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銀杏第二天又看到昨天的那個老太太,她心中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有完沒完,當自己好欺負。
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徐芳故技重施,又想抓銀杏的手。
銀杏往旁邊一閃,“老人家,你不就是看著我小才覺得我好欺負嘛,這可是學校,你之前跟蹤我有一個來月吧,以為我不知道,我們現在就去公安局,你這個老太太有跟蹤癖,天天跟著我是不是看我長得可愛想要賣了我。”
還裝作驚訝的樣子捂住嘴,“你是柺子?不行,我趕緊告訴學校保衛處。”
徐芳的手懸在空中,她還一句話都沒說,怎麼就變成拐賣人口的了。
銀杏不想多廢話,直接朝著旁邊大聲的喊,“快來人啊,這有個柺子,拐賣大學生。”
學校裡最不缺人,這麼一喊,周圍呼啦啦的圍了裡三圈外三圈。
銀杏指著徐芳,“這個人跟蹤我一個月,我不認識她,昨天她就來跟我搭話,今天又想來抓我,被我機靈躲過去了。”
圍觀的學生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有機靈的已經跑去保衛處喊人了。
徐芳被大家指指點點,她想辯清自己,奈何銀杏也不是吃素的,一張小嘴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壓根不給老太太說話的機會。
保衛處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拐賣大學生的,不都是拐賣小孩子的嘛,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徐芳被兩個保衛處的人壓著走了,她叫囂著自己的兒子是軍人,讓人家放了她,更引起了周圍學生的公憤。
“軍人家屬就可以隨便跟蹤別人?”
“軍人可以知法犯法嗎?”
“不是都說軍人很有紀律,怎麼還有這種母親給他們抹黑的?”
……
徐芳被臊的一臉通紅,終於安靜的讓人反剪著手帶走。
作為當事人,銀杏也跟著去了一趟保衛室。
她一口咬定,老太太從開學後就在跟蹤她,妄圖和她搭話拉關係,今天見面老太太還拉拉扯扯。
不是柺子就是變態。
她並不關心徐芳的處置結果,有潘大偉在,老太太最後肯定沒事。她只想透過這件事讓這個再也進不了學校的大門,免得以後天天煩她。
把情況說清楚後銀杏就走了,出去的時候竟然碰到梅寒。
梅寒看到銀杏的時候目光閃了閃,也沒打招呼,故作鎮定的往旁邊走去。
不知道這人跑過來幹啥,整天到處蹦,誰有錢有權就巴結誰,銀杏懶得理她。
許揚得知訊息的時候立馬請假過來了一趟,他拉著銀杏左看右看,“杏兒,沒事吧?”
“太小瞧我了,我的戰鬥力可是槓槓的,一個老太太而已,對付她我可是手到擒來。”
許揚咬牙切齒,“那一家子都是無情無義的,放過他們還不知足,你放心,我回去了就給大姐說,以後他們肯定不會再來打擾你。”
銀杏心中有個猜想,“他們難道還想讓許姐再嫁……過去?”
許揚黑著臉沒說話。
沉默也是一種態度。
銀杏沒見過多少愛恨情仇的,以前也只在狗血的電視劇和小說中看過,現實中如此臉大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許揚的眼睛悠悠望向遠方,“那個老太太叫徐芳,是大姐的前婆婆,她跟母親很早就認識,丈夫死了之後就帶著兒子過來投奔母親。據說那時徐芳穿的很寒酸,潘大偉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大姐那個時候愛打抱不平,看到過的那麼苦的人同情『性』氾濫,給了潘大偉可乘之機。”
情竇初開的少女總是容易被打動,一個別有用心的男孩子,讓人防不勝防。
“父親把潘大偉帶進部隊,在他被調查的時候,潘大偉第一時間寫了檢舉信。當時大姐懷孕了,潘大偉要離婚,徐芳一不做二不休的把大姐的東西扔出去,我媽去去找徐芳勸和,足足等了一天才等到人。大姐最後還是離婚了,孩子也沒了,到現在都沒結婚,都是他們潘家人害的。”
農夫與蛇的現實版故事。
“潘大偉在離婚之後立馬就又娶了,新媳『婦』是個農村人,斤斤計較又愛佔便宜。”
為了撇清關係不遺餘力,以後只有後悔的份。
“我們家平反後,那對母子又動了心思想和大姐復婚,潘大偉不敢直接去找大姐,他要面子,都是徐芳出馬。大姐一直沒見她,之前一直在大姐的單位外面等,連單位的保安都認識她。”
離也是他,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