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問你最後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白依玉沙啞的聲音在四下無聲的天地間悄然傳響。
不久之前還相互信任,相濡以沫的戀人,此刻卻刀兵相見,這是怎樣的一種沉重和複雜。
古殤的愕然慢慢化作心痛,他看向白依玉的目光越發的陌生,逐漸又變得冰冷。
對於向自己拔劍相向的人,不論她是誰,古殤從來不會抱有任何的善意。
古殤的聲音寒徹道:“何必浪費時間,我已經說過我的答案。”
古殤態度的忽然冰冷,讓白依玉如遭重創,她的紅唇已經變得慘白,道:“你……非要『逼』我嗎?”
古殤輕輕地閉上了雙眼,他是個很冷靜沉穩的人,這麼些日子的相處,他也多少了解了白依玉的『性』格。
這是個為世俗枷鎖緊緊鎖住了的可憐女子,一個自小便浸染在名門正派氛圍之中的高貴俠女。
她有著完善而自我的世界觀,而這種世界觀卻又與古殤的世界觀格格不入。
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就像是兩隻刺蝟,若非要緊抱在一起,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傷害彼此。
古殤『性』格中有豪邁灑脫的一面,他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可是他知道,白依玉會在乎,就算是表面上不在乎,她的心裡也會在乎。
這種在乎最終會化作不可調節的巨大矛盾,會像那千斤的重擔,狠狠地壓在她的肩頭,讓她步步艱辛,有苦難言。
所以古殤心裡很明白,眼前這個真真讓自己也動了情的女子,自己與她的結合,只會給她帶來莫大的痛苦。
古殤猶豫了,也害怕了。
他患得患失,最終選擇了放手……
愛你,便給你最好。
愛你,便處處為你考慮。
愛你,便願意放棄所有。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古殤的雙目緩緩睜開,一滴滾燙的淚珠悄然間劃過眼角,他的目光繼而變得平靜,慢慢化作冰冷。
古殤抬起了頭,再無感情的雙目向著面有希冀之『色』的白依玉望了過去。
古殤話語平靜,就像是在敘述最平常不過的事實,他緩緩道:“其實,你不過是我的女奴,我眼中的一個可以發洩獸『性』的漂亮女奴……僅此而已,你又何必自作多情?”
這話語平靜,卻勝過驚雷,白依玉不可思議地望著古殤,淚水像是開閘的江河,一瀉千里。
她的面『色』瞬間變得慘白,身子禁不住顫抖,舉著的利劍險些抓之不穩,滑落在地。
她顫抖的聲音帶著哀求,帶著悲痛,帶著絕望,帶著忐忑,她一字一頓地開口,簡短的話語,卻又像是一根根利箭,反過來又無情殘酷地『插』在古殤的心頭。
“你騙我!你騙我的對不對,你說啊!”
古殤偏過頭去,聲音依舊冰冷道:“騙你?你有什麼值得我騙的?你最寶貴的身子,我不是已經拿到了嗎?你還有什麼?”
“你還有什麼?”
這話語如同驚雷在白依玉的心頭轟鳴,她將自己的髮絲抓的凌『亂』,失魂落魄道:“你,你混蛋,你無恥,你好卑鄙!”
望著白依玉痴傻的模樣,古殤的心口隱隱作痛,他死死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插』入手心也毫無察覺。
他掌心的血順著指甲蓋滴、滴、滴的流下,一滴一滴落入大地,又滲入土壤,很快消失的無隱無蹤。
古殤終究是硬下心腸道:“呵呵,你才發現嗎?也是,你這樣毫無防範心智的,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名門正派,又怎麼可能洞察像我這般『奸』詐虛偽的內心?”
“你……”
“你什麼你?不要再傻了,我救你,護你,一切都不過是演戲,人生如戲,現在我不想再演下去了,你卻還要活在夢中?”
白依玉愣愣地望著古殤,目光是一寸寸的心碎,她那絕望的眼神讓古殤不敢直視,古殤輕輕地看向遠方。
這時,白依玉忽然動了,她猛的衝向古殤,手中利劍被她橫起,閃電般向古殤襲去。
“卑鄙的混蛋……我我要殺了你!”
話音還在回『蕩』,利劍眨眼而至。
白依玉美麗的容顏在古殤的瞳孔中急劇放大,利劍也指著古殤的咽喉而去。
生死危機之下,《死人經》的內力被古殤下意識地瘋狂調動,從未展現人前的噬魂三指已經蓄勢待發。
古殤很肯定,自己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