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慧才將將聽說李大力遇襲的事,立馬丟下手頭上的活,拎了一籃子水果和營養品來醫院探望病人。
許久沒見到銀杏,聽說她出門辦事不久便歸,索『性』坐下來等。
伸手從果籃裡拿出一個蘋果,用刀子削皮遞給李大力。
二人閒聊的正歡,刁三的父母推門而入,手裡也拎的水果。
他們探病為輔,真實目的是想求銀杏和許揚高抬貴手,放過兒子。兒子已經在警察局關了好幾天,長教訓了,以後再不敢胡作非為。
人老成精,那天龔安幫助銀杏找爸,說話的口氣嫻熟的不得了,倆人就曉得這回踢到鐵板,事主和警察局長不是親戚就是朋友。兒子要出來,必須獲得李大力一家的原諒,否則真不知道要耽誤到啥時候。
求人辦事,奉上笑臉。
夫妻倆滿面笑容的朝李大力問好,見還有一個背影,以為是銀杏,討好的打招呼。
劉家慧轉過頭站起來,三人面面相覷,場面無比尷尬。
就在這時,銀杏和許揚回來了。
刁父反應很快,迅速迎上去,熱情的套近乎。
許揚點點頭,算作回應。
對夫妻倆的來意心知肚明,說實話,那倆蠢貨應該感謝自己腦袋不夠用,嘴快藏不住話,要是等他出手,絕不是僅僅只在裡面呆幾天。
沒落井下石就算好的,還妄想讓他幫忙說好話,那岳父被運來運去,像廢棄的麻袋一樣到處丟,這責任該誰負。
刁父好話說盡,可許揚和銀杏依舊面無表情,彷彿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一般。
不由得有些惱火,這些年輕人,仗著家裡有人,不把平頭百姓放在眼裡。
他的細微表情許揚盡收眼底,鄙夷極了,無法無天的兒子背後必有一對寵溺非常不分是非的父母。
不想在虛與委蛇,直接趕人,明確告訴夫妻倆,刁三的事幫不上忙,他聚賭,親口承認的,警察沒關錯人。
刁父氣急,兒子就是他的命根子,以後給他養老送終,必須把人弄出來。
軟的不行,來硬的。
眼見老伴要欺身向上,刁母伸手扶住他,急急的打眼『色』,示意他一定要冷靜。刁父一個激靈,差點又犯錯。
把人穩住後,刁母鬆開手掌,走到孫家慧身邊,拾起她的右手,親切的喊道,“家慧。”
銀杏眨眨眼睛,刁母竟然認識孫家慧。
孫家慧一把把手抽出來,“不可能。”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外人聽得雲裡霧裡,可刁母懂,這妮子一口拒絕給刁三說情。
孫家慧把頭轉向另一邊,心裡冷哼,有事找她,沒事丟一邊,把她當傻子哄。
銀杏開啟病房門,強硬送客,“我們還有事,請馬上離開。”
刁父刁母無可奈何,深深地看了孫家慧一眼,轉身走了。
孫家慧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目送他們離開,轉過頭囑咐銀杏,“要是他們打著我的幌子求同情博原諒,你們別信,聽都不用聽。
“他們是?”銀杏試探的問,心裡其實隱隱約約有個猜測。那女人剛才表現得和孫家慧特別親密,一看就是親人,關係挺近的那種。
可是據她所知,孫家慧和『奶』『奶』嬸子的關係都不好,鬧得很僵,除了她們,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孫家慧的……
“我親媽,和她後嫁的老頭。”孫家慧坦誠的道出二人的身份。
許揚也猜中,他和孫家誠是同學,知道一點他的家事。
相比銀杏和許揚,李大力驚訝的不行。
這可真是巧。
孫家慧嘴角掩不住的嘲諷,“丟下我和我哥哥,就嫁了這麼個人。還以為她的二婚老公多厲害,結果連我爸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禿頂暴躁易怒,逞匹夫之勇。”
開啟了話夾子,孫家慧連續不停的往外倒。
“但凡她講道理一點,我爸也不會出事。”
“我爸以前對她多好,重活累活全部包圓,他過世了,她流兩滴淚,擦乾後就找下家,兒子姑娘都不要了,兩手一拍甩乾淨。”
“她再婚十好幾年,我見過她的次數四個指頭數得過來。要不是考上大學,她連面都不會『露』。現在為了個後兒子,又覺得我有用。”
“我要賺大把的錢,讓她看看她拋棄的孩子有多優秀,讓她明白自己有多眼瞎,讓她後悔死。”
“看吧,她那個後兒子偷雞『摸』狗,賭博鬥毆,她老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