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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緊張。上回小柱子不是說,鄰村林夫子的兒子就在考場上暈倒了麼?”

秦錚見玉珠的神情並不是那麼的反對,心中大喜,少不了拍著胸脯向她保證自己身體倍兒棒,便是考十場也不成問題云云。玉珠拗不過他,只好應了。

接下來二人便商量去找劉夫子作保。想著空手過去實在不好看,玉珠便拿了塊冬天存下來的臘肉,又把方才劉家送來的魚抓了一條,用草繩繫了,和秦錚一道兒去找劉夫子。

劉夫子原本就極欣賞秦錚,篤定了他將來必有大成,此番秦家姐弟來求,哪裡還會推辭,不用玉珠多說便寫下了保書。

從劉夫子家出來後,兩姐弟又陸續找了四個鄉鄰作保,在劉夫子那保書上蓋手印畫了押,都忙完了回到家中,才發現腹中早已飢腸轆轆。玉珠趕緊殺了條魚,來不及清蒸,便用豆腐一起燉了,煮了好大一鍋魚湯,姐弟倆吃得盡歡。

接下來幾日,秦錚果然日日守在家中埋頭苦讀,不幾日下來,小臉竟瘦了一圈,看得玉珠十分心疼。只是自己也幫不上忙,唯有日日變著法地給秦錚弄好吃的,各色湯羹不斷地端進書房,好歹讓秦錚的臉上又著了些肉。

因著家裡頭忙,玉珠去顧家莊的次數也變少了些,到顧詠他們回京的前一日,她竟有五天未曾到過莊裡。

這日中午,玉珠正忙著給秦錚燉湯,修遠來了。只說是鄭覽有請,具體什麼事兒,卻說不知。

玉珠想著這些日子沒少拿鄭家的銀子,拿人的手軟,自然不好拿大,趕緊把手擦一擦,囑咐秦錚看著火,換了身衣服,就隨修遠去了顧家莊。

到了莊子裡,只見各處都熱鬧著,莊戶和丫鬟下人們進進出出,手裡抱著的大多是莊子裡的出產。進到鄭覽的房裡,玉珠意外地發現那桌上一隻描著蘭草的白瓷碟裡竟赫然裝著她家的醬蘿蔔。

“鄭公子喜歡這小菜?”玉珠這些日子零零碎碎加起來收了他不少銀子,見他喜歡自家醬菜,自然想投桃報李,賣個人情。

鄭覽也看了眼桌上的小菜,又看一眼玉珠,見她一臉得色,哪裡猜不出這醬菜是她家出的。心中只覺得有些好笑,面上不動聲色,道:“這些日子吃多了油膩的食物,膩煩得很,這醬菜又酸又辣,賣相也好,倒是極合我的胃口。”

玉珠笑道:“都是我胡亂弄的,難得鄭公子喜歡,走的時候我再給您捎一些,家裡頭還有醃過的藕和白菜幫子,都是一樣的味道。雖比不上京裡大師傅,但偶爾嘗一嘗,也是起口味的。”

鄭覽也不推辭,笑著應了。

兩人又說了一陣,鄭覽終於步入正題,正色朝玉珠道:“不瞞秦大夫說,我這頭痛的毛病是祖上傳下來的,不止一兩日了,太醫院的大夫們也都瞧過,都束手無策,也就在秦大夫手裡有了好轉。只可惜在下明兒就要動身去京城,這病情怕又要耽誤,故想請秦大夫與在下一同進京,一方面可治在下的病,另一方面,我父親兄長都為此病所困,還請秦大夫巧施妙手,為我家人解困。”

玉珠心中微動,若果真有機會去京城,倒是個好機會。鄭家的診金豐厚自不必說,到時候秦錚考完了秀才,若能透過鄭家找個好夫子,也有利於他日後再考舉人。只是此事暫不著急,畢竟秦錚方才報了縣試,待過了這幾場考試再說,豈不更好。

想到此處,玉珠便朝鄭覽道:“鄭公子客氣了,治病救人原本就是行醫之人的本分,小女子哪有不應承之理。只是我家中尚有幼弟,三月就要縣試,如今正是關鍵的時候,我實不敢冒然離開。若鄭公子能等的,待舍弟考完了,我再與他一同進京,也好替他尋個好夫子。”

鄭覽早聽莊裡說過秦家的狀況,知道她姐弟二人相依為命,自然不好勉強,遂笑著應了,又道:“令弟今年才幾歲,這麼小就去應試,倒是人小志氣大。”

玉珠謙虛道:“只是去試試罷了,哪裡還真能指望考中的。”

二人又寒暄了一陣,直到修文進來向鄭覽請示回京的事宜,玉珠這才趕緊藉機告退。

剛要出莊子,就聽到身後又有人扯著嗓子叫她。玉珠一轉身,面前駭然一張偌大的俊臉。

“顧少爺?”玉珠嚇得往後連退了好幾步,定下神來後才擠出笑來朝顧詠行禮,心中卻暗道倒黴。這顧家少爺也不知是不是和她犯衝,自打那日被他審問後,他還不死心,隔三差五地都要來尋她說話。雖都只聊些家常,可她們兩人之間又有何家常可聊。玉珠只當他還要來刺探自己,每回和他說話都提著十二分的小心,實在累得慌。

顧詠此番卻是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