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枕流恍若未覺,手中長刀揮動,又直直殺了過來。
鳳棲心知遇上勁敵,不敢大意,右臂一揮,長槍輕鳴,自上而下架住枕流的鋼刀,左手突得一動,襲上枕流胸口。
枕流也不遲疑,抬起一腳,猛地踢上鳳棲下腹,卻對襲擊的那掌半點不避,竟是兩敗俱傷的鬥法!
這一掌下去,枕流不死也必重傷。
下腹受襲,鳳棲只得收掌後退,避開這一腳。暗歎這人狠絕,繞不過敵手,便連自己也不放過。略一停頓,長槍直起,朝枕流再度攻去。
兩人棋逢對手,一時間都奈何不了對方。伯言那邊也鬥得慘烈,他雖看著不敗,一動一退間,也受了傷,加之難顧四方,又瞥見那邊鳳棲數度危急,向來沉穩的心居然不安起來。就這一瞬,不知是誰,一劍自上而下,砍在他肩頭……
一聲短促的慘叫傳入耳中,鳳棲心神微分,刀鋒臨體,右臂陣陣鈍痛,已被枕流的鋼刀劃傷。
鳳棲也不慌亂,借勢靠近枕流幾分,換做左手執槍,趁他刀勢已老,迅猛出招,槍聲一蕩,震開鋼刀,右手翻動,一掌擊在枕流胸口。
枕流臉色一白,拖著鋼刀連退數步。刀尖劃過地面,濺起絲絲火星。
鳳棲得勢不饒人,提槍再追,直逼枕流喉舌。
枕流面上閃過決絕之色,不避不讓,雙手執刀,反撲向鳳棲懷中。
鳳棲眼見枕流神色,心知不妙,長槍一沉,正擊中來勢洶洶的鋼刀,猛一提氣,借力再起,身如飛絮,躍至枕流頭頂,這期間,鋼刀堪堪貼著她鞋底滑過。鳳棲深吸一口氣,長槍揮舞,斜著劃過躲避不及的枕流。
鳳棲落下地來,背對枕流,長嘆一聲:“你這又是何必,你知道的,我從不輕取人性命,何苦行如此絕招。”
枕流身前長衫,由腰腹斜上左肩,殷紅的鮮血泉湧而出。他緩緩轉過身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