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劉疆年齡差距過大。另則,那漪瀾殿偏殿裡的,如今老實嗎?”
“還算老實,”陰麗華道,“老實的過頭了,天天守著皇子不出門,還真當別人都稀罕那身上流著卑賤之血的皇子?”
“的確,我們的長公主怎麼也比那下。賤胚子所出的孽障高貴!”陰老夫人立刻點頭稱是,“孽障看著就礙眼,不如弄死算了!那長秋宮賤。人也真是,竟弄了個婢子出身的放到我麗華宮中,存心膈應人?我看這也該……對了!對了!會不會麗華這一胎生的是公主就是被那婢子生的給克了?如果她生的是公主,我麗華生的肯定就是皇子了啊!對!就是這麼回事!一定就是這麼回事!”
陰識和鄧氏一陣頭疼:若不是陰麗華堅持要看到自己的阿母,他們根本就不想將這陰老夫人帶入宮來!這種無稽之談竟然也能說得出口!
最可怕的是,看陰麗華的神色,她似乎有些信了。
陰識怕出亂子,慌忙道:“長公主的確很高貴,且,麗華生了我大漢朝立朝以來的第一位長公主,所謂物以稀為貴。倒不見得會比生皇子差,且還能暫時降低陛下對我陰家的警惕之心。此消彼長,如此一來,陛下要防著的便是已有太子和皇后的郭家。如此一來,麗華這一次,還算是陰差陽錯走了一著妙棋!”
陰麗華細細一思果然如此。看著乳母懷中的小公主臉上便多了些笑意。
只陰老夫人仍是不管:“生皇子就是比公主好!女子能抵什麼用……”
“母親!”鄧氏厲聲道,“貴人也是女子,女子生得好,一樣能撐起大半邊天來!”
“我又沒說我的麗華不好!”陰老夫人暴跳如雷,“你聽得懂人話嗎?我說的是公主不好!”
“阿母!”陰麗華終於忍受不得,“隔牆有耳,人多口雜。且,我並不覺得我的公主就弱於她們的皇子。”
“你懂什麼?皇子能繼承……”陰老夫人又要說話,這次卻被鄧氏一把捂住。
陰麗華張了張嘴習慣性地想為阿母說話時,又想到了為何阿母會被捂嘴,一時間竟是半絲兒話都說不出來。
陰老夫人出手狠毒,趁鄧氏不備,一腳踹了她腿部,趁機掙脫開來:“我呸,你們一個個狼子野心的傢伙,是不是又想算計我的麗華?我的就兒被你們弄死了!我的興兒也被你們弄死了……”
“什麼!”陰麗華大驚失色,“興兒死了!什麼時候的事?興兒為什麼會死!阿母,你是不是說錯了,興兒不比就兒,他不會闖禍,不會……”
鄧氏看了看陰識,上前一步:“次弟的確是去了。”
陰麗華看向她:“我要一個解釋,我的弟弟為何去了?”
陰興不比陰就,他不僅不會給陰麗華拖後腿,還能作為很好的助手。
“說是病死的,前幾天剛剛發喪!”陰老夫人跳起來喊道,“什麼病死!我看他們兩個狗男女分明是害死了我的興兒。假說病死!”
如今到了這一步,陰識只能托盤而出了:“請貴人屏退左右。”
陰麗華眼皮一跳:“江女,屏退左右!”
頃刻,殿內無人,就連那小公主也被乳母抱了下去。江女守在門前。
鄧氏坐在陰老夫人身側,隨時準備捂住她的嘴。
陰識輕嘆一聲,便將陰興之事托盤而出。初時陰老夫人還絕口稱讚不已,說陰興做的好。可是聽到後來,又起身要找陰識拼命,好歹被鄧氏拖住。
陰麗華美目含淚,當聽到弟弟為了不連累她,連累陰家,割壞了自己的面容,咬舌自盡,後被棄屍時,終於淚如雨下:“興兒,興兒啊!”
“便是這般,如今我們只能小心謹慎,莫在輕舉妄動了。依我看,郭氏之事也稍緩緩!”陰識道。
“放你孃的屁!”陰老夫人大罵,“為何不找郭氏?鬧!鬧得天翻地覆!她逼死了我兒子……唔唔”
她跳脫的厲害,鄧氏一個人捂不住,陰麗華聽她聲音頗大,擔心被人聽到,只能自己上去同鄧氏一起捂住她的嘴。
“我們不出面,但這郭氏不及時將長公主誕生一月卻仍未有名字之事,倒是可以透露給朝臣,”鄧氏道,“次伯,你覺得呢?”
鄧禹微微沉吟,謹慎無比的說:“此事可大可小,如今還是莫讓朝堂上鬧起來,不僅如此,還得防著他們‘幫’我陰家……”
憶起前次的‘幫請太醫’為陰興看病,三人皆是嘆息。
“會不是故意有人要害我陰家?”陰麗華問。
陰識搖了搖頭:“那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