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轉過頭去看,見到那人後愣了愣,轉而微微一笑。
祁天嵐也跟著笑了笑。他覽過杜小萌一閃而過的失落,開口對她道:“地上涼,累了也等回去了再坐下休息。”
杜小萌笑著謝他:“謝謝皇兄。”說完微微掙了掙身子,想要擺脫這曖昧的姿勢。
祁天嵐也不糾纏,輕輕地鬆了手,確定她行走無礙後,才領著她繼續往晨嵐宮走。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回沒有轎椅,杜小萌只覺得今日這條路,似乎格外的漫長。一路上她都無話,祁天嵐也沒有強拉著她扯出一些話來說,兩人踏著不急不緩的步子,慢慢地往晨嵐宮的方向走。
此刻,杜小萌在心裡很感激祁天嵐給她的這份安寧,之前她說出口的那聲謝謝,杜小萌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要謝他的出手相助,還是謝他的體貼不拆穿。但現在,她很想再開口謝他一句。謝他的什麼都不問,謝他什麼都不說。
於是杜小萌緩過遊雲已久的神,微笑地對與她並肩而走的祁天嵐道:“你跟過來了,那個……你外甥怎麼辦?”
聽到杜小萌開口,祁天嵐也笑著轉過臉,沉默了許久的音色,卻自然而然的如同潺潺的溪水,順暢無比。
祁天嵐笑道:“天澈把他帶走了。虧我還和他培養了大半會兒感情,又是捉迷藏,又是踢球的,結果天澈一招手,他就棄我而去了。”
祁天嵐這話,話語裡帶著慍怒,語氣裡卻盡是笑意和寵溺。看得出來,培養感情的這半會兒功夫,他已經很喜愛這個外甥了。又或許,從更早的時候起,他就喜歡那小子了。畢竟,他一直很疼慕容錦年,就像對待親妹妹那般疼愛。
杜小萌笑了笑,沒有再搭話。
即使祁天嵐不說,她也能想到,慕斯寒是領著毓童去找慕容錦年去了。
一家團聚?呵呵。
她曾想過千萬種和慕容錦年碰面時的場景,也曾想過慕斯寒再見當年愛到差點將自己醉死在酒缸裡的初戀情人,會是怎樣的情景,會有怎樣的表情。只是她如何也沒有想到,這所有的情節,會由毓童這顆小小的棋子,穿插成完全不同於她所有想象的畫面。
杜小萌想著那個粉雕玉琢的小人,不禁笑了一回。別說,小毓童那對小黑眸,和慕斯寒還真有幾分相似。
祁天嵐見她笑了,便問她想到了什麼樂呵的事情。
她停下步子,側過身面對祁天嵐,正了正色,一臉嚴肅地對祁天嵐道:“你覺得我長得像繼母嗎?”
“繼母?”祁天嵐像是沒料到杜小萌會突然說出這話,目光上下在杜小萌身上走了一圈,突然停下來,笑著開口問道:“萌萌,該有何種相貌才能謂之為繼母,你可否先行告訴我?”
杜小萌一愣,心想,也是,灰姑娘她後媽和白雪公主的繼母長得肯定不一樣。若是灰姑娘的後媽去問:“魔鏡魔鏡,誰最美麗。”魔鏡都不用撒謊,必然先裂鏡而亡。因為這世上比灰姑娘她後媽美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毒蘋果估計都不夠用。
腦子裡胡亂想了一通,杜小萌皺起眉,小嘴微扁,抬起頭看著祁天嵐,不悅道:“你剛才沒見到那小屁孩看我的眼神麼,就像是看到了拐騙犯似的。”
說到這杜小萌還真覺得有些鬱悶。她杜小萌穿越前,雖不說是什麼傾國傾城,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大美人,但憑藉著一張童顏和由內至外的親和力,也曾捕獲不少童男童女的童心。怎麼穿到這,換了張更加嬌俏美麗的美人臉,反倒被那個毓童那個小豆丁給嫌棄了呢?!
祁天嵐被她這比喻逗樂了,笑了一會兒才在杜小萌哀怨的目光下,略收了笑意,回問道:“他是在什麼時候看到你們的?”
杜小萌皺著眉略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她吃了不少驚嚇,回想起來並不困難,“當時我正坐在慕哥哥腿上,我們……”說到這,杜小萌突然停了下來,小臉浮出一片紅雲。
話雖沒說完,但之前在暮漣山莊見識過真實場景的祁天嵐,不難想象這“我們”的紅雲之後,是怎樣旖旎的畫面。
他只笑道:“我還說童童撿球撿到一半怎麼就不見了,原來……”他將尾音一拉,又微笑著對杜小萌道:“童童這孩子今年雖還未滿五歲,但懂事卻很早。”
這一點杜小萌也發現了,豆點大的孩子懂得倒挺多,跟個小大人似的,祁天嵐有多少個老婆他都要操上一份心。
祁天嵐見杜小萌聽他說著沒開口,於是接著道:“方才見他娘口中的爹爹和你那般親密,自然……”
祁天嵐這話杜小萌明白,敢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