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悠悠而過,一晃眼到了金秋十月,收穫的季節。
十月一日是祖國母親的生日,十月二日是許揚的生日。他盼這一天很久了,決定要給自己送個難忘的生日禮物,把小銀杏的名分定下來。
為了這一天,許揚是逮著空就往李大力身前湊,從進貨到賣貨,恨不得一手包圓,吃苦受累不在話下,一點都不像個二代。他還很有心計的不讓大家喊名字,說那樣顯得生分,直接叫黑娃就成,田雙聽得哈哈大笑,這名字還是她取得,看,人家一點都不嫌棄。
總之許揚在李家眾人面前刷足好感。
就連一直對他家庭頗有微詞的崔紅都卸下心防,小夥子跟唐鵬完全不是一個路子。
有得就有失,這邊他殷勤過頭,那邊許母微微吃醋,兒子好不容易放假回來一次,卻只能打個照面,就跟養在外面一樣。好在許揚會做人,每次回家不是給許母帶點田雙炒的熟花生,就是帶點其他的,多多少少寬慰許母那顆有些失落的心。
言歸正傳,許揚為了有個難忘的生日,提前半個月做規劃,甚至在腦海中把要說的話過了一遍又一遍。怕以防萬一,他還使了個小心思,打算提前給銀杏表明。
於是乎,十月一日舉國歡慶,許揚按照事先計劃好的邀銀杏一起去地壇玩。
銀杏想著十一來買東西的人不多,打算帶著全家一起去逛地壇,她一直覺得,賺錢的同時不能忽略生活,自從父母們來了北京,還從沒出去玩過。
許揚一聽,這怎麼可以,恨不得對李大力使眼『色』,好在知輕重,忍住了。
只能在心裡吶喊,等我有時間帶你們去啊,今天讓我們單獨行動吧。又默默的祈求老天,讓買東西的人來得更猛烈些吧,想想不行,顧客太多,銀杏豈不是也得留在家裡,還是稀稀疏疏的來比較好。
或許是過節老天開心,有求必應,許揚剛唸叨完,就有人來買東西。
一看有生意,田雙立馬錶示不去地壇,就一個花園,沒什麼好看的,還是賺錢來得實在。
李大力和崔紅也是一個想法。地壇就在那裡,什麼時候去都成,可顧客要是走了,以後去別家買不過來怎麼行。
說的振振有詞。
幾位大人不去,卻催著銀杏去。他們年紀大了不愛逛,銀杏一個小姑娘還是多出去玩玩,老悶在家裡不好。
尤其是崔紅,她一直火眼金星,來了不到半個月,就發現許揚對銀杏有意思,壓根不是銀杏口中說的只是為了報恩。
暗中尋思,銀杏不知道怎麼會誤會許揚,以為他喜歡的另有其人。
私下也套過話,銀杏說是許揚自己說的。
反正稀裡糊塗的,崔紅也沒弄清楚到底為啥。
不過她很有心眼,沒跟銀杏把話挑明,而是暗搓搓的看許揚打算怎麼辦。
認真觀察下來,才發現許揚根本就是是個二皮臉,自來熟的那種,每每逗得銀杏哈哈大笑。
他不但空餘時間黏著銀杏,連他們這幾個都老家都不放過。一盤普通的炒青菜都能讓他吃出人間美味,誇了又誇,嘴巴甜死人。
從單看孫女婿的角度來說,許揚全是合格。沒啥子脾氣,又勤快,還會做飯,對杏兒也好。
但這並不代表崔紅放心,她又開始觀察許父許母,怕他們有門戶之見。許父話不多,但感覺得到,是真喜歡銀杏。許母過過苦日子,壓根不覺得農村人有啥子不好,要不是有農村人,她說不定早餓死了。
慢慢的,崔紅的態度也開始軟化。
遲鈍如李大力和田雙也發現不對,特意對崔紅提起這件事。不用說,都被許揚打動,這娃太貼心,放假了就過來幫忙,比村裡那些女婿還要勤快。
幾個大人不挑明不支援不反對,靜靜的看著兩個小輩折騰,應該說瞅著許揚獻殷勤。
要是倆人成了,也得等到杏兒畢業才結婚,到那時他們手裡有錢,底氣十足,買套房子給杏兒當陪嫁,風風光光的送出門,不會被婆家瞧不起。
要是不成也無所謂,兩個娃都是守禮的,沒啥子逾越的舉動。況且杏兒這麼優秀,肯定不愁嫁的。
抱著這種態度,許揚才有機會和銀杏獨處,國慶這天輕輕鬆鬆的約她一起出門玩。
許揚選擇地壇是有原因的,這裡有古老的銀杏樹,長得枝繁茂盛,生機勃勃,並且路上行人不多,很適合說點悄悄話。
倆人漫步在林蔭小道上,兩邊的銀杏挺拔著軀幹,一頭飄逸的“綠『色』秀髮”隨著微風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