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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己的軟肋了?那,是在遇難之前便已入了心,還是在遇難之際入的心呢?

他閉目思索半晌,腦中縈繞的卻是姚遙倔犟不肯離去的面孔,以及程承池所述的,她死到臨頭仍惦記著那匣子藥的話。隨即,腦中又閃現出寬口大刀砍向姚遙脖頸的那一瞬,他胸口一窒,猛然睜眼。

再看向姚遙時,雙眸已含柔情。罷了,既入了心,便要愛護珍惜,傷你的,定當百倍討還。他刻意忽略自己定計時的疏忽,刻意忽略自己從前對姚遙的懷疑,這個男子,實際上很自私。

他拾起床旁帕子,動作輕柔地擦拭著姚遙額上的汗跡,將粘溼的髮絲撥開,又替她順了順頭髮,收手之際,停在姚遙唇間輕撫了撫。既是我的,便容不得他人染指。之前的,那是我讓的,因我無意,可此回,若再有非份,便莫怪我不客氣了。程承宇瞳孔微縮,心內下了狠意。再次回神之際,他俯身靠近姚遙,在其唇上輕吻了一記。

姚遙再次睜眼時,覺得身上清爽了許多,不那麼疲累倦怠了,只肩上的傷卻痛感加強了,她蹙眉咬唇忍了忍,還是出聲叫道:“冬麥。”

冬麥似一直在屋內守著,除了出恭如廁以外,姚遙聲音未落,她已出現床頭,輕施一禮,才柔聲道:“茹太太醒了,便先喝些水吧。”說罷,轉身提壺回至床頭,倒了杯水遞與姚遙,姚遙道謝接過,一連喝了三杯,方搖頭表示夠了。

冬麥將茶壺杯子放回原處,才轉身回來待命。姚遙瞧她那動作利落勁,心下有些佩服,嘴上卻問道:“我肩上的傷前兒個不算痛,今日醒了卻痛得很,是沒再上藥,還是……”藥效過了,或是換了藥?姚遙後半句沒說,這小鬟聰明得緊,話不用說的那般透,她定是明瞭。

“哦。”冬麥點了下頭,解釋道:“回茹太太,少爺前幾日怕您昏睡時痛得厲害掙了傷口,用了一味叫什麼粟花散的藥,可解痛楚,可大夫說那藥不能用得太多,所以,昨日下半晌兒,奴婢便沒再給您用。”

姚遙點點頭,知曉這粟花散保不齊便是現代的罌粟,若真是這種東西,姚遙還真不敢再用了,痛也只能忍著了,不過,她一直未照鏡子,也沒趕上清醒時換藥,還真不知那傷口是何境況,只這痛感清晰了,便覺半邊身子都是痛的,著實很是難忍的。

她有心做點什麼岔開點注意力,可身上還軟著,她抬頭瞧了瞧恭敬侍立的冬麥,便拍了拍床邊,說道:“冬麥,你坐坐,陪我說說話。”

冬麥眨了眨眼,施禮道:“奴婢不用坐,站著回話便好,茹太太想跟奴婢說些什麼?”

姚遙嘆氣,只撇眼盯著她,如此盯了一會兒,冬麥便道:“那茹太太稍待,奴婢搬個繡墩坐著說話。”說罷,便施禮轉身出去,只一會兒,便提著個三尺高的繡墩回來,面向著姚遙,斜簽著身子坐了,一副恭謹聽命的樣子。

☆、第 75 章

姚遙一見她那作派;便覺累得很,聊天的慾望也驟減一多半,可人家既已做出了姿態,便不好隨意罷了念頭;只好咳了一聲;想了想;才問道:“冬麥一直居這莊上?”

“回茹太太;是。”冬麥欠欠身子答了。

姚遙內裡嘆了口氣;這哪裡叫閒談?這明明就是面試嘛;還是國企大中型企業的面試。她抿了抿唇;輕道:“你若這般拘謹;咱們就不要聊了;你做著不累,我看著都累。”

冬麥瞅了一眼姚遙,略思索一下,才放鬆了身子,笑道:“茹太太覺得沒意思,想說說話,奴婢陪著。”

姚遙瞧她這般一動作,卻是氣質迥異,心下詫異,便生出探探其背景的念頭,她低頭想了想,才問道:“你在這莊上幾年了?夫人置莊子前,你便就在這裡了?還是置後來的?”

“回茹太太,奴婢自夫人置了莊子便就在這裡了。”冬麥爽利地答道。

“噢。”姚遙點點頭,又續問道:“你爹孃也在這莊裡?”

“回茹太太,奴婢爹孃不在莊上。”

“只你一人在這莊上呀?那你還尋得到你爹孃嗎?”姚遙想得是這丫頭的情況可能與其前身頗相似兒,隻身被賣入程府,若是這般情況,通常會比較惦念家裡,便如是問道。

冬麥略低了低頭道:“回茹太太,奴婢未見過爹孃。”

“啊?”姚遙訝異一下,便有些不好意思,輕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沒事。”冬麥搖頭笑道:“奴婢四歲上記事便在程府,不難過的。”

“這樣啊。”姚遙接了一嘴,便馬上岔了話題道:“那你也是跟夫人從大理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