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仁基認為,既然如此,翟李聯軍與其辛辛苦苦的攻打堅城,倒還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讓元文都和王世充放手去對咬,倒時候王世充勝則東都必亂,元文都勝則東都失去禦敵長城,怎麼都是翟李聯軍佔便宜,有利於翟李聯軍將來重整旗鼓後捲土重來。
盤算許久後,李密拍板接受了裴仁基的建議,力勸翟讓也與自己退兵,翟讓雖然不明白裴仁基這個建議的深意,卻也厭煩了在回洛倉與王世充糾纏不休的盤腸大戰,想要返回糧食堆積如山的洛口倉享福,便也同意了裴仁基的建議,這才有了翟李聯軍突然解圍退兵的事。
當然,翟讓的那點腦子,也絕對料想不到,李密之所以同意裴仁基的建議,除了覺得裴仁基的話確實有道理外,更是為了避免一件事,避免臨陣之際翟李聯軍突生內亂鉅變,白白便宜了同樣老奸巨滑的王世充…………
…………
該來看看陳喪良這邊的情況了,與深處於水深火熱中的老丈人王世充和上司楊侗等人不同,陳喪良在大興的日子絕對可以算是逍遙天堂,城裡城外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北面有屈突通在那裡傻乎乎的和李二硬拼,東面有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劉長恭和得力表弟裴行方守著,表叔李靖也正在西面收拾白瑜婆和李弘芝等逆賊,根本用不著陳喪良操半點心。陳喪良每天除了辦理公務和整頓內政之外,只要稍微有點時間,就可以騰出手來找新老部下喝酒聊天套交情,還有就是幹一些群眾喜聞樂見的事,為老陳家的香火問題盡孝道。
陳喪良也是一個很守臣道的好臣子,即便大興宮城現在已經沒有了主人,陳喪良仍然還是沒象李淵逆賊那麼大逆不道,把辦公地點搬進宮城之內,每天仍然還是在大興皇城的右武衛大將軍府辦公,平時裡沒事絕不踏進宮城一步,幾個月下來,除了剛打進大興時迫不得已,陳喪良也就是正月初一那天進了一次宮城,給以楊雨兒之母蔣才人為首的隋煬帝嬪妃拜年,盡臣子之儀,呆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撒腿走人,沒有落下半點穢亂後宮的嫌疑。
當然,陳喪良不進宮城去找人,並不代表宮城裡沒有人出來尋找陳喪良,比方隋煬帝有個還沒出嫁的女兒,就三天兩頭的裝扮成民家女子模樣悄悄跑出宮城,跑到右武衛大將軍的後院與陳喪良見面,還一呆就是不少時間。不過這也沒關係,現在宮城御林軍總管叫三狗子,負責皇城防務的是尉遲敬德,都是陳喪良的體己人,對這樣的事都是睜一眼閉一眼,全當沒有看見。
上山多了總要遇鬼,作惡多端也總有遭報應的時候,這不,正月十五元宵節這天正午,報應來了。當咱們勤於國事的喪盡天良陳喪良辦理完了眾多公務,照例在午時過後返回後院午休時,有婢女專門侍侯的那間午休臥室之內,讓陳喪良怎麼疼都疼不夠的雨兒姑娘也早已在房內等候,還乖乖的主動坐在床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心事。陳喪良見了大喜,輕手輕腳的上去,一把就抱住了雨兒姑娘,淫笑道:“寶貝,等不及了是不是?”
回答陳喪良的,是楊雨兒柳眉倒豎的迎面一爪,還直接在陳喪良的小臉蛋上留下了幾道血痕,然後楊雨兒似乎還不覺得解氣,在陳喪良身上又抓又咬又掐,第一次被楊雨兒這麼虐待的陳喪良滿頭霧水,趕緊問道:“雨兒,出什麼事了?我那惹著你了?”
“你惹我的地方多了!”
楊雨兒的俏臉神色十分不對,又要來揪陳喪良的耳朵時,卻突然臉色變了變,趕緊彎下腰,捂著小嘴乾嘔。見此情景,陳喪良頓時傻眼了,脫口問道:“雨兒,你有了?”
乾嘔著無比憤怒的看了陳喪良一眼,楊雨兒更加憤怒的說道:“都是你害的!回大興的第二天開始,就硬是要天天欺負我,我說那天危險你不聽,現在好了,你說怎麼辦?不但我娘已經開始懷疑了,再過幾天就更藏不住了,我看你怎麼辦!”
“這……。”陳喪良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和皇女公主通姦成孕可不是什麼小罪,眼下隋煬帝死沒死和江都兵變還會不會發生陳喪良都不知道,這事一旦宣揚出去,不但馬上就是滿朝大譁,陳喪良和楊雨兒都有掉腦袋的危險。
看到陳喪良不知所措的模樣,本來就心亂如麻的楊雨兒難免更是委屈傷心,撲進了陳喪良的懷裡又掐又打,哭著說道:“你說過要娶我的,現在怎麼辦?你怎麼娶我?你有正妻我不計較,我做偏房也願意,可你敢不敢娶?你要是有膽量納我做偏房,我今天就去對孃親說,什麼時候成親都行,可你敢嗎?你敢嗎?”
陳喪良還真不敢,因為陳喪良一直以來就是打著忠楊廣愛大隋的旗號招搖撞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