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嚴肅老者從軍車上走了下來。
整齊劃一的敬禮後,許穆看到瘦高老者同姜志他們說了些什麼,但由於距離太遠,許穆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只能看到姜志等人的表情十分嚴肅,他們認真地傾聽,挺起胸膛,整齊地應了一聲“是!”
真想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許穆突然很是懷念自己的精神力線。
他的精神力因為被工廠外面裂縫中的奇怪漩渦捲進去而變弱了不少,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恢復到原本的一半。最讓許穆煩心的是,他再也無法凝聚出精神力線,外放出精神力時,它像是霧氣一樣地散開在他身周的十米左右範圍之內,他只能感知並在精神世界裡匯聚出這個範圍內的360°視野影象,根本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可以單線精神力延伸出去看到一百米左右的距離。
偏偏在最需要力量的時候出現問題,我還真是運氣上佳啊!許穆自嘲地想。
然後他聽到姜志和另兩個連長大聲將同學們召集起來,讓同學們都站到工廠的院子裡,高瘦老者則站在眾人的面前開始講話。
開頭的講話是一段聲情並茂,但其實沒什麼實質內容的慰問。但學生們已經在這個小地方困守了一週,精神緊繃到一定程度。對於他們而言,軍人們的到來和這個領導模樣的人的慰問無疑是相當大的安慰和放鬆。從第一個人失聲哭出來開始,幾乎沒過多大一會兒,院子裡就滿是哭聲。有獨個兒站在一邊默默擦眼淚的,更多的是抱在一起放聲大哭,哭聲震耳欲聾。
“聽起來大家還都蠻有活力。”路以靈在許穆耳邊笑道。
“沒辦法,我們原本的情況是訊息不通,缺食少水,絕大部分人都是急匆匆地逃出來,要麼就是原本在路上的行人。大家沒有被褥,沒有衛生用品,讓一個現代人過上一週上廁所沒有廁紙,還得一直擔心會不會在下一秒死去的生活……我覺得大家現在的這個反應還算正常。”
哭聲還沒有停止,院子裡就響起了一片請求部隊帶著他們離開的聲音。隨著高瘦老者說出會帶大家離開的保證,院子裡的哭聲又掀起了一片新高。
然後高瘦老者講了一番寬慰的話,看大家的情感太過激動,就是繼續說下去估計也不會有幾個人能聽到他的話,於是結束了短暫的演講,和姜志等人進入了工廠中的一間辦公室裡。兩名軍人持槍站在辦公室門外,另外一隊軍人在哭泣的同學之中穿梭,一邊安慰,一邊給他們發放一點糖果之類的小零食。
路以靈懶得去聽那些哭泣和討論。她伸個懶腰,枕著手臂直接躺在屋頂上。她把目光投向蒼茫的夜色中,不知在想些什麼,好一會兒,她轉頭問許穆:“段團長他不打算跟大家解釋喪屍的事情嗎?”
“如果現在外面就像王連長之前所說的:喪屍的數量很多,情況很危急的話,我想段團長應該會向大家說明喪屍的情況,畢竟想要離開就必須得衝過喪屍群。至於他為什麼今晚沒有宣佈……應該是因為聽說可以離開,大家的心理太沖動太興奮了吧,等到明天早上大家的心情稍微冷靜下來之後,段團長應該會宣佈外面的情況。”許穆回答。
“這麼說來,今晚是我們住在這個破工廠的最後一晚?”
“不……我懷疑軍方大概會要求我們進行一些針對如何應對喪屍的訓練,說不定還得教導大家如何使用武器和野外生存小竅門之類的,然後進行一些軍事化管理。等我們這些平素散漫慣了的學生變得比較有組織有紀律,心理承受力強一些,也能對喪屍作出一些有效攻擊之後才出發。”
“咦?為什麼?因為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學生們在面對喪屍攻擊時很容易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舉動?”
“是的。你看,雖然是段團長親自帶隊,可是軍人的數量並不多,只有幾十名,而我們這裡有數百名學生。學生的數量佔壓倒性優勢,一旦學生們因為恐懼發生炸營,估計這些軍人們很難能做出什麼有作用的舉動。所以對學生們的訓練是必須的,我估計還會設定類似小隊長的領導位置。”
“唉唉,軍事化管理麼?我對這個可不怎麼感興趣。”路以靈無聊地把頭撇到另一邊。
許穆正色說:“生存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許在這個時候耍大小姐脾氣!”
路以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從屋頂上翻身坐起,以古人的禮節朝許穆長身一揖,道:“謹遵師父教誨。”
許穆胡亂擺擺手把路以靈按了下去,頗為疑惑地問:“師父……我又沒教過你什麼,為啥總是叫我師父?”
“師父你教了我修身做人以及改如何生存於世間的道理,又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