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詠到底見多識廣,一聽那名號就多少猜到了什麼,一張臉陡地刷白,幾乎喘不上氣。
“大人,大人——”那差役沒想到這位新任的縣令大人瞧著年紀輕輕,脾氣竟這般火爆,捂著領口連連求饒,又急忙解釋道:“那過山風是此地有名的土匪,駐紮在大遊山東南有十多年了,早些年朝廷也派人過來圍剿過,可都沒見成效。好在他們也不來騷擾附近的百姓,這些年衙門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不過,那些匪徒一個個都殺人不眨眼,雖說不會主動來尋朝廷的麻煩,可也不能去招惹他們,要不然,定沒命回來。”
“土…土匪!”秦錚煞白著臉,緩緩放開那差役,一步步趔趄著坐回太師椅上,眼睛無意識地亂轉,一雙手更不知該往哪裡放,“土匪,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眾人擔憂不已的時候,毫無所知的玉珠正一步步艱難地朝東南方向行進。
除了起初的一段路十分難走外,到後面,林子裡漸漸有了小道,雖不曾鋪上石階,但總算不必再揮著匕首,手裡拎著根長樹枝,一邊走路一邊擔心從草叢裡忽然冒出一條蛇來了。
再往後走,小道上也漸漸有了行人的痕跡,有時候是結束通話的樹枝,有時候是仍在路邊的破草鞋,玉珠越走,心裡就越是歡喜起來。照這麼下去,再走不多遠,想必就能看到一兩戶山裡人家,不僅可以指條明路,還能討杯水喝,亦或是換些乾糧果腹了。
作者有話要說:誰有我悲催,聖誕節,零下二度,還去加班%>;_<;%
真後悔昨天晚上去什麼平安夜啊,一點也不平安,找遍了整條街也沒找到唱歌的地兒,最後只能在超市逛了一圈,十點多的時候在瑟瑟寒風中打不到計程車,差點11路車走回家了。晚上又吃多了,熬到凌晨才睡,今天早上十點才起,下午加班,人生啊~~~~~
明天努力多寫一點,今天就暫時這麼多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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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土匪 。。。
九十七
“嗖”的一聲響,一支利箭擦著玉珠的耳際呼嘯而過,又狠狠地釘在她身後不遠的樹幹上,直震得那樹幹都微微發抖。玉珠呆了一下,立馬抬高手舉過頭頂,高聲喚道:“別射箭,這裡有人。”她只道是附近的獵戶放錯了箭,哪裡曉得自己誤打誤撞進了土匪窩。
她這樣的反應卻讓暗處放冷箭的人忍不住笑起來,小聲朝同伴道:“這傻妞真可笑,我若不是瞧見她的人能隨便放箭,這不是浪費銀子麼。”
“閉嘴,”同伴冷冷地罵了他一聲,從樹上跳下來,盯著玉珠看了半晌,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問道:“你是誰?”
玉珠便再遲鈍,這會兒也發現不對了,沒有誰家的獵戶會穿成面前這樣,一身勁裝,臉上還畫著詭異的油彩,這裝扮,倒像是軍隊裡的斥候。一念至此,玉珠趕緊無辜地看著他道:“我只是路人,在山裡頭迷路了,還請大哥指點明路讓我出山去。”
那人不說話,冷冷地看著她。一會兒,樹後面又跳下另一個膚色黝黑的年輕人來,臉上也同樣畫得花裡胡哨,幾乎看不清長相,只從輪廓中可依稀瞧見此人年紀甚輕,不過十八九歲的模樣。
“路人?路人能找到這裡來?”那年輕人喝道:“小丫頭你當我們是傻瓜呢,這大遊山方圓數千裡,你旁的地方不去,偏偏尋到過山風的山頭上來。也虧得我們老大英明,非讓在這裡設了個關卡,要不,還真讓你這丫頭給溜進來了。”
過山風!玉珠一顆心頓時沉到谷底,她原本以為遇到了附近駐紮的軍營,想著只待表明自己的身份就能脫身,可過山風這名號一聽就是個土匪窩,如今陷在此地,鬼曉得要遭遇到什麼。玉珠的腦子裡頓時顯現出上輩子看電視時出現的土匪鏡頭,一時又驚又怕。
那年輕人見玉珠臉上驚慌失措,更覺自己猜得沒錯,和冷臉同伴使了個眼神,就要過來拽玉珠的胳膊。玉珠嚇得往後連跳好幾步,睜大眼睛瞪著他,喝問道:“你想做什麼?”說著,手往腰間一摸,將匕首掏了出來,想要指著那兩人喝罵一番,但腦子一轉,心知自己這當口就是握著長槍大炮也不一定能佔了便宜去,遂又將匕首掉了個頭,老老實實地將匕首遞了過去。
那年輕人見她這番舉動,差點笑破肚子,連匕首也不接了,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大笑,一邊笑還一邊哆哆嗦嗦地道:“哈哈…這丫頭…真是太…太有意思了…七哥…你說呢…”
冷麵男子毫不客氣地抬腳踢了那年輕人一腳,年輕人順勢一滾,伸手將玉珠手裡的匕首接下,同時手裡不客氣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