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卻唯獨不能探討君父的正義性。
雖然程式上大部分進士的名次都是讀卷官共同商議出來的,但最後一錘定音的就是天子本人。
謝慎這麼說朱希周是完全找不到理由反駁的,相當於吃了一個啞巴虧。
謝慎這番話極為誅心,直是把朱希周架到火上烤,朱同學氣的面如死灰,一時氣急竟然口吐鮮血。
鮮血直接噴到了王鏊臉上,這可把儒雅的王老大人嚇得不淺。
他在翰林院坐班多年,何曾見過此等場面,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還是一名侍書眼疾手快連忙上前扶住朱希周,才不至於讓這位庶吉士跌倒在地。
一時間翰林院官署內大亂,不管是觀政的其他庶吉士還是本院官員都圍攏上前。
那朱希周早已是氣的口不能言,身子微微發顫。
好在他雖然氣的吐血,但並沒有性命之憂,在侍書的攙扶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官署。
待朱希周走後,王鏊才反應過來連忙從近旁五經博士手中接過方巾把面上血跡擦乾,連聲嘆息道:“有辱斯文,成何體統。”
王鏊大人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還從未碰到過這麼不靠譜的人,一時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形容了。
心神不寧的王老大人自然沒有什麼心情再指導庶吉士觀政了,無奈的嘆了口氣踱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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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修撰翰林院唇槍舌劍,氣的庶吉士朱希周口吐鮮血一事很快就在朝中傳開了。
最開始是六部,緊接著都察院、諸監寺衙門也都風聞此事。
稍瞭解內情的總忍不住添油加醋一番,好顯得自己見識淵博。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朝堂之上更是紛爭之地。
不少人把此事聯想到幾月前的大比,說謝、朱二人本就有嫌隙,這次殿試卻是將矛盾激化了。
謝慎聽到許多版本的傳聞,直是有些哭笑不得。
好歹翰林院也是一清流衙門,怎麼被編排的如此不堪。
難道明代計程車大夫也喜歡官鬥劇情?
一旁吃瓜的王守文嘿嘿笑道:“這算什麼,慎賢弟你也太大驚小怪了。這京城的水深著呢,要不是令岳前些時日得了風疾在松江府養病,你信不信他們還得把火引到令岳身上?”
謝慎不由得蹙眉。
確實有這個可能。要知道人都是喜歡看熱鬧的,加之某些內心陰暗的人出來挑撥一番,很可能把一件本來平常的事弄得十分不堪。
不過這也不能都怪京城官員八卦,科場之中這種人情往來實在太多。
最著名的例子便是那位震鑠古今的張居正張首輔,為了兒子忙前忙後的鋪路,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看法。
這吃相也太難看了。
可謝慎卻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莫說徐貫京師大比時染了風疾不能回京,便是徐貫就在京中,以徐貫工部左侍郎的身份也是絕對不可能被充任為殿試讀卷官的。
不能成為讀卷官就不能對殿試成績施加影響,吃瓜群眾再怎麼也無法質疑謝慎的岳丈從早出力。
陰謀論也得有一定的推斷,這種邏輯上完全站不住腳的當作笑話看就好。
“這種假設完全沒有意義,便是真的有居心叵測之人挑撥,謝某也不懼怕。”
既然打算在京師官場中混了,就要做好千錘百煉的心理準備。
官場的黑暗絕不是謝慎想象的那麼簡單,白的變黑,黑的變白全在一念之間。
王守文將瓜皮丟掉,朗聲笑道:“有人相爭才是好的,這證明慎賢弟你人紅嘛,若是都沒人注意豈不是成了養老等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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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哈密胡姬
謝慎沒好氣的白了王守文一眼道:“守文兄總說一些晦氣的話,什麼養老,你見過十六歲就養老的狀元郎嗎?”
王守文攤開雙手嘻嘻笑道:“我不就那麼一說嘛。”
“你這幾日在工部乾的可還順心?”
謝慎對王守文實在不怎麼放心,遂開口問道。
王守文皺眉道:“拜令岳所賜,難得舒坦了。”
工部尚書雖然是正印堂官,但平日裡管事的還多是侍郎。
徐貫官居工部左侍郎便是王守文的頂頭上司,以他老人家的性子估計是不太看得慣這位公子哥的閒散性子。
王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