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教授心知情況不妙,託人給呂思雨老家的隔房叔叔帶信,想讓其把呂思雨和貝澤榮一起帶走。奈何貝教授名氣大,革委會盯得緊,貝澤榮的事只能做罷。
呂思雨哭的撕心裂肺,被叔叔打暈強制帶走。
貝澤榮跟著父母一起下放到東北,楊波的老家。
貝家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到了之後完全不適應北方的天氣,再加上吃不飽穿不暖,隔三差五的被批鬥,貝母很快一命嗚呼。
妻子死後,貝父精神大不如從前,為了兒子,苟延殘喘。熬了四年,過年的時候沒了。
只剩下貝澤榮。
貝澤榮傷心,變得越發沉默。
楊父楊母是八輩貧農,在那時,這就是一張強有力的保護傘,一般人奢望不到。
有次『插』秧,楊父和貝澤榮分到一塊田。
完工後,眾人相繼上田埂。
楊父好偷懶,總是在後面慢悠悠的來。
貝澤榮是下放的人,只求低調,從不敢出風頭,他沉默的站在楊父後面。
楊父兩隻腳剛站在田埂上,小腿被人用東西砸了一下。他憤怒的朝後看,只貝澤榮一人,不是他是誰。
拳頭準備好,轉過身就要打人。
可他忘了自己正在田埂上,一個不小心兩個不注意,腳下打滑,撲通一聲掉到溝裡。
動靜太大,驚得大家回頭。
楊波見是父親,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跳進溝裡把父親扯皮來。
楊父喝了幾口泥巴水,站穩後“呸呸呸”吐了好幾口。而後指著貝澤榮的鼻子罵,“小兔崽子,你他孃的找打,怪不得是黑五類。打老子,老子兒子來了,不怕你。”
又對著楊波,“兒子,他打你老子。”
貝澤榮慌得解釋,“叔叔,我沒……。”
楊波以為貝澤榮使壞,把他父親踢到溝裡去。二話不說,一把揪過貝澤榮,把他的頭按在溝裡。
周圍都是一個村的人,聽說貝澤榮不安分,沒人覺得楊波做的不對,站在田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
還是村長見情況不對,喊楊波住手。
楊波一腳踹在貝澤榮的腿彎,讓他也嚐嚐水溝的滋味。
貝澤榮過了好久才水溝裡爬起來。
當夜發高燒。
第二天請不到假,無奈堅持上工。
三天後,和貝父貝母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