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洗的晚上,入耳之聲,全是痛哭、慘叫、狂笑以及女人屈辱的哭泣,那種埋於心底的絕望和恨意,更層層滋生,讓我恨不得頃刻擁有非凡的力量,去砍殺那些罪惡之人。
南宮凰越的手是那麼冰冷,如同我的一般,滲著絕望的寒意。
跑了一段路,南宮凰越倒是先比我跑不動了,我理解他,這人平時在皇宮裡自然不像現代人那樣活動,也沒有習武,他自然是及不上我的體力了。
“你……你是什麼怪胎……居然比我還要……還要跑得快……”南宮凰越喘著氣,有些迷惑地看著我。
他墨髮甚是凌亂,臉凍得成了淡青色,我才發現自己身上那件披風不知道什麼時候給跑跌了,但一路跑來,倒不會很冷。
只不過真的很累……
“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死的。”見我只喘氣不回答,以為我害怕得說不出話來了,南宮凰越卻淡淡地笑了起來,彷彿為了我而刻意冷靜地說出這一番話。
“不要說了,我們……快走吧,只怕會有人追來了!”我喘著氣,那些冷風從嘴巴里灌入口,好冷好冷!
逃亡8
“好……我們一起走……”南宮凰越拉著我,又在亂林之中狂奔起來,林中樹木時疏時密,特別的難以加快速度,雪被我們踩得吱吱作響,一些樹上的雪也被我們這樣的亂竄亂撞而籟籟落下。
突然,只覺得身邊的一棵樹響聲大作,我內心大叫,暗暗覺得不好,驀然地一黑影飛落到我們的前面,銀色的冷光一閃,一把劍便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這人神不知不鬼不覺的到來,令得我內心一驚,看樣子來追殺我們的,都是一等等的高手!
眼前那男人穿著黑衣,面戴著黑色紗布,只露出那雙冰冷的眼睛,“還想走麼?三殿下,想不到在這裡又看到你了。在皇宮找了你好久,都不見半隻影子。原來是在深山深處與女人風流快活呢!”
那人輕輕一笑,帶著鄙視的味道,我緊緊地抓住南宮凰越的手,兩人並立於那人的前面,只覺得殺氣若千,一下子將我們困在中間。
“哼,你到底是誰?敢追殺南安朝的王子,敢入侵皇宮,看來你們的身份都不簡單!”南宮凰越冷哼一聲,眼無懼之色,但臉上卻是一陣紅雲飛上。
的確,剛剛那黑衣人說的話也太難聽了,什麼風流快活,南宮凰越雖然已十七,卻沒有一個侍妾,連線吻都是第一次……
我猛然一怔,為何我會為南宮凰越這樣辯解呢?
那黑衣人輕輕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劍,頓時眼前一片花白,南宮凰越拉著我後退一步,防止那黑衣人突然襲擊。其實我們都知道,只要那黑衣人現在進攻,不管我們有多少條命,都會死於他的劍下。
“你沒有資格知道我們的身份,南宮凰越,你還是到地府裡修煉幾年吧,否則,你永遠也鬥不過我們的!”那男人不屑地笑笑,眼睛裡全是對南宮凰越的諷刺。
“是嗎?為何那一晚,你沒有將我們幹掉呢?那是因為你們實在是鬥不過皇宮裡的力量,所以才設法想在外面幹掉我吧?即使你殺了我又如何,父王的天下,誰也奪不走!”南宮凰越冷冷地說道,眼中的精光幾乎要將那男人的諷刺之光掩下去。
追殺9
雪窸窸窣窣而下,全然不知道這個林子裡,正是殺氣瀰漫的時刻。
“哼,算我們失誤,不管用什麼樣的作戰方式,只要我們能奪過天下,不就等於我們贏了嗎?”那男人冷哼一聲,“你想拖延時間吧?南宮凰越,雖然你從來不出兵,也不帶兵,更是書生樣的王子殿下,但頭腦還是挺靈活的嘛!今日就讓我送你和你的女人上西天,到地府裡好好風流快活吧!”
那男人早就等不及了,再也沒有耐心和南宮凰越說些什麼。
“你們的組織之首,就是血蝶大人,對吧?”我突然開口說道,那男人本想揮劍而來,聽到我的聲音不由得一愣。
“你……就是白痕之女白天菱?”那男人上下打量我,彷彿現在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是,你怎麼認識我?”我心中一頓,難道……南宮凰越說的都是真的,白痕真的和那個反朝廷組織有關係?
“哼,白府一夜之間被人血洗,我怎麼不知道?不過看在白小姐長得那麼貌美,帶回去做侍妾也不錯呀!”那男人冷笑,但眼中卻無一點淫意。
在這種殺手前面,美色一般不管用的,否則他們不會成為一個讓整個朝廷都聞風喪膽的組織。
“混蛋!”我還沒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