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提。
是夜,天公作美,烏雲遮月。待一更鼓響,莊中早已是萬籟俱靜,崔破攜了思容朝二郎山行去。
可憐月暗無光,又是山路,思容從小嬌慣養大,那裡受得了這罪,更兼一隻小手被表哥緊緊握著,心跳的似要從胸膛中蹦出來,大腦更是迷迷糊糊,走路也就愈發的跌跌撞撞,就添了幾分辛苦。
上得山來,來到觀後側門,早有小師弟靜思在此等候,崔破未及招呼,便直奔師姐靜思住處,還未叩門,只聽室中有火石擊打之聲,亮起一盞油燈。下一刻,靜思已經開啟了房門。
崔破見此,伏下身去,不待思容害羞拒絕,已將她負起。思容一驚,忙忙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崔破展開身法,向觀中行去。
初始,思容小臉羞得通紅,兩隻手臂也僵硬若死,那裡敢動個分毫?不久崔破身上發熱,思容只覺一股男子的氣息越來越濃烈的衝進自己的鼻子,渾如**藥一般,使自己的腦子愈發的昏暈。
慢慢的,原本虛弱的思容,不堪這整夜的緊張,眼皮已是越來越重,心中也逐漸的平靜了下來,只覺幾天來的苦苦煎熬,至此都歸為平安喜樂,便是那往日一聽就要做噩夢的夜梟號叫,今夜也變的如此動人,感受著表哥的體溫,不知不覺,思容放鬆了手臂,身子也愈發貼得緊了,只聽到表哥的心跳,一聲一聲,逐漸與自己的融合。“咚”的一聲之中,便有兩顆心一起跳動。心念一動,流下淚來,只願這山路永遠也走不完;只願這夜永遠也不要過去;只願永遠伏在他的身上,數這心跳的聲音。不覺之間,緩緩睡去。
上得山來,來到觀後側門,早有師弟靜思在此等候,未及招呼,崔破直奔師姐靜思的居住,正欲敲門,聽得屋中有火石擊打之聲,亮起一盞油燈。下一刻,靜思開啟房門,崔破見她並無讓路之意,心下會意,轉過身去,待靜思接下了思容。
崔破見如此大的動靜,思容猶在夢中,並未醒來。知她這幾日的體力、心力耗費太多。也不忍驚動她,只是向師姐躬身一禮,道聲:“有勞”復又轉身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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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重逢
下山之後,並未直接回家,而是連夜向族學奔去,仗著身手靈活,越牆而入,將思容報平安的信丟在了先生崔知節的院中,復又連夜趕回。
此夜雖然勞累,但卻是他習練輕身術以來的首次展示,心下得意非常,頗有江湖豪俠的快感。只恨不得趕緊出現一個攔路的劫匪,再加上一個落難的公主,這樣的夜晚將是多麼的完美呀!
此後的兩月,崔破在家中溫書,每日早起練功不輟,偶爾也去定州城中,或至學堂,參加一些文會,通通訊息。家中自有母親為他整理行裝,思容也隨了靜葉出遊幽州暫避風頭,倒也無須擔心,日子過的很是愜意。
這一日,崔破早起,念及今日須到州中領取拔解狀及通關“過所”〈類似今天的介紹信〉。梳洗罷,依舊一襲布衣白衫前往州城,到得府衙,天尚未午,請教一曹吏後,才知午時設宴款待今年拔解的貢生。“過所”等物在宴後一併發放。
出了衙門,見天時尚早,自往坊市行去。他本無目的,也不要買些什麼,只是隨意走走,不覺來到專賣胭脂、女紅的街市,正待轉身要走,又想到難得來此一次,又是即將出門遠行,也應該買些東西捎給母親、石榴、枇杷及思容才好。
當下打定注意細細看去,在一家綢緞莊前,見有各色繡花錦帕,絲質不俗,繡工也很細膩,而價格公道他也承擔的起,遂定下心來,仔細挑選。
“呦!這不是崔公子嗎?怎麼到了胭脂街”聲音甜膩醉人。
崔破扭頭看去,入目處首先便是一片凝脂也似的雪白及曼妙的身姿,卻不是那盡佔風流的顧五娘更有何人?她身後跟著一位淡黃羅衫的女子,此時正滿臉通紅的垂首用細若蔥蘭的手指絞著錦帕。她站在成熟的五娘後面,亭亭玉立,倒也別有一番清新之態。
崔破行了見了禮後道:“數年不見,常自思念五孃的無雙歌技。不想今日能得偶遇,只是五娘愈發的美豔了。”
顧五娘心下一陣詫異,沒想到當日那個話也不肯多說的少年才子,今天再見時,嘴上倒象抹了蜜一般。細一打量,三年前那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如今已是長身玉立,少了一份木訥,雖是一身粗衣,卻怎麼也掩不住那一份飄逸之姿,尤其是那一雙眼,黑的仿似天空中最深的霧,卻又亮如最璀璨的星,一盯著看,便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