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呂思雨本『性』如此,道德淪喪?
還是她跟社會一樣,變化太快?
銀杏正在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突然感覺到情況不對。
一把抓著田雙的手臂,“媽,我要生了,羊水好像破了。”
田雙如臨大敵,可越到緊要關頭,她越頭腦異常清明。
忙不迭的去喊人,把姑娘抬到侯產室去。又催著李大力給女婿打電話,通知他趕緊過來。事後崔紅說起來,還給田雙今日的表現打九分。
許揚在部隊心神不寧,左眼跳完,右眼跳。他捂著撲通撲通的胸口,大步走到領導辦公室,要提前請假。
話剛出口,就有小戰士找過來,說嫂子要生了。
許揚瞪著銅鈴大的眼睛,彷彿被施了定身術,一動不動。
領導笑著吼道,“你小子,要當爸爸啦。還愣著幹嘛,快去醫院,假我批了。”
許揚如夢初醒,甩開膀子,飛也似的往醫院奔跑。心中就一個念頭,快點快點再快點。
“崔『奶』『奶』,爸,媽,杏兒怎麼樣?”氣都顧不上喘一口,關心媳『婦』的情況。
田雙眼睛沒瞄他,嘴巴卻回答著問題,“進去有一會了,還沒出來。”
許揚腳一軟,一屁股坐到腳邊的長條凳上。
用手擦擦額頭上豆大的汗。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李大力來來回回的走,走一圈跺下腳,停頓幾秒,抬頭看下產房。
外面的四個人度秒如年,可醫生還沒出來。
許揚耐不住,走到產房門口,好像這樣就可以離銀杏近點。
在荷包里扣扣索索,掏出一包煙。
心慌,四肢無力,試了四五回才把煙盒開啟。
拿出一根夾在手上,就那麼吸著,也不點。
事實上,相比其他人,銀杏的生產還算順利。
孩子是個體貼母親的,從“存在”開始,就不曾鬧騰。
從預告要來到世上,到發出第一聲啼哭,中間只隔了一個小時又二十分鐘。
銀杏肚子裡的貨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