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朱希周看來可是奇恥大辱。
他一直認為是謝慎用了奇謀詭計把本屬於他的狀元奪了去。而今他竟然要被謝慎管轄,任憑其調令差遣,簡直是恥辱!
朱希周十分不屑的揮了揮衣袖,與謝慎保持了一段距離。
謝慎則是心中冷笑。
這位情商怎麼那麼低,真不知道歷史上他是怎麼得的狀元。
那日在翰林院池塘旁謝慎已經狠狠打了朱同學的臉,怎麼他就記吃不記打呢?
“怎麼,朱同年身體不舒服嗎?”
謝慎向前一步,“關切”問道。
朱希周冷哼一聲道:“謝修撰又何必在此裝模作樣呢。天下誰人不知你謝修撰是營救同僚,扳倒楊鵬的大名臣。朱某高攀不起。”
酸,一股子酸味。
這朱希周怎麼心眼跟針鼻一樣小,完全沒有一點讀書人的風度。
“看來朱同年是對本官有些誤會,也罷那就請自便吧。”
謝慎也懶得理會朱希周,這人政治素養實在太低,即便將來真的選到要職也多是炮灰的料,很難有所成就,完全不值得謝慎當作對手。
朱希周愣了一愣,簡直不知該如何自處了。他不過是隨口一說,怎麼這謝慎竟然當真了。
他們這些庶吉士是被安排來官署觀政的,旁人都在見習惟獨他一人被孤立,這算怎麼回事?
果不其然,朱同學的不合群引起了王鏊王老大人的注意。
他老人家幾步走來,蹙著眉頭走到近前向朱希周質問道:“你為何不跟著觀政。”
朱希周駭了一跳,倉促應道:“回稟老大人,是謝修撰不希望晚生與諸位同年一起觀政。”
此話一出,矛頭自然直指謝慎。
謝慎心中冷笑,好一個顛倒黑白的小潑才,看來還是對他太仁慈了!
。。。。。。
。。。。。。(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六章 汝目無君父
朱希周在謝慎眼中不過是一條不入流的雜魚罷了。偏偏這條雜魚還沒有覺悟,屢次三番的挑釁。
謝慎雖然是清流詞臣,但泥人尚有三分氣性,誰說清流詞臣就不能發怒?
謝慎衝王老大人拱了拱手道:“老大人明鑑,下官並非容不下朱同年,反倒是朱同年對下官有些成見。想必這是因為殿試名次吧。”
謝慎將殿試名次幾字說的很重,就是為了佔據氣勢。
開玩笑,殿試的主考官就是天子本人,雖然理論上靠前名次的進士是幾位讀卷官推舉出來的,但天子有一票否決權,如果天子不同意謝慎是絕不會得這個狀元的。
而且謝慎心中也清楚,文無第一,具體誰來做狀元往往是政治博弈的結果。
謝慎之前因為海塗種棉花一直“簡在帝心”,後來無奈答應杭州鎮守太監劉文合作更是讓天子好感倍增。
當今天子不是不顧臉面與民爭利的無賴,拿了臣子的好處自然想著在別處補償回來。
謝慎中狀元恐怕就是天子還的人情罷。
其實朱希周陷入了思維定式中,他一定以為謝慎是抱了某個讀卷官的大腿,故而才能奪得頭名。
朱希周怎麼也不會想到謝慎中狀元是因為天子的強烈意願,故而才會想著正面剛一波。如果他知道謝慎是因為簡在帝心而中了狀元,那便是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找謝慎的麻煩。
“你血口噴人!”
朱希周登時大怒。雖然他心中確實是這麼想的,但如此齷齪心思怎麼能拿出來放到明面上講。
王老大人果然皺眉道:“你二人是同年,切不可因為殿試名次而相互嫉恨,此非君子所為。”
君子所為。。。呵呵,什麼是君子所為,當起縮頭烏龜就是君子所為了嗎?
謝慎自打來到大明後聽到最多的一句話便是君子克己復禮。
可問題是這等君子所為不過是一些戴著面具的舉動,根本不具備教化百姓的作用。
見王老大人起了息事寧人和稀泥的心思,謝慎卻是連聲道:“非也,非也。並非下官想要相爭,實是朱同年不把君父放在眼裡,下官忍將不了。殿試名次乃是陛下欽定,吾輩作臣子的自然應該叩恩。可這朱同年屢次三番表現出不屑之意,此等無君無父的行為不知是何居心!”
“你!”
謝慎一番連珠炮似的發問直是把朱希周問的說不出話來。
畢竟在大明朝,你可以探討許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