得,少爺待茹太太真是有心。”冬麥說這話時語氣中有點激動,打量的眼光也不欠分毫,帶著些狂熱。
姚遙聽得不好意思,再加上冬麥的眼光,面上便有些泛紅。話說,表少爺這人還真沒跟自己聊過這類閒篇,除了吃穿真的沒再說過別的話題,姚遙出神地想了想,覺得自己真真的侷限了,怎麼可以這般靦腆怯懦呢?既然是要大膽地做些啥子,那便要全方位的瞭解瞭解,這類話題怎麼可以少呦。
姚遙如此拓展了一下自己的視野,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戰略,倒真的忽略了傷口的痛處,冬麥仍就一臉熱切地觀察著姚遙,見她似是走了神,便嘴角帶出絲笑意,覺得這位茹太太還真是可愛的緊,不知因著自己的這番話,神思飛去了哪裡,面上一臉的篤定和堅決。
兩人正一個神遊,一個暗自觀察,門外便傳來了腳步聲,冬麥面上一整,肅然起身,恭敬異常地立在床旁,姚遙被冬麥的動作招回神,正想問問冬麥這是作甚,卻見表少爺已入門轉了進來,便吞了到口的話,轉眼瞧去。
表少爺進屋後,便瞧了一眼繡墩,對著姚遙低聲問道:“聊些什麼呢?怎不說了?”
姚遙笑笑,回道:“也沒什麼,只是好奇莊上的景緻,問問冬麥,還沒說到那呢,少爺便進來了。”
“噢?”表少爺應了一聲,淡淡瞥了一眼冬麥,冬麥便一瑟縮,之後忙施禮問了一安,再便告退出屋了。
姚遙見冬麥那表現,心裡有些詫異,其實,她一直都很奇怪,表少爺也不見得是個多麼凌厲的人,怎麼他手下所有的人對他都有一種骨子裡的敬畏呢?即便是個人魅力,也到不了這種地步吧?姚遙一向不覺得個人魅力真的可以高段到讓人臣服其衣裾之下或是以命相抱的地步。可表少爺這,還真是顛覆了她的想法。那水墨便不提了,唯命是從的主兒。就是苑子裡的春枝,也算是表少爺跟前的老人了,又是位女性,應是極有體面的吧?紅樓裡的大丫頭襲人,晴紋對寶二爺那態度可見一般。但表少爺這兒,還真是挺特別,人那隻需咳嗽一聲,春枝便噤聲失言,極為老實了。
姚遙這兒正琢磨著,表少爺見冬麥出了屋,便自坐到床頭,輕輕撥開其鬢角的髮絲,柔聲問道:“又想什麼呢?”
“啊?”姚遙一回神便被其動作嚇了一跳,這表現也太過親密了,尤其是由表少爺做起來,還真是有點不太適應,話說,表少爺一向是以退為主來著呀,怎麼,今兒這般主動。
姚遙有點傻愣,表現便有些呆滯,啊了半晌兒,也沒回表少爺的話,表少爺“嗤”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姚遙發頂,笑道:“又犯什麼傻呢?問你想什麼呢?嗯,還有,傷口痛得狠嗎?”
姚遙不好意思地低頭,心裡卻在嘀咕,拜託,您老先生能不能別轉臉轉得那麼快,連個預告都沒有,這也太不讓人踏實了。她略停了一忽兒,便答道:“沒想什麼,只是好奇咱這莊子是什麼樣子的?還有,傷口是挺痛的。”說罷,還衝著表少爺皺眉做了個苦瓜臉。
表少爺搖頭笑了笑,輕聲安慰道:“痛也要忍忍了,那粟花散不得多用,不過,幾日便好,創口結痂便不會痛了。哦。”
姚遙被那聲“哦”雷得身上起了一層粟,實在是不太適應如此轉變的表少爺,便低頭,“噢”了一聲表示自己知曉,躲了表少爺的視線。
可誰知,人表少爺又柔聲囑道:“但結痂後,會更癢,你萬不能用手去抓撓,會發炎破口留疤的,記住了嗎?”
姚遙被表少爺這哄孩子腔調又雷出一身雞皮,她悄悄抖了抖,偷眼瞧了瞧表少爺,很是懷疑此人是否被調了包,怎麼今兒這表現與往常差異如此之大,其實,說的話還是那幾個字,只是那語氣,實在太過迥異,一時真是讓姚遙受不了。
她有心支開表少爺,好調整調整心態,外加思考一下表少爺轉變的緣由及應對之策,如此想了想,便道:“少爺自外面進來,天氣可好?”
“挺好。”表少爺點點頭,隨口應道。
“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