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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城門過所筆錄,因知此人到此距今已歷二十一日了”

“噢,他這個監察御史竟是微服而來!”起身負手繞室,崔破自言道,隨即,他乃站定吩咐道:“他既不願顯露蹤跡,你也莫要驚動了他,派人跟住,看他都曾到過何處,另外,此人的安全務必保證,萬萬不能讓他在我廣州出了什麼意外。”

一個軍禮之後,李小毛轉身離去,卻聽那旁坐的李伯元一笑說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八品監察御史,那裡值當地公子如此?”

“此人大不簡單哪!”,聞言一笑,崔破乃將這羅儀舊事細細分說了一遍。

“哦!如此說來,這羅儀竟是於公子有心結地,再加之昔日馮若芳掠人為奴一事,看來羅大人此番的微服私訪倒是大不簡單,恩!公子,這水師之事不宜再拖,否則難保不會橫生枝節。”聽完敘說,李伯元微一沉吟後,正色道。

“先生所言正合我心,來人,備車!”,片刻之後,車駕駛出刺史府衙,出城往靜海莊而去。

“羅儀現微服在我廣州”,寒暄見禮坐定,崔破更無半句客套,徑直開言道。

陡然聞聽羅儀二字,馮若芳正含笑斟茶的手微微一抖,隨即便已恢復如初,直待點茶完畢,才見他笑容不改道:“羅儀不過一八品小吏,又豈能奈大人何?”

“前時,奏請令侄馮椿為水師首任.揚波將軍,的奏章已然抵京,只是此事朝廷遲遲未有答覆,由不得人不擔心!再者,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兒,本官也斷無可能久任廣州,一旦朝廷變故,海關寺由他人接任,則馮先生並南海好漢們又將如何自處?此其一也,另有昔日馮先生掠賣崑崙奴及新羅婢一事,只因朝廷暫時無力監管,方才得以遷延至今,怕只怕,一待我大唐國力更增,聖天子一旦有經營外事之意,這對景兒地翻起來,哎!……”端起茶盞,崔破一聲長嘆道。

“事情若果真如此,大不了我兄弟再上海上討生活!”,不待馮若芳發話,旁側陪坐的二莊主已是火氣十足的接言說道。

“朝廷既已決意經營海上,今時已不同往日,二莊主莫說這等意氣話語。再者,楠弟尚在翰苑為官,做長輩的總需為他多多考慮才是。”崔破淡淡地回了一句後,直將目光緊緊盯住左手處的馮若芳。

“還請大人惠賜巨舶建造之術、這第一任水師首領必須由椿兒接任,另外,此次整編水師,必然裁汰多位老弱,要給他們留條生路,還請崔大人居中周旋,將江南東西兩道絲、瓷、茶三物在東南六臨海州府的轉運、經銷權一併轉於某等,大人若能應此三條,則水師之事明日便可立辦。”直等了柱香之久的功夫,馮若芳開言說此三事。

有了巨舶建造之術,馮氏便可獨霸唐境造船業;而有馮椿為水師統領,則更可保障其遠洋貿易之利;而其野心尚不止於此,尚想掌控貨源,倘若三事得偕,春州馮家不僅可藉此一舉洗白,更可憑藉其手中的資源,依然穩居南海龍頭寶座,馮若芳其人果然不愧老狐狸之稱。

“馮椿少兄出任楊波將軍一事,本官自當依約力保;至於第三項,本官也可應你,只是這造船之術,因事關朝廷武備,實在斷無可能。”,言說至此,崔破看了色變地馮若芳一眼,微微一笑續道:“不過,這海關寺作場卻可給於先生優先建造船舶之權,一歲內,所造遠洋巨舶,你我各得其半如何?”

彼時水戰,全仗船堅利器,萬六石巨舶與九千石大船差別實大,由朝廷獨家掌控這鉅艦的建造之術,方能使未來的水師擁有絕對優勢,從根本上防範海盜為患,是以諸事可讓,唯此一條,崔破卻是萬萬讓不得的。

馮若芳何等人物,焉能不知崔破心中所想?’“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暗暗任這句話在心中翻滾良久,馮若芳緩緩起身道:“好,就依了大人。”

目送崔破車駕去遠,馮若芳隨即轉身道:“二弟,明日集合兄弟們來水寨,聽崔破將命,另外,備船,我等先往崖州暫住。”

“大哥,這是何意?”,突然聽聞其兄要走,馮若龍詫異問道。

“當此之時,便是崔破,我等也不得不防了!”一句說完,馮若芳轉身飄然入莊。

第二十一章

大唐貞元四年十月末,又是一年深秋時節,熙熙攘攘的長安明德門前,在擁擠的人流中卻有一對遠行的青年主僕。

“公子,同是十月間,為何這長安與那嶺南氣候差異是這般大?熱的熱死、冷的冷死!”,邊隨著公子

穿越城門洞,那書童邊開言發問,看來這一國之內迥然不同的氣候,實在是讓他困惑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