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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鳴聲聲,雲霞卷卷。
段喬德派了專人,專門一路護送薛山抵達奴王宮,幼安與薛山一路同行。
十數人行至斷石腸小道,隨著周遭情景變幻,道路也越發陌生,薛山最先發現了不妥,“等等,這裡是什麼地方?”
護送中一裨將道:“哦,薛大人,這裡是返回王宮的一條捷徑!”
“我為何不知道這裡?”
裨將道:“大人一心『操』勞軍事,日理萬機,哪裡會有這等閒工夫,來探查山間小路,所以不知曉也是理所當然的。”
“大人,屬下看還是別耽誤了,否則誤了期限,大王可是要拿我們問罪的。”
薛山仍有疑『色』,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也好!”
“多謝大人體諒!”
那裨將恭敬道,只是轉過身去,揹著薛山二人的眸子中立馬折『射』出一股狠毒之『色』。
一行人又行了一陣,到了一處偏僻的山林。
幼安這時也發現了不對勁兒,他猛地停下腳步,呵斥道:“你們,到底要帶我和元帥去什麼地方?這裡,分明就不是去王宮的方向。”
只是這一次,那裨將卻不再和薛山解釋。
他扭過頭來,神『色』中盡是冷酷和嘲諷,道:“這裡當然不是去王宮的路,不過,卻是送二位上西天的路。”
“你……不好,大帥,他們……”幼安大驚失『色』。
薛山仍舊是一片從容,只是他那深邃的眸子,此刻卻盡顯淒涼,他望著那裨將,沉聲道:“這,是大王的意思?還是段江西的意思?”
那裨將神『色』微驚,冷喝道:“這有區別嗎?少廢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是了,是段江西,還是段喬德,這又有什麼區別呢?大王,你我主僕一場,卻是連我最後一面也不見,一個讓我自辯的機會,也不給嗎?”
薛山的神『色』失望至極。
幼安仍舊在喝問:“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謀害大帥,你們好大的膽子。”
裨將嘲諷道:“懶得和死人廢話。”
他一揮手,下令道:“殺,警戒四周,下手迅速一點!”
“是。”
十數個裨將一同應聲,抽出長刀,便向著薛山與幼安兩人迅速圍了過去。
幼安臉『色』大變,附在薛山耳邊道:“大帥,可恨末將學文而未習武,否則,今日定可免遭此難。一會兒,末將盡力拖住他們,您趁機逃了去吧!”
薛山神『色』一震,苦澀搖頭道:“幼安,謀劃此事之人對你我的行程瞭如指掌,想來早就算計好了一切,我們今日,只怕是逃不掉了。”
哈哈哈哈……
那裨將頭領大笑道:“不虧是薛大帥,倒是有些自知之明,你說的不錯,今日,你們就是『插』了翅膀,也別想逃出去。”
“殺!”
“彼恨蒼天,壯志未酬,卻逢劫難,吾命休矣!”
薛山縱情大笑,面對那臨近的刀劍,明知道下一刻自己就會身首異處,他卻仍舊沒有半分懼『色』。
只是讓薛山心下困『惑』的是,偏偏是這千鈞一髮,當最後留戀人世間的時刻,他的腦海之中,沒有妻兒,也沒有親友,竟是出現了一道向著他邪魅一笑的白衣身影——古殤。
“哈哈,薛元帥,看來你我有緣,就不要再推辭,投入我的賬下,你我一道,共圖宏圖霸業吧!”
哐當!
一陣刀劍碰撞而發出的刺耳鏗鏘聲。
一道黑影擋在了薛山的眼前,薛山在愕然中回神,他凝神望去,卻是不知道從哪裡出現了一群白衣身影。
他們應該是同一個組織,個個武藝非凡,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十數個裨將,便全部喪命在他們的劍下。
“你們是什麼人?”幼安護在薛山的面前,如臨大敵地盯著眼前一眾白衣身影。
那為首者卻不答幼安的話語,他徑直走到薛山的面前,出乎幼安和薛山的意料,態度恭敬而有禮:
“薛元帥,我等來遲,讓您受驚了!”
薛山微愕,“你們是?”
“是我家公子派我們來的!”白衣首領恭敬道。
“你們家公子?”
“元帥請莫問,到了地方,等您親自見了我家公子,您就明白了。”白衣首領道。
形勢『逼』人。
薛山不敢肯定,自己若是說一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