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讓開!”我挺直胸口,從他身旁緩緩掠過,眼角的餘光藐藐然一瞥,“好言也好,他意也罷,就勞煩唐老闆勿多管閒事。”
只覺他的目光追隨於我,後背上緊緊貼著他的嘲笑、玩味,或許還有一絲絲讓我莫名的熱度。
我輕巧轉身,盈盈站立,不懼地迎上他銳利的目光:“若唐老闆是個多舌之人,大可到處宣揚端木小姐不知廉恥、任性兇悍,事實本是如此,本小姐也不擔心那虛無之名譽。”
他微眯著雙眼,眼梢、唇角的笑容興味十足,輕浮地看著我。
清淺一笑,我轉身而去,身姿高傲。而我心中清楚,那回眸一笑,眸光瀲灩流轉,多多少少是嫵媚的,且是有意為之!
猶記得,一年前,西寧懷宇站在梨花樹下,對我說道:“情兒,當你安靜看人的時候,總是如此無辜。知道嗎?你的眸光明媚可勾人心魄,嫵媚可顛倒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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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唐抒陽所說,三月十五日,流寇百萬之師抵達居庸關,監軍、巡撫、總兵,臨陣逃脫,不戰而降。
居庸關距離洛都一百二十里,是往來於塞內外的咽喉通道,也是洛都西北的最後一道關隘,千百年來均為兵家必爭之地。居庸關一旦陷落,洛都便如甕中之鱉,網中之魚。
戰報傳來,朝野震動。聖上緊急召集大臣商討對策,大臣們或提議關閉城門、禁止出入,或說些無關痛癢的話,或唉聲嘆氣、一言不發。
聖上氣憤之極,破口大罵兵部尚書流澈敏瀆職。流澈敏索性摜下沙帽,乞求罷官。
頃刻間,繁華的洛都風聲鶴唳、人心惶惶,好多大戶人家都收拾家當躲到鄉下去了,城中亂如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