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一大早就醒了,跑去找大個打聽情況,他離學校近,買東西的又都是學校的學生和老師,也許能聽到點額外訊息。
再加上有周美珍在,大個知曉的“內幕“不少。
許揚到的時候,大個剛起床,『揉』著惺忪的眼睛去開門。看清楚來人後,本能的抬頭挺胸,雙手貼著褲縫,兩腳併攏,立正站好。
保留著部隊裡的作風。
許揚沒心情和他打謎語,直截了當的問,可大個完全不知情。他昨晚上在學校給輔導員幫忙,弄到快十點才回來,倒頭就睡。
倆人去問大壯,大壯滿心思發展煎餅大業,壓根沒時間聽八卦。
這裡問不出來,許揚轉身就走,準備去找周美珍。大個也有此意,跟在他後面,一起出發。
氣喘吁吁的到達目的地,周家的老太太卻說,周美珍大清早起來爬起來二話不說就出門,早飯都沒吃,也沒說去哪裡。
跑了一早上,全是無用功。
許揚把目光投向大個,想讓他拿個主意,周美珍可能去哪裡。只要說得出來,立馬追過去。
大個被許揚目光灼灼的一盯,大腦高速運轉,效率是平常的兩倍。只用了幾秒鐘,猜測周美珍可能去找嫂子。
原因很簡單,周美珍是嫂子的頭號『迷』妹,忠誠度百分百。
平時學校的各種方針政策,還有會議紀要,她全都認認真真的記在筆記本上,等嫂子回校後,一五一十的轉達,一個字不落,比秘書還盡心。
嫂子被院長叫回來,這麼大的事,周美珍不可能不曉得。
以她的個『性』,肯定要“通風報信”。
昨晚上太晚,今早上真好。
許揚聞言,二話不說,再次轉頭往家趕。
大個任勞任怨的,陪著一起。
果不其然,倆人剛到門口,就看見大早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周美珍。她滿臉憤慨,正對著銀杏喋喋不休。
周美珍的話題才剛剛開始,還沒來得及深入。銀杏索『性』大方邀請大個和許揚,一道旁聽。
有了新的聽眾,周美珍足足又講了一個小時。十六吃完早飯,田雙牽著他上學,周美珍才停下滔滔不絕。
事情還真與她有關。
自從銀杏打定主意,不摻和印老師和苗晴之間的事情後,想到做到,實驗室不再踏足半步。
苗晴大概是上次說了銀杏的壞話,心虛。又見銀杏徹底不理她,心更慌。
她不敢大喇喇的去找銀杏,只能轉而求其次,目光投向周美珍,希望她能做箇中間人,幫忙說上幾句好話。
想法很好,周美珍是個傻大姐,腦袋裡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是個很好的突破口。可她萬萬沒想到,直腸子周美珍事先被銀杏囑咐過。
見苗晴來找自己,周美珍板著臉,不假辭『色』的對待。好想指著她的鼻子罵,可李老師交代,要沉住氣,要穩重,不能當個炮仗。
心裡恨恨的戳小人,叛徒。
苗晴本來就有鬼,一點點個風吹草動就想東想西。等到周美珍橫眉冷目時,腦補了各種報復各種針對,內心戲相當豐富。
越想越後怕,越想越想跑。
但是她名義上還是銀杏的學生,如果銀杏不放手,想轉導師都不行。
無比恐慌,萬一銀杏在畢業論文上使點手段,直接批為不合格,那她豈不是要成為留級生,到底啥時候畢業都不能保證。
後悔啊後悔,大四時真是腦袋抽了,好幾個優秀導師不報,興致勃勃立場堅定的選李銀杏。
為了前途,她戰戰兢兢的去找銀杏。
站在樓梯道里,離銀杏的辦公室只有幾步路,可腿彷彿灌了鉛,走不動道。
連續去了三天,始終不敢向前多邁一步。
思前想後,還是把主意打在周美珍身上。
周美珍的世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存在中間地帶。
她一開始的確對苗晴很失望,可苗晴會做人,一副痛改前非悔過自新的模樣。
俗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俗話還說,浪子回頭金不換。
周美珍善良,別看她說話直來直去,可心不夠硬。老師們說她犟,只是沒找到應對她的辦法。
苗晴從大四下學期就在實驗室幫忙,對她的『性』格不多全部瞭解,可兩三成總有。
非常會做人,每次去找周美珍“懺悔”時,一定會帶上最新的論文。打著向她請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