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盡情地“燃燒”,這天越發灼熱。
地熱不斷地升騰,原本已經滾燙的沙子,有時竟像是炒熟了的黃豆一般,隨意“啪啦”一聲響,在黃沙地上翻出個滾兒來。
諸多“名門正派”,你爭我奪,對於白依玉的嘲諷之語,卻是始終不理不睬,在他們看來,不阿派已經徹底覆滅,白依玉已經是無根的浮萍,可以任人欺凌。
自以為是的人便會象徵『性』的問上一句,“白姑娘,你到底願不願意悔過?”
然而還不待白依玉回答,他便又扭過頭去,和其他門派爭論這“魔劍”的應該所去。
白依玉忽而明瞭,她沒了悲痛,也沒了『迷』『惑』,她甚至有些憐憫地望向這所謂的名門正派們。
有人奇怪道:“白姑娘,你在想什麼?”
“我願意把魔劍給你們!”白依玉緩緩開口。
所有人皆是一怔,隨即大喜,“白姑娘,你是終於悔悟了嗎?”
白依玉卻不再言語,她舉起魔劍,一指滅魔門眾人,道:“我願意把魔劍交給滅魔門。”
譁!
一片愕然,然而還不待滅魔們的眾人大喜,當即就有人反對,“不可,他滅魔門弟子心術不正,若是魔劍給了他們,豈不是會生靈塗炭?”
滅魔門弟子反駁道:“放屁,我滅魔門一心除魔衛道,魔劍給了我們,才是最好的去處。”
眾人爭論不休,最終崇明門的人望向白依玉道:“白姑娘,你再好好想想,這魔劍到底是要給誰?你要知道,那滅魔門才是『逼』死你師尊常不阿前輩的劊子手。”
“你們過了!”滅魔門人怒道。
在對方提到常不阿時,白依玉的神『色』已經越發冰冷,只是她忽而奇怪道:“你們口口聲聲要我交出魔劍,可是我願意了,你們卻又要『逼』迫於我,這魔劍,不是正派人士們人人唾棄,得之便應予以銷燬的魔物嗎?為何在我看來,你們卻都是這麼的渴望,渴望得到它的力量?難道,你們的目的卻是與這邪魔一道無二,都只是垂涎這魔劍的威力嗎?”
白依玉平靜無奇的話語,忽然出口,卻說的一眾正派人馬面面相覷。
滅魔門長老忙道:“白姑娘你不要誤會,我們滅魔門要這魔劍,就是要將它摧毀。”
“對對,我崇明門也是一般想法。”
“不錯,我們也是這意思。”
白依玉道:“既然如此,都是要銷燬魔劍,交給誰不都是一樣的嗎?你們何必爭奪,若是不方便,不如就當著所有人的面,你們一起見證,毀了這魔劍?”
滅魔門眾人一驚,崇明門弟子也是一驚,所有名門幾乎是一齊搖頭,“不可。”
“這又是為何?”白依玉憐憫地望著這些人。
滅魔門長老忙道:“白姑娘你有所不知,這魔劍材質非凡,鍛造更是歷時長久,絕不是輕易就可以摧毀的,我們得把它拿回宗門裡,才有辦法將其毀掉。”
滅魔門長老這理由讓其他門派長老明顯一愣,只是見滅魔門長老望去,也連忙點頭應喝:“對對對,是這樣的,是這樣的。”
“真的嗎?”
“做不得假!”
“那麼我到底應該把魔劍給你們中的誰?”
“我!”
“給我!”
“給我!”
一陣爭奪。
白依玉的神『色』越發鄙夷,“你們,都不陪擁有這故人劍。”
正在爭奪的眾人皆是一愣,一人道:“白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依玉嘲諷道:“名門,正派?呵呵,不過是一群衣冠禽獸罷了,你們『逼』死我師父,害得我不阿派覆滅,你們的行徑,又與那邪魔一道有何不同?至於你們的目的,當真是為了除魔衛道,所以便百般刁難於我一個小女子,害得我不阿派破滅嗎?
呵呵,全都是謊言罷了!你們這群禽獸,你們的最終目的,從始至終,不都是想要得到我手中這魔劍,還落得個名正言順嗎?”
說到這裡,白依玉竟是輕柔地撫『摸』起魔劍,冷冷道:“你們放心,你們並不配擁有我的劍,從始至終,我也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將我的故人劍交給你們,因為,你們表裡不一,讓人噁心。”
一眾名門正派圍著一個小姑娘,卻被人家小姑娘如此張揚地奚落,不僅如此,更是一針見血,揭『露』了他們醜惡的本質,這無疑是踩到了他們的痛腳。
當即有人冷喝:“你閉嘴,原來你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