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潔走出“死亡陰影”,銀杏樂見其成。
有的人死了,可他仍活著。苗副旅長就是,活在沈潔的心裡,牢牢佔據一方天地,地位穩固。
全家人身體健康,十六開學,許揚上班,店鋪年後開張,客似雲來。銀杏見t市一切安排妥當,朝大家揮揮手,帶著大論文返回母校。
李主任只讀了一遍,指出n處錯誤,把銀杏罵得狗血淋頭。
認為銀杏沒認真對待,拿畢業論文當兒戲,完全不當回事。
別以為有出『色』的小論文,畢業就理所當然。
雖說最難的論文那一關過了,可在臨門一腳出岔子,與畢業無緣的同學歷來也不是沒有。
尤其是基本的格式錯誤,最不該犯。少說些什麼不小心沒看到,下次定注意。全是藉口,每次都下次,下次到何時?每次都沒看到,等看到就晚啦。
銀杏老實聽著,一個字不反駁。
對李老師的脾氣了解的狠,她罵人的時候向來不喜對方自辯。在她看來,一切自辯都是為下次繼續犯錯找藉口,是沒深刻認識到錯誤的行為。
還不如低頭聽訓,等她“抒發完感情”,再態度良好的保證,同類錯誤不會有第二次出現的機會,這才是李主任最想聽到的承諾。
否則,必會引起她老調重彈。關鍵是李主任特別厲害,每次都切入點都不一樣,可目的一樣,除了批評你還是批評你。
銀杏對付李主任的方法,特別奏效。
李主任罵完後,喝了半杯子水,見銀杏“悔悟”,擺擺手放她離開。
銀杏覺得,經過李主任,她在以後的工作生活中,必定如魚得水,再也不怕難纏的領導或者同事或者其他有交集的人。
心臟已經強大,臉皮已經變厚,也算是做李主任學生的一個額外收穫。
下去後,沒日沒夜的改。
一句一句的讀,前後又改了三遍。
再拿去給李主任看時,總算沒有了罵聲,難得的獲得一個點頭。
幾天後,大論文交上去,接下來就是初審外審。
銀杏等到初審過了後,坐火車回到t市,中午到的。
進門的時候一家人正在吃中飯。
李大力一看姑娘回來,高興地不行。
立馬宣佈好訊息,“女婿升啦。”
銀杏聽到“sheng la”兩個字,誤認為“生啦”,嚇了一跳,愣神三秒鐘後速速反應過來。有時候省字也不見得好,容易產生歧義。
“什麼時候的事……不對,什麼時候升職的?”差點被老爸帶歪。
田雙笑得滿臉褶子,“就昨天的事。”
轉過頭對著李大力嗔怪,“你又跟女婿搶話,他想自己給杏兒說,你就管不住嘴。”
李大力撓撓頭髮,嘿嘿嘿笑了三聲。
“那現在是許副旅長?”
“對的,女婿成旅長啦。”李大力那個樂啊,有錢都買不到。
銀杏猜想,應該是苗副旅長過世,他以前的位子空出來,許揚表現突出,被提拔上去。
晚上,許揚歸家的時候,銀杏笑意『吟』『吟』。
“許副旅長歸家嘍,準備開飯啦。”
許揚那個悔呀,以為媳『婦』在京市要呆上一兩個月,時間長肯定瞞不住岳父。
不想再出現上次那種情況,岳父岳母他們從別人口中得知他升職。索『性』大方說了,讓他們跟著一起高興高興。
至於媳『婦』,等她回家的時候,他親自去接,親口告訴他,不能再讓岳父搶先。
結果他前頭告知岳父,媳『婦』後頭歸家。
失策啊失策。
計劃第三次宣告失敗。
飯後,銀杏問起升職的事。
許揚知道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但凡可以講的,半點沒有隱瞞,竹筒倒豆子似的和盤托出。不能講的,一個字不提。
事實真如銀杏所猜的,**不離十。
副旅長職位本就不低,苗副旅長過世後,盯著他位子的人不在少數,有軍區內部的,也有其他地方的。
許揚也不例外,他才不是無慾無求的人,講究什麼拱手相讓。孔融讓梨有時候並不是美德,而是蠢貨幹出來的蠢事。
他有能力,有學歷,也有資歷,該是他的誰都搶不走。
當即給許父打電話。
許父就他一個兒子,全心全力為兒子『操』心。兒子既然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