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敬;而這花也實是堪稱國色天香。”這兩句話語出口,縱是這老僧多年修行,一朝被人搔在癢處,也不免面露得色。
“大師雖有這名本火焰奴,卻不知可曾見過一花四枝,枝枝異色之牡丹?”,只是這老僧面上得意之色保留未久,卻更為此話而聳然動容。
“世上果有此等牡丹?”,只看這老僧此時的痴迷,那裡還有半分得道高僧的模樣?
扭頭見眾人顧自觀話,崔破轉身微微一笑道:“大師,請這邊敘話!。”
直過了許久,崔傲天等人才從初見時的痴迷中醒過神來,猶自咋舌稱賞不已。而此時崔過於那老僧的敘談也已進入尾聲。
“此法若是無效,大師儘可持此名刺來府問罪,某自當原物璧還!”,說話間,崔過已是自袖中取過一箋精緻名刺遞過。
“不知大人到達,老衲失禮了,大人如此身份,定然不會誆我這方外之人,既如此,便一切依了施主,一叢花開四色……不成想世間真有這等栽培之法……”
名花已賞,眾人實無繼續逗留的理由,當下紛紛重又魚貫而出,那楊松三人尚要奔赴別家勝境,遂拱手相別,崔破含笑為禮,反倒是那崔傲天,又細細問過那粗衣少年名諱籍貫之後,方才任三人離去。
“崔卿,名花已賞,興致亦盡,朕君臣二人也去別家湊湊熱鬧如何?”,曲終人散,李適乃向身側崔破開言道。
“這佳釀未盡,陛下何出此言?不妨少坐,微臣有一物進獻為賀。”口中賣著關子束手邀客,崔破再為那李適斟上一盞濃烈的三勒漿……
“此花歷老僧二十年之功,必定視若珍寶,崔卿是如何說服他……”,出薦福寺而行的街市上,負手前行地李適兩人隨意閒話,而在他們身後,卻有四個力士模樣般的人物正負著一個碩大的兜囊而行,那一叢帶土移植的火焰奴似是感覺到周圍眾人矚目驚歎的目光,愈發風姿妖嬈,迷人心志。
“火焰奴,居然是火焰奴!……”一聲驚歎驀然自人群中響起,隨即便聽一人高聲道:“兩位慢行!在下鳳翔盧枝,願以眾金求購此花,未知意下如何……”
第三十三章 微服(四)
“火焰奴,居然是火焰奴!……”一聲驚歎驀然自人群中響起,隨即便聽一人高聲道:“兩位慢行!在下鳳翔盧嘏,願以眾金求購此花,未知意下如何……”
“鳳翔,姓盧!”崔破心下微微一動,口中卻是漫聲道:“千金易得,名花難求,此花乃是要敬奉家叔母的,是以也只能對不起公子了。”
蹄聲得得,排眾而出的卻是一藍衫公子,儒服輕冠,端的是一副好皮囊。在他身後,卻是跟隨有數十從人,威風赫赫。
“某自遠地來京,欲待拜會一位尊親,無奈卻無好物相贈,還望二位憐我一片誠孝之心,轉手相讓如何?至於這價錢嘛!二位儘可開口便是!”,和煦的語言、溫文的儀態,令人一見便知此人定是世家出身。
回身看了看李適面色,崔破微微一笑道:“非是不願割愛,只是此花乃是為家叔母所購,是以也只能抱歉了。”
“好小子,給臉你不要臉,就憑我鳳翔盧家四字,就要不得你這一叢花?來呀!把花給公子請了來!”,聽聞崔破二次拒絕,那公子微微一愣,似是想不到還有人敢如此一而再地拒絕他,隨即便見他面上青氣一顯,退後一步丟過一個眼色,那隨身“忠僕”一如在鳳翔般,隆重登場。
而那些個隨之上京的家丁們也是慣熟此道的,此時雖是在這天下腳下的長安,但想想伯老爺的威名,也就放下心頭顧忌,當下放開手中行李,一窩蜂地擁了上去,分六人看住挑花的力士,其餘數人卻是緊緊圍住了崔破二人。
長街上遠遠護衛著二人的便衣內衛們見狀,驚出一身冷汗的同時,頓時自四下裡聚攏而來。只是那些家丁們如何肯讓他們過去,一個心急護駕、一個拼命阻撓。雙方乒乒乓乓之間,便在這大街上大打出手。
你我兩方人數雖是相當,只是那一群作威作福的家丁又如何是內衛們的對手,三招兩式之間已是被打地落花流水、四散奔逃,更有那一等伶俐護衛幾個箭步便向那公子奔去,想要抓了他給主子出氣。
“侄少爺。您怎麼到了這裡。害得我一番好等,老爺正……”正在那公子面色激變,驚駭莫名之時,一聽到這等個聲音,直如抓住救命稻草般。高喊出聲道:“吉叔快救我!”
那吉叔本是見到地上地行李。才知是鳳翔盧家三房的獨苗公子已經到京,此時一聽人群中這聲叫喊,忙腳下一緊,分開圍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