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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我的宮院。”他吐詞清晰,字正腔圓,字裡行間還帶著笑意,顯然比杜小萌要清醒的多。

半迷糊狀態的杜小萌,突然像被人往腦子裡注射了一劑強心劑,瞬間清明瞭過來。

她不動聲色地悄悄將被子拉過肩頭,一邊瞅著祁天嵐淡定褪下外衣,隨手往床邊一搭,心裡鬱郁的悶得慌。

“這位皇帝大爺,雖然這是你的房,也是你的床,但請識別清楚,床上這個女人,不是你的女人。”杜小萌很想如是說。

但考慮到人在屋簷下,她縮了縮頭,只道:“那您是尋著路走來的?”

祁天嵐躺回床上,側過身子,左手支著頭,目光柔和地看著杜小萌,對她淺笑回道:“坐轎子來的。”

杜小萌扁扁嘴,心裡暗自琢磨著,要怎麼把這尊大佛給弄出去。轉念一想,又覺得這黑燈瞎火的夜裡頭,把祁天嵐從他自己的屋子裡弄出去,有點不厚道。

正當良心與私心在混沌一片的腦海裡激烈互戰時,杜小萌靈光一閃,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她撐起幾欲不振的心力,打起精神同祁天嵐道:“是您那個翻牌太監翹班了吧?”

見祁天嵐笑笑,沒有說話。

杜小萌秀眉一挑,瞪著一雙略為神散的美目,再接再厲道:“這就是他不對了,擔當著這麼神聖偉大又重要的職務,怎麼能隨便翹班呢!”說著,她撐起痠軟的胳膊,爬到床邊,回頭對祁天嵐道:“您等著,我給您把那太監叫回來,您再隨便翻個牌,趕緊找個姑娘安歇了吧。”

誰知這把如意算盤沒打響,她雙腳剛落地,祁天嵐的聲音便從背後,悠悠地傳了過來:“你忘記之前我們在車上的約定了嗎?”

杜小萌對著祁天嵐的背脊一僵,停頓了兩秒,她輕輕地嘆口氣,又將落地的雙腳收了回來,回身轉頭對祁天嵐低聲道:“不用做得這麼徹底吧?”

祁天嵐不置可否地笑笑,杜小萌瞬間潰敗了。

她耷拉著腦袋,妥協地躺回被窩裡。誰知剛躺進去一半,腦子裡就鑽出了一張滿臉寒霜,還“滋滋”冒著冷氣的臉,酸醋味瞬間充斥了她的整個嗅覺。

睏意被這幻覺嚇走了一半,杜小萌晃晃頭,再一次下了床,踢著鞋,走到雕琢精細裝飾華麗的大衣櫃前。

此刻她可沒有半點欣賞藝術品的精神,只見她有氣無力地拉開大衣櫃的門,果然見到裡頭有一格放了一床被褥。

她抱出被子,一邊朝床邊放著的小躺椅走去,一邊在心裡嘀咕:也不知道走之前,慕斯寒是不是對她下了什麼奇怪的咒語。這才剛挨著牆壁,還沒來得及往上爬,眼前就浮出了他那張臉,弄得她像偷了寺廟的香油錢一樣,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杜小萌窩在躺椅裡躺下,狹小生硬的空間,讓在車上顛簸了幾日的她,更是覺得一身痠痛。

沒辦法,總不能讓養尊處優的皇帝來睡這地方吧。何況,她個頭這麼小都覺得睡著難受,祁天嵐那樣長手長腳的,睡著一定更加不舒服。

這麼想著,杜小萌閉著眼睛,又折騰了幾個睡姿,企圖尋找一個最舒服的姿勢,來度過這入宮以來的第一夜。

“啊!你……”杜小萌驚叫一聲,睜眼時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睡椅,正被祁天嵐打橫抱在懷裡。

杜小萌被這突然而來的動靜,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要……你要幹嘛!我是……我是你弟……唔!”

杜小萌很驚訝地發現,祁天嵐在抱著她的時候,居然還能很神奇的騰出手來捂住她的嘴巴。

祁天嵐的眉毛微微動了動,杜小萌認為那是他皺眉時的表情,於是她在他淡定如水的目光中,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祁天嵐側過臉,將唇靠近她耳邊,輕輕說道:“你以為她這麼容易被騙嗎?”

杜小萌一愣,瞬間明白了祁天嵐口中的“她”所指何人。於是也不再胡鬧,她輕輕地小聲問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祁天嵐對她溫柔地笑笑,輕聲道:“上床,睡覺。”說罷,便抱著杜小萌往床邊走去。

杜小萌扭捏著依然覺得不自在。

雖然她是新世紀的成年女性,不會再像小學時那樣天真的認為,一男一女躺在同一張床上,一個晚上過去後,就能生出個小寶寶。但是她還真是沒法接受用“同床共枕”這個詞,將自己與除了慕斯寒之外的另一個男人聯絡在一起。

即使這一路上,她和祁天嵐曾在同一輛馬車裡休息過,但,“床”和“車”畢竟是有本質不同的,特別還是在這麼一個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