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開口向人訴苦的,更何況是姐姐負了他,姐姐就更是悔不自己。從那時起,姐姐再沒了年少時的開朗,變得不喜言語,不拘顏笑,什麼任務危險她就接什麼,什麼事苦她就接什麼事,娘大概也是後悔的吧,除了要她娶了“白雲堡”大公子白靜雲這正夫外倒也沒再逼她娶別的以前說過要娶的夫郎。後來那孫家在京城混不下去了,就帶著家小離開了京城。”想了想再輕輕加了一句,“慈大哥曾經甚至想和姐姐私奔的。”
“私奔?”沈心語微微一怔,笑意慢慢上了臉,桃花眼晶亮晶亮的,想來這慈政也不是一般的人吧,心中已是十分佩服,“這個慈政有點意思呀。”
秦墨玉倒掉已經涼了的茶,換上另一杯熱的,輕輕捧在手中,“其實,姐姐心中是苦的。”
“美女有小孩嗎?”沈心語斜了眼問,又皺眉想了一下,確定美女從未提過孩子。
秦墨玉臉一紅,沈心語眼眨了好幾下,不懂這有什麼好臉紅的,問她有沒孩子是限制級的?
秦墨玉垂下眼,裝著喝茶,臉卻越發痛紅起來,低低道:“除了白大哥,姐姐只有兩個侍寢的小爺……”
還未說完,沈心語已咬牙切齒道:“這色女,她還有兩個小爺,若我是那慈悲政,我也不會嫁給她的。”捋著袖子,一下子捲起來,一下子又放下,好像撕扯的是秦墨竹。
所有的人都一愣,有錢人家的小姐,未娶正夫之前,有幾個夫郎都是正常的,更何況是暖床的小爺呢?秦墨玉半抬眼看沈心語,“若你一定要嫁呢?”
沈心語恨恨地道:“那我就爬牆給她看。”
“噗哧”,本很靜的房內立時笑成了一片,沈心語一怔,才沈得這本就是個顛三倒四的世界,乾笑道:“有些激動,有些激動,不好意思,見笑了,見笑。”
秦墨玉頂著紅通通的臉,微偏過眼,笑道:“若是被姐姐愛上的人,一定會很幸福的。”
沈心語微微一笑:“我愛的人啊”,微垂下眼瞼,唇角微微彎了起來,如花般的櫻唇輕輕地嘆息:“那是我胸口的硃砂痣呀,獨一無二的。”如夢般的,那樣的嘆息,慢慢地讓每個人的臉都熱了起來。
秦墨玉忍不住飛一眼喬飛羽,有些些的曖昧。
沈心語挑眉回視秦墨玉,讓他的臉痛紅,因而惑略了身後一雙複雜而溫潤的眼,本笑得臉紅紅的子輪在看到主子看女主子的眼神時,心中也五味雜陳起來了。
沈心語岔開話道:“那美女的男人們可為她生下個一女半男的?”
秦墨玉半垂下紅紅的的臉,“小爺也只是名義上的小爺,她哪來的子女?”
“名義上的呀。”沈心語慢慢地柔了臉,又有了笑容,想不到呀,想不到美女還是個專情的人呢,心中對那慈政有了十二分的好奇,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忽而沈心語“嘿嘿”奸笑著,道:“幸虧錦吟沒納人”,又惡狠狠地,“她若納人了,我砍了她。”
秦墨玉的臉一下子又痛紅,訥訥地:“姐姐,你說什麼呢。”
青青也笑道:“小姐,你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都能砍人了?”
沈心語又“嘿嘿”乾笑著,知道自己就嘴兇,連青青都學會了嘲諷了。不知想到什麼,伸出一隻玉白的食指,點著墨玉潔白的額頭,半垂著眼,卻很清晰地道:“有些東西要自己爭的,在旗鼓相當時,還得要用搶的,所以美女失去慈政,你懂沒?”
秦墨玉紅著臉,點點頭,沒吭聲,其餘的人則若有所思。
“那美女現在知道慈政他在哪兒嗎?”沈心語又輕輕地問。
秦墨玉淡淡地道:“姐姐,她敢嗎?”
沈心語一怔,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眼,眼中的笑意更甚:“墨玉呀,姐姐今天才發現,你才是那個透過現像看本質的人呢!”
20三月三
早晨的天亮得越來越早了,春天呀,早晚還是很冷的,沈心語開啟臥室門走到廊下,深深地吸了口涼涼的空氣,站在廊下,扭扭脖子,活動活動腰腿,不由得瞟了一眼隔壁,有些奇怪,喬飛羽自從上一次出門,在家已窩了快有個把月了吧,他這麼閒?
沈心語放眼往院子裡一看,不由得嘴角上揚,月季月季,俗名又叫月月紅,只要不是冰凍著的天,真的是月月開花呀,前幾天還是零星的花苞的,現在卻已開成了一片,豔紅的、粉色的、白色的、嬌黃的……應有盡有,開滿了院子,襯在儲存了一個冬天的力量而越發綠油油的葉子上,煞是漂亮。不由得又回房找了把剪刀,準備剪幾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