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和許揚對視一眼,這話隱藏的資訊好多。
李大力一眼掃過,見左右兩旁都是床鋪,上面鋪著白『色』的床單,碼著白『色』的枕頭。視線落回到自己身上蓋得被子上,也是白『色』的。
驚訝的詢問,“這是醫院?我進醫院了?”
銀杏,“對,你昏『迷』三四十個小時。頭痛不痛?”
不說還好,一說李大力還真感覺到痛。伸手『摸』『摸』額頭,咦,有東西,這是什麼?
“爸,別扯了,醫生給打得繃帶,你腦袋被人打破了。”
“肯定是那幾個小年輕幹得。”
李大力憤憤然,對著女兒和女婿講自己的遭遇。
話說他下火車後,急急忙忙出火車站。順利坐上第一趟公交車,五站路後下車,準備轉下一趟。
兩趟公交車的停靠點不一樣,中間隔了四五百米,在兩條街上。
他兩隻手緊緊抓著揹包,裡面裝了大哥大,老值錢了。財不外『露』,他在外一向很小心。
可就在他走到岔口處,準備拐彎去另一條街的站點時,一個人影突然衝出來,伸手就拽他的包包,目的非常明確。
他愣住,一臉茫然,但是本能的知道不能鬆手。
這時,有另外一個人忽地出現在手邊,給那人幫忙。
他雙拳難敵四手,包包被倆人搶去。
倆人得手後,半刻不停留,迅速向路邊上的衚衕衝進去。
他想也不想的追過去,甭看他腳不便,可人的潛能是無限的,衝著那麼貴的大哥大,他也得奮力往前。
衚衕裡彎彎繞繞,追了一會前方的人沒影了。可他不放棄,沿著路線繼續跑,跑著跑著,真又瞅到那兩個小崽子。他倆旁邊還有倆人,原來是四人團伙。
就跟貓捉老鼠一樣,他們幾個逃,他在後攆。
他卯足勁,終於在一個破房子處抓住其中一個落單的。
還沒高興一秒鐘,腦袋一痛,眼前一黑。
銀杏聽完,久久無語,恨不得把他爸的腦子扒開,瞧瞧裡面都裝了啥。
要不是現在在醫院,又擔心他不舒服,恨不得立馬展開教育。
錢財乃身外之物,大哥大尤是。
為了一個大哥大,不顧自身安危,不顧一瘸一拐的腿腳。難道以為自己是小年輕,是能一拳打死老虎的武松?
一群人為了找他沒日沒夜,原來起因只是一個大哥大。
是的,人不能慫,不能屈服,不能讓強盜無法無天,可也要分情況的好嗎?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實在等不及,喊人啊。總有熱心的群眾願意伸出援助之手,要是沒有,許以報酬。
再說,還有么么零。
滿巷子無頭蒼蠅的『亂』竄,還不如找戶有電話的人家,打電話報警,講清楚姓名和地址。那樣就算出事,好歹有個記錄。
可是他爸就選擇了最笨的辦法,然後一個下午被挪換三個地方。
許揚不曉得怎麼形容岳父,他真覺得岳父太自不量力,太意氣行事,當然“活該”之類的話他肯定不敢說。
別看媳『婦』生氣的不行,要是自己『露』一點幸災樂禍,或者就該如此等等表情,他的耳朵會立馬遭殃。
對媳『婦』的脾氣『摸』得不要太清楚。
李大力把知道的搜腸刮肚的說完,連忙抬起手腕,空『蕩』『蕩』的,,“杏兒,你給我買的手錶也被那四個崽搶了。”
銀杏,“……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許揚,“……我再給爸買一個”
上午,龔安帶著兩個兄弟專門過來了一趟,做筆錄。
仨人聽完李大力的講述,表情很精彩。有致一同的想,這老爺子對大哥大絕對是真喜歡,一點假不摻和。
龔安帶來的倆兄弟之一特別擅長畫人物肖像,只要給他足夠的提示,他就能畫出來,是龔安的得力助手。
李大力非常配合警察同志辦案,在腦海裡把搶劫的四個人仔仔細細的過一遍,頭髮眉『毛』鼻子膚『色』身高,一點點的全部描繪出來。
畫完後,拿給李大力看。
他激動了,指著畫像說,就是他們。
有了線索,龔安跟打了雞血似的,給李大力說幾句吉祥話,帶著兄弟大踏步離開。
許揚把人送到樓下,再次感謝他們。並表示明天週末,已經定好位子,晚上請大家吃飯,權當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