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說定。”銀杏朝著門外大喊,“大個。”
大個一直在院子裡晃悠,隨時候命,聽到嫂子的呼叫,邊跑邊應,“來啦。”
“帶吳同志去取錢,速去速回。”
大個伸出右手,做出請的動作,“吳同志,請吧。”
心裡那叫一個高興,說不出的興奮。看到大壯的父母吃癟,暢快極了。渾身用不完的勁,能來趟越野跑,騎車帶個人算啥。
倆人出去後,銀杏又開始寫欠條。
打算憑這個牢牢握住繼母的咽喉,只要她敢在過來,就要錢。出去敗壞店鋪的名聲,拿著欠條上門要錢。
對付此等臉皮奇厚之人,只能如此。
好了傷疤忘了疼,說的就是她。
不拿個把柄,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照犯。
什麼不敢,什麼痛改前非,什麼認識到錯誤,全是忽悠鬼的,信她就等同於上當受騙。
繼母坐在凳子上,伸長脖子,想看看銀杏到底寫的啥。
“再挪你就掉到地上去了,”銀杏好心提醒,“你們的欠條,還想不想看?”
“不想。”繼母答得非常乾脆,恨不得一輩子不看,眼不見心不煩。
銀杏笑笑,不理她,繼續往下寫。
沒等多大會,大個再次帶著吳松回來。
繼母不相信銀行,總覺得錢要放到看得見『摸』得著的地方才可靠。可大大方便了大個,把人往家裡一馱,站在大門口催。
吳松害怕大個又口不擇言,把他們夫妻的事宣揚的鄰里盡知。迅速數好錢,一秒鐘不耽擱,急得喊快走快走。
完全不用大個『操』心。
銀杏當著大家的面把錢核對一遍,拿出欠條讓夫妻倆簽字。只見簽名的地方留了好大一個空,顯然是為兩個人準備的。
就怕一方耍賴,提前堵死後路。
繼母咬著牙齒,寫上三個字刁美鳳。
銀杏這才知道繼母的名字,第一個字倒是挺配她的,至於後面兩個,則相差萬里。
臨走前,繼母還不忘躺在地上打過滾的蛇皮袋,不曉得裡面的東西摔壞沒,花了三倍的錢買回來的呀。
想開袋檢查,大個不幹,直接趕人,是繼母自己摔得,又不關他們的事。
他們離去後,銀杏把要到的錢交到大個手上,“扣下今天八十二塊兩『毛』,剩下的拿去給大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