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路途仍舊艱辛,只是比起兩人先前的驚險已經好了太多。
古殤一路上還是對白依玉呵護有加,白依玉同樣對古殤依賴至極。
兩人基本上都是一路相擁相抱而行。
直至四日後的清晨,兩人需要再次上路。
古殤輕輕將躺在自己懷中休憩的白依玉叫醒,柔聲道:“玉兒,該走了,就快到大齊朝了。”
白依玉這才懶洋洋地睜開惺忪的睡眼,躺在古殤的懷抱,她睡得格外踏實,香甜。
“這麼快又天亮了,真是的。”白依玉抱怨道,顯然是想要和古殤繼續溫存。
古殤笑道:“好了,怎麼還和個孩子似得?這山上艱苦,等到了大齊,我們就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
白依玉神『色』稍稍複雜,道:“嗯。”
說著,白依玉很是自然地伸出自己的玉手道:“喏,拉著。”
古殤苦笑兩聲,樂得上前,輕柔地將白依玉柔若無骨的玉手捉住,白依玉頓時『露』出甜蜜的笑容,兩人歡快地前行。
只是走了沒有太久,出乎古殤預料的是,冤家路窄,兩人居然碰到了同來歷練的付秋生和梁羽。
不,這不是巧合,倒像是付秋生兩人蓄謀已久的等候。
四人一碰面,付秋生便在欣喜若狂中一陣大笑,得意道:“哈哈哈哈,師弟,我說我所料不錯吧,想去大齊,此乃必經之地,我們只要等候在此,他們一定會主動送上門來。”
那梁羽笑道:“師兄果然高見,這一次美人可跑不掉了,桀桀桀!”
兩人張狂地笑著,並沒有把古殤兩人放在眼中,似乎古殤兩人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玉兒,你且躲躲!”古殤的神『色』凝重,就要把白依玉往身後推。
令古殤驚奇的是,白依玉卻躲開他的手,徑自越過他,擋在了他的面前。
古殤心裡一『惑』,白依玉丹唇輕啟道:“公子,這一次,就讓你的女奴也保護你一次吧!”
就在古殤還有些愕然白依玉為何會有此一言的時候,白依玉居然大步地向著付秋生和梁羽走去。
古殤雖然吃驚,出於穩重的『性』格,並沒有立馬阻攔,他忽然有一種直覺。
這一刻的白依玉居然讓他感到格外的陌生和疏遠,古殤的心忽的一痛。
白依玉走到付秋生和梁羽面前,再沒有於古殤面前那小女兒般的柔情,她冷聲道:“你們,真的不應該在此刻出現。”
付秋生愕然於白依玉與先前不同的態度,心裡一驚,又很快回神。
他付秋生可不會被一個女人嚇到,付秋生方才老遠就看到古殤與白依玉之間的親暱,他有些嫉妒地諷刺道:“怎麼,打攪到你們這對狗男女的好事兒了?”
這般惡毒的話語。
古殤的眸子裡冷光一閃,幾乎是已經給這付秋生判定了死刑。
白依玉的神『色』越發冰冷,她漠然中緩緩開口道:“你犯下的第二個錯誤,不該侮辱公子。”
“既然如此,我當除魔衛道,你們該殺!”
白依玉的身影在驟然間移動起來,那冰冷的話語還未散絕,鬼魅的身影已經在付秋生面前一閃而過。
刺啦!
滴!滴!滴!
白依玉拿著的古殤的劍不知何時被她拔出劍鞘,長有四尺的長劍被她肆意地握在手中,那劍尖之上,殷紅的鮮血一滴一滴流下,輕輕地滴答在冰冷的泥土地上,好不詭異瘮人。
靜!
四下頃刻間化作死一般的靜!
梁羽驚駭地瞪大了雙眼。
古殤也有些意外地望了望那自己從來沒有見識過的犀利、英姿颯爽的背影。
就在不久前的一刻,這身影還好似柔弱可愛的小貓一般躺在自己的懷中。
白依玉冷麵如霜,扭頭,再看向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的梁羽,冷聲道:“現在,該你了。”
大驚失『色』的梁羽急忙拔腿就跑,至於和白依玉死戰,從比他還厲害的付秋生無聲無息地倒下的那一刻,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可笑他不知道的是,白依玉固然比他武學境界更高,也絕對不會是相差懸殊。
至於付秋生,不過是太大意了,壓根兒就沒有半分的防禦罷了。
不然,白依玉就是能勝過付秋生,也絕對不可能達到“秒殺”的恐怖程度。
白依玉望著不戰而逃的梁羽,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