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先驚後喜再驚。
孫家慧近幾年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可個人問題總解決不好,臨門一腳也能出事。銀杏自己都給她介紹過好多個,各行各業都有,老師醫生律師軍人……可就是沒成功的。
旁人急得不行,可孫家慧淡定的很。
見她突然說要結婚,,不,結婚了,銀杏腦袋裡一堆問號。
“和誰?我認識不?人怎麼樣?做什麼工作的?什麼時候認識的?已經結了?”
孫家慧在電話那頭嘿嘿的笑,不停的笑,開心的說不出話來。
銀杏,顯見對這位男士很滿意。
足足過了五分鐘,孫家慧總算正常開口。
“你不認識,他叫舒寧,在研究所上班。我和他才認識幾天,就是那天我從醫院出去碰上的。我們剛剛領證,半個月後辦酒席,記得一定要來啊。”
銀杏抬頭看看旁邊的田雙,“閃婚?”
孫家慧又嘿嘿笑起來,幸好這次只有三聲。
“他就是我的白馬王子。”
“……”騎白馬的有可能是唐僧。
“本來想中午請你吃飯,大家見上一面,去找你才曉得人已經回t市了。我就拉著舒寧直接去民政局,領了紅本本。”
什麼,還是你要領證的,銀杏道,“……回來的真不是時候。”
“哎呀,不要緊,半個月後你就能看到了。”
“對他這麼滿意?”
“他做研發的,沒什麼心眼,但是心地很好……”
孫家慧在電話裡絮絮叨叨,講了舒寧一堆好話。銀杏都快被洗腦,對這位叫舒寧的產生了深深的好奇,能短時間內俘獲孫家慧的芳心就是一種本事。
要不,他心眼十足。
要不,他真如孫家慧所講,典型的科研人員。
希望是後一種。
沒有人不想被愛,孫家慧看似堅強,把自己緊緊的包在殼裡,其實也是害怕被傷害。好不容易願意走出來,希望她幸福。
銀杏的擔心很快化為烏有。
半個月後,她再次回京市。
見到了“傳說中”的舒寧。
只一眼,銀杏就放心了。
看到舒寧,銀杏彷彿見到前世的男同事。
就是總被大家吐槽工資高情商低的那類人,他們沒壞心,聽話,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但是又太沒有主見,聽不出一點言外之意,有時候能活生生把人氣吐血。
但是,孫家慧喜歡。
她『性』格強勢,不能再找個同樣強勢的人,否則倆人能為了誰刷個碗打破頭。舒寧勤快,任勞任怨,也不會盯著她鼓鼓的錢包不放,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更適合的物件。
連孫家誠都承認舒寧適合妹子。
從電話中得知妹子和一個認識幾天的人領證,他急壞了。立馬請假,帶著媳『婦』兒子回京。
他結婚三年,妹子還單身,私下急得不行,介紹了許多青年才俊,可妹子要不看不上,要不講什麼『性』格不合,談不到一塊。
沒想到突然丟擲一道雷,他是想妹子結束單身,可沒想她草率的結婚。
下火車後,直接奔去舒寧的單位,一是打聽,二是檢視。
打他個措手不及,獲取最真實的資料。
舒寧脾氣很好,說話行事一根腸子通到底,以至於孫家誠有種對牛彈琴之感。人家就以為他問的表面意思,竟讓他這個擅長打機鋒的人無言以對。
不過,這『性』格倒挺讓人安心。
孫家慧高高興興的舉辦婚禮。
席上,銀杏見到了刁三一家。
刁三被關了十二天才出來,他們一家被安排在角落的桌上。不知道孫家誠給他們說過什麼,刁三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目不斜視,全程低著頭,除了吃菜就是夾菜。
參加完婚禮,銀杏揣了一包喜糖,直奔火車站。
剛剛買到票,龔安找過來。
“銀杏,那幾個人抓住了。”
“哪幾個……你說那四個當街搶大哥大的?”
“嗯,他們是外地人,到處流竄作案。近期一直在京市活動。”否則真不好抓。
龔安已經問出前因後果,索『性』一併說了。
“據他們講,有次在火車上看到叔,叔手上拿著大哥大,印象很深。叔上次回京,他們又恰巧一個車廂,見叔緊緊護著包包,猜測裡面裝的大哥大,起了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