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叛軍眾將這才恍然大悟,齊贊李淵神機妙算,用計用謀鬼神難測,然後李淵自然是馬上安排了一個絕對可靠的信使出城,攜書前往隋軍大營拜見陳喪良。
…………
叛軍信使來到隋軍營地時,陳喪良還沒有休息,也正在為如何引誘李淵出城決戰而煩惱,聞得雲定興使者到來,儘管還無法判斷使者真假,陳喪良還是為之大喜,拍案說道:“好!機會來了!真是雲定興的使者當然好,是李淵老賊逼著雲定興派來的假使者更好!老子不怕他李淵老賊出招,就怕他不出招,正好可以將計就計,把李淵老狐狸騙出來決戰!”
迫不及待的下令接見雲定興信使後,被領到陳喪良面前的是一個自稱叫做郭奴的青年男子,說自己是雲定興的心腹親兵,雙手向陳喪良呈上了雲定興的親筆書信,陳喪良接過了書信也不觀看,只是向那郭奴問起甄別真假的問題,郭奴按照李淵的指點答道:“稟陳留守,上次你給我家雲老將軍的最後一個口頭交代,是讓他儘量留在太原郡境內,樊留守年事已高,又年老多病,要我們雲老將軍儘可能留在太原境內預防萬一。”
聽到這答案,陳喪良自然馬上就明白信使有假,但陳喪良當然不會揭穿,還馬上面露狂喜,承認就是這個答案,再開啟了雲定興的書信仔細觀看後,陳喪良馬上就心裡一片通明瞭,暗笑道:“學誰不好?學老子收拾楊玄感的手段,想騙我軍貿然出擊中伏,踏進你的陷阱吃敗仗,打掉我連戰連勝的勢頭,鼓舞起你們計程車氣,想得美!”
馬上就猜到了李淵的惡毒用意,陳喪良自然是條件反射一般的馬上想出了應對之策,假裝中計去偷襲光化門,然後詐敗誘敵,把叛軍引進隋軍伏擊圈,然後把出城叛軍揍得滿地找牙,讓他們這輩子看到陳字軍旗就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但正要如此將計就計的安排時,話到嘴邊,陳喪良卻猛的想起了一件大事,暗道:“那雲定興怎麼辦?那個老不要臉豈不是馬上就死定了?”
陳喪良最開始對雲定興的印象並不好,當初大戰楊玄感時,雲定興隨宇文述回到東都戰場時,對陳喪良做的那些下作事,裴弘策也早就在私下悄悄告訴了陳喪良,那時候陳喪良也確實存著有機會就報仇雪恨的念頭。但人都是有感情的,後來的雲定興對陳喪良確實相當不錯,幾次與陳喪良共患難,也沒少給陳喪良幫忙,陳喪良之所以一直和軍方老大宇文述保持友好關係,也是託了雲定興的不少福,陳喪良再是如何的喪盡天良,對雲定興的印象也有一些改觀,所以後來雲定興率軍北上增援樊子蓋時,陳喪良才會特別交代雲定興戰事不利就往南逃,怕是就是雲定興慘死在脾氣暴躁的樊子蓋刀下,讓自己連伸手拉他一把的機會都沒有。
把書信放回了書案上,陳喪良心中繼續盤算,“以李淵軍隊現在的情況,雲定興生出反正心思很正常,他沒有對李淵說實話,應該也是想留一條後路,我如果將計就計,最多也只是再打敗一次李淵賊軍,取得一些斬獲,傷不了李淵賊軍的筋骨,還肯定會要了雲定興的老命。但我如果保住了他,以他的脾氣,只要有機會就一定會過來,說不定還可以在關鍵時刻發揮更大作用,而我所損失的,不過只是放棄一個小勝機會而已,對我軍和叛軍來說都是無關輕重。”
盤算著,陳喪良運思如飛,又沉吟問道:“雲老叔,他為什麼要選擇在光化門動手?那裡位於大興西北,距離遠,與我軍營地之間隔著一條廣通渠,我軍用兵不是很方便。”
“因為李淵賊軍把大興東三門守得太嚴了,根本沒機會動手。”郭奴按照李淵的指點答道:“本來大興的其他城門也把守得很嚴,但是我們老將軍的麾下舊將董睿董將軍,正好就在光化門駐防,關鍵時刻他有可能倒戈,所以我們老將軍才決定在那裡動手。”
陳喪良繼續保持沉默,心裡既想保住雲定興的卑劣老命,卻又不想錯過這個詐敵機會,一時間又想不出什麼辦法利用好這個機會,只能沉默著繼續盤算。但喪盡天良畢竟是喪盡天良,關鍵時刻,親兵隊長三狗子突然進來,附到了陳喪良的耳邊低聲說道:“留守,又有幾個自稱是關隴世家的子弟求見,請求你能召見。”
“什麼?!”
本是一件無關緊要的雞毛蒜皮小事,陳喪良的反應卻把帳中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陳喪良竟然猛的跳了起來,一把揪住了三狗子的衣領,滿臉震驚的問道:“你說什麼?李密逆賊攻破了虎牢關?這怎麼可能?!”
到底是跟了陳喪良將近四年,儘管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可是看到了陳喪良的略擠眼角後,三狗子還是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