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個老頭子過來開,瞧見院子外頭圍了一圈人馬,頓時有些慌張,雖說那些官差都穿得整齊,打頭的那個卻是個布衣,想著身後主人的身份,老頭子頓時有了底氣,厲聲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這裡胡來,知不知道這是誰的莊子?”
謝廣政一聽,敢情這劫人的還是個人物,原來還只有十分的興趣,這會兒頓時冒出了十二分,頓時擠出笑臉來,假惺惺地朝那老頭子問道:“我們也是從別處得了訊息,說是這裡有亂黨,才急急忙忙地趕來抓人。卻不知這到底是哪位大人的別莊,還請老大爺告之,免得我們衝撞了,鬧出事來。”
老頭子得意道:“此乃當今長公主的別院,哪裡有什麼亂黨。你們還不快退回去,要不然被長公主曉得了,定不讓你們有好果子吃。”
謝廣政雖說做京兆尹的時間不長,卻是個土生土長的京城人,當初長公主下嫁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他哪有沒聽過的道理,一聽說是長公主的莊子,抓的卻是沈家的嫡女,心裡頭頓時有了想法,朝身畔的護衛一使眼色,兩個護衛立馬跳下馬來,撲上前就抓人。
那老頭雖說有些把式,卻哪裡是這兩位身強體壯的護衛的對手,只兩個回合就被他們扭在地上,隨即眾人一股腦地湧進院子,將剛剛衝出房門的老太太也圍了起來,三兩招制住。
這會兒玉珠也在屋裡聽到了聲響,悄悄地將門開啟一條縫兒,瞧見了院子裡的境況後,又趕緊開得門來,作出驚恐之態,一面往院子裡衝一面哭喊著道:“大人快救我。”
眾人見她尚能奔跑,總算放下心來,謝廣政趕緊下馬進門,快步迎上前道:“崔姑娘切勿驚慌,在下乃京兆尹謝廣政,奉太子之命前來救人。不知姑娘可有受傷?”
玉珠期期艾艾地揮起袖子拭了拭並不存在的眼淚,露出半邊臉來,哽咽著小聲道:“原來是謝大人,民女這廂有禮了。”
玉珠在太醫院時曾在京中各權貴家走動,辭官前還曾到謝府給謝家大小姐診脈,二人雖不說是熟識,卻也是見過面的。謝廣政看清她的臉,頓時驚道:“這不是秦太醫麼,您怎麼在這裡?”
玉珠哭訴道:“前些日子,民女送幼弟下場科考,回家的路上忽然有人劫了我上車,一路將我帶至此地,一關便是好些天,也不知到底所為何事。”
謝廣政訝道:“那劫你的強人你可曾認得?”
玉珠搖頭道:“只知道是個女子,武功高強,總是穿一身綠衣裳。後來又來過一個貴婦,約莫三四十歲,穿金戴銀的,來過一趟,也沒說什麼話,很快就走了。倒是都不曾見過。”
謝廣政聽她一描述,隱約猜出那位貴婦定是長公主,穿綠衣服的女子,想必就是長公主身邊的得力侍女綠薇。他不明白的只是,不是說關押的是沈家走失的小姐麼,如何忽然變成了秦太醫。
想了想,謝廣政又問道:“秦姑娘原本就姓秦?”
玉珠臉色一黯,搖頭道:“謝大人卻是不知道,民女原本只是個流浪兒,連自己姓甚名誰也記得,更不知生身父母的姓名,五歲時被如今的父親撿到,才改姓了秦,取名玉珠。前事種種,卻是都不記得了。”
謝廣政聽罷,頓時明瞭,嘆道:“秦太醫想來就是十一年前沈家走丟的那位小姐了,你卻不知道,崔大人可是苦苦尋了你十一年。沒想到——”
他瞧了押在地上的老夫妻一眼,搖了搖頭,心道這長公主可真是歹毒,當初強行下嫁害得沈家家破人亡不說,竟連走丟了十來年的沈家小姐也不放過,真真地狠毒。
到底是皇家辛密,謝廣政也不好自專,只讓差役們將那對老夫妻捆好,收了隊伍,迎回玉珠,趕緊回京向太子稟告。
玉珠則一路作驚歎裝,彷彿十分不敢接受自己竟是沈家小姐的事實,謝廣政喚了她好幾次,她都裝作沒有聽到。謝廣政見狀,未免又感嘆了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俺琢磨著明天得去打點滴了,扛不住,先去吃藥睡覺。
迷迷糊糊的,也不曉得有沒有錯別字,大家將就著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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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公主發配 。。。
一行人進了城,謝廣政親自將玉珠送回家,得了訊息的崔宇等人早在家裡頭候著,一見玉珠白著臉顫巍巍地從馬上下來,馬上就要衝過來接著。才抬了腳,身畔早有人像旋風一般地衝過去將玉珠扶住,回頭來朝慢了一步的崔宇得意地一笑。如此少兒心性,除了秦錚還能有誰。
崔宇自然不會和他認真,笑笑著上前去謝了謝廣政,感激之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