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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但我很清楚,這五年來,她一直還在你心裡,她於你何其重,我也就不多說了,你自己心裡更明白。如今,她要回宮了,你做打算如何?”

慕斯寒低下頭數著手中一把抓起的棋子,抬了抬眉,伴著夜裡頭山間略顯涼意的清風,冷清道:“需要打算什麼?你是瞭解我的,我從來不喜歡別人的東西。”

涼風帶著祁天嵐的話飄進了慕斯寒耳中,讓他的手腳忽然變得冰涼。

“這次回來,她便是再也不會離開了。”祁天嵐道:“逐月國的月帝死了。按照逐月國的規矩,帝王一死,新王登位,先帝妃嬪均需陪葬,但若是誕有皇子的他國和親公主,則可以選擇回到原來的國家。”

慕斯寒沉吟片刻,聲音更是冷冷地沉下去幾分:“所以她選擇了回日曜?”

祁天嵐看看眼前這個自小一塊長大的兄弟,特意將聲音放得低柔輕緩,好似害怕落音處的銳利會傷到他:“如若你是月帝,她或許會選擇另一條路。”

慕斯寒冷笑幾聲,冷滋滋地丟出一句:“那倒也未必。”

祁天嵐看著慕斯寒的模樣,眼中浮起一抹濃郁的憂色,他輕聲勸道:“四弟,當年錦年也是無可奈何,這其中的利弊,我們都很清楚,她比誰都要難過,你又何必……”

慕斯寒淡笑著打斷祁天嵐,說道:“哥,我們快些下完這盤棋吧。山裡頭夜裡涼,我怕晚了你身子受不了。”

祁天嵐見慕斯寒不想提起慕容錦年的事,也就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轉言笑道:“這棋的下法倒是新鮮有趣,你從哪學來的?”

慕斯寒嘴角輕輕一勾,眼眸微垂,像是回憶起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眉目間的愁擾終於都如日出後的霧氣一般,消散的沒了蹤跡。

“跟個小迷糊學的。”慕斯寒濃墨淡開愈顯清澈的眼眸融著月光,折射出清亮瑩閃的光芒。

祁天嵐留意著慕斯寒的表情,他很輕易地便猜到了,慕斯寒口中這個親暱喚著的小迷糊是誰。

於是,他沉默了片刻,伸手執著一顆黑子在慕斯寒的白子邊落下,抬眸笑道:“我決定要將她帶進宮,你是何種態度?”

慕斯寒挑挑眉,言語間依然輕鬆自然:“如果她願意隨你回宮,我自然尊重她的決定。”

祁天嵐輕輕一笑,眼中水波粼粼:“你是真的相信她,還是真的如此自信?”

慕斯寒狹長的眼線笑眯成一條長長地弧線,他對祁天嵐道:“萌萌是個單純的人,當她認定你就是她想要的那個人以後,她就會只繞著你而轉,多餘的人和事,她都不會放在心上。她可能連想一下的念頭都不會有。”

祁天嵐安靜地聽著慕斯寒的話,待他說完,才輕輕地皺了皺眉頭,用一種略微低沉的聲音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個多餘的人,而邀她隨我回宮那件事是件多餘的事?”

慕斯寒笑笑,眉目間神采飛揚,話語中也染上了幾分得意:“你當然不多餘,在後宮佳麗三千人眼中,哥你可是重點關注物件的中心人物,跟隨你入宮更是天下女子夢寐而求的心願。只不過……”慕斯寒話鋒一轉,笑道:“這些東西在萌萌眼中,確實是很多餘。”

祁天嵐揭揭眼簾,笑道:“四弟,你還是那麼自信。”

“那是當然。”慕斯寒將手中最後一顆白子往棋盤上一放,“我贏了,回去吧。”

說完,慕斯寒起身拂了拂白衣上不小心沾染的纖塵,轉身抬腳就要走。

這時,祁天嵐的聲音從背後緩緩傳了過來:“這是原因嗎?”

慕斯寒步子一頓,沒有回頭。他的聲音輕盈且帶著笑意:“七八成吧。所以哥你以後不用再提起之前提到的那件事情了。就如萌萌看不見,也不會思考那些無關的東西,你提到的那件事情於我來說,也很多餘。”他頓了頓,接著道:“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五年的光陰並不短。風來了,如煙的往事也就該消散了。”

祁天嵐看著慕斯寒遠走的背影,眼眸中的潮流湧動比任何時刻都要來得洶湧。他坐在石凳上,許久許久才得以平靜地起身,朝著燈燭搖曳的房屋廊道走去。

慕斯寒回到房裡時,見屋裡的燭臺是點著的,只當是顧祈安來過,替他點上的夜燈。

於是慕斯寒不疑有他的從衣櫃裡拿出換洗的衣物,走到屋後獨建的寒玉池裡沐浴了一番。

待他再從寒玉池回到屋裡時,頭上的束髮玉帶已經解了下來,墨色的髮絲如潑墨瀑布一般披散在白色絲綢的裡衣上,髮尾處被水浸溼的青絲泛著溼漉漉的水汽,讓他整個人都透出一種浴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