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南宮凰越一甩開我的手,嗖的一下將懷中的短劍撥出,我大驚,剛剛要阻止他,誰知那黑衣人也冷笑一聲揮劍而來。
劍光流轉,身影迷亂。
我原以來南宮凰越會是那種文弱書生,可是沒想到南宮凰越還是有一些身手,但明顯不及那黑衣人如此熟練而高明。沒十來招,南宮凰越的身上就多了幾道傷痕,血汩汩而出,紅得一如我手中的醉雪花。
“繇兒……你快走!”南宮凰越說出了一句很老套的臺詞,他一劍擋開了黑衣人砍來的一招,那黑衣人卻飛腳一掃,狠狠地將南宮凰越掃倒於地,那劍,直直地刺下去。
我驚叫一聲,扔下了手中的醉雪花狂奔過去……
“噗……”
追殺10
一聲劍插入骨肉的聲音殘忍響起,我撲倒在南宮凰越的身上,背上如同被人砍開了兩半,痛得我連哼也沒哼一聲,就抽搐幾下,眼前漸漸黑暗了下來……
南宮凰越……他不是我愛的人,為何我卻為他擋開了那劍……
為何……在我身邊的,不是南宮隱川?
塵世漸遠,意識散去,留在大腦裡的,是刻骨的疼痛,和浩瀚的冰冷……
“繇兒的傷如何了……還沒醒嗎?”
“回王爺……小姐已無性命之憂,大概會在這兩天內醒過來,再休養一個多月,身體才儘可能會恢復。”
“嗯,退下吧……”
“王爺,我姐姐怎麼樣了……”
“瑜兒,她很好,請勿擔心……”
“那就好了,雖然我們同父異母,但我一直有將她當作姐姐……”
“瑜兒,別擔心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一些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耳邊迴旋著,如同夢魘一般,反反覆覆,刺痛著我的神經。可是我卻睜不開眼睛,這種情況在隱凰山莊就試過一次了,那些聲音,有如從遠方的大海掃過來的層層海浪,拍打著我那顆凌亂的心……
我也夢見了白夫人,夢見她在將我推到床底下的那一幕,我突然發現,原來那個時候,白夫人已將一句疑是秘密的話說給我聽,只不過我一直沒放往深處想而已。
不過翌日我總算順利地醒了過來,如想象中的一樣,我躺在高凌殿內那張屬於自己的床上,南宮隱川滿臉愁容地坐在我床邊,自然我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他了。
火爐燒得正旺,熱氣滾滾地從爐裡浮起來,紗帳上的流蘇微妙地飄拂著,薰香陣陣,令我突然很懷念那朵醉雪花的芳香。
“你醒了?繇兒,可覺得哪裡不舒服麼?”南宮隱川臉露喜色,連忙握住我的手,企圖給我溫暖。
我想坐起來,背後猛然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我緊緊地皺眉,沒哼一句。
回到皇宮1
“繇兒……是不是你的背痛了?先忍忍,過些日子你的傷會好起來的!”南宮隱川急急地道,我淡淡地咧開了嘴,想南了南宮凰越,想起他說的話,不由得萬分擔憂。
“三殿下……”
“三王子殿下沒事,繇兒,是你救了他……之後我們的人趕到了,才避免了這一場皇家血案的發生。”南宮隱川連忙回答道,眼睛裡卻飄過一抹失落的神色。
“謝謝您……王爺……”我只覺得體內的力氣彷彿被人抽走了,想說大聲一點的話也說不出來,每說一句話,背後也扯得盡是疼痛。
那一劍沒要我的命,真幸運啊,我還以為我必死無疑了呢……不過南宮凰越沒事,我也放心了。至於南宮隱川到底有沒有親自到那裡救我,我自然不得而知,也不想再問什麼。
“繇兒,你……怎麼跟我客氣起來了?先別說那些話,好好休息吧!”南宮隱川的眼神有些複雜,像是失落,憤怒,又像是埋怨。
我閉上了眼睛,也不想問純兒到底怎麼了,更不想問,到底他和瑜兒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那些……都不關我的事吧,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環,他喜歡誰,和誰有了孩子,又關我什麼事呢?
南宮隱川重重嘆息一聲,便沉默了下來。火爐裡的火燒得噝噝作響,在任何時候,皇家裡的寢房都會如春一般,可是我的心卻如糾纏在冰海里,怎麼也透不過氣來。
一連幾天,南宮隱川再也沒有來看過我。
南宮凰越也沒有,只有瑜兒來看過我幾次,看她的樣子,面如桃花,笑容溫柔,整個人像浸在蜜水裡生活一般。想起南宮凰越那些話,我的心頓時一落千丈,雖然看瑜兒的身子,實在看不出她到底有沒有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