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命令,讓他不惜一切代價,想盡一切辦法給我拿下張遷的人頭!還有,允許敵人投降,投降不殺!”
十名報****好手一切抱拳答應,裴翠雲則是勃然大怒,咆哮道:“姓陳的,你剛才是怎麼說的……?”
陳應良彷彿沒聽到裴翠雲的話,舉刀只是大吼,“弟兄們,給我追,爭取把田白社的腦袋給我拿回來!殺啊!”
吶喊著,陳應良又帶著隊伍往前衝去追殺了,留下裴翠雲在原地跺腳怒吼,尖聲指責陳應良的薄情寡義,言而無信,“姓陳的小子,你要不要臉?你說過,只要我幫你拿到田黑社和田白社的人頭,你就答應我的任何要求,現在我要你和那個姓長孫的小丫頭退婚!你聽到沒有?聽到沒有?!”
“我沒聽到!”小陳世美在報****隊伍中小聲嘀咕。
嘀咕完了,陳應良又回頭看了一眼運河下游,那個方向目前同樣是殺聲沖天,火光繚亂,陳應良知道這是陳祠團隊與張遷匪幫在交戰,對陳祠團隊最終獲勝也沒從有過半點懷疑,唯一讓陳應良擔心的,也就是能否順利拿下張遷的腦袋了,“陳祠,馬三寶,你們千萬別讓我失望啊,如果讓張遷跑了,我在譙郡的初期階段,日子就不好過了。”
第125章 近墨者黑
這次的碼頭伏擊戰,陳應良並沒有安排自己的頭條入門走狗馬三寶跟隨自己行動,原因有二,一是陳應良率領的郭峰團隊最能打也最可靠,在安全方面沒有任何疑慮,用不著再把馬三寶帶在身邊當保鏢;二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陳應良發現馬三寶這小子除了確實有些武藝外,腦袋還非常的好用,能察言觀色能隨機應變,也很有一些鬼點子,而這些又恰好是陳祠所欠缺的,所以陳應良便就抱著取長補短和考驗磨練的心思,安排了馬三寶跟隨陳祠團隊行動,並且交代馬三寶只用心做好一件事——拿下大賊頭張遷的腦袋!
別看田家兄弟勢頭最盛,田白社也最狡猾最有心計,其實光以斬首戰術的難度而言,想對張遷擒賊先擒王的難度還要更大一些,因為張遷這個大賊頭低調得相當厲害,不象田家兄弟那麼張揚跋扈,沒有把事做得太絕,也沒有象田家兄弟那麼連漕船都敢劫,使得陳應良必須把主要精力集中在最重要的田家兄弟身上,早早就定下來以裴翠云為香餌誘殺田家兄弟的詭計,對如何將張遷斬首卻毫無辦法,只能是聽天由命,把希望寄託到陳祠和馬三寶的身上。
心中早有主次計劃,陳應良在事前當然就對馬三寶有過交代,讓馬三寶跟隨陳祠行動時想盡一切辦法把張遷的腦袋拿下,馬三寶連張遷的模樣都沒有見過,對陳應良交代的這個困難任務當然是毫無信心完成,但馬三寶當然也不可能拒絕接受這個任務,只是回答盡力而為,陳應良也知道這事難辦,便也沒說什麼如果辦不到就收拾馬三寶的話,鼓勵了馬三寶幾句便也不再多言多語,其他任由馬三寶自行琢磨決定。
再接下來,隨著陳應良的誘敵成功,碼頭伏擊戰正式展開,陳祠的團隊先是藉著暮色掩護下船集結,馬三寶也在陳應良的親自安排下加入了陳祠團隊,然後陳應良又從方向判斷,料定從運河下游殺來的敵人定然是張遷匪幫,便又安排陳祠團隊向運河下游發起衝鋒,結果陳應良的判斷果然無誤,陳祠隊伍也順利的與預定敵人交上了手。
一邊是隻會搶劫可憐客商的土匪隊伍,一邊是在楊玄感叛亂中千錘百煉出來的精銳之師,交戰的結果自然毋庸置疑,以逸待勞的陳祠團隊只用了一個衝鋒,就把張遷匪幫的主力打得滿地找牙,抱頭鼠竄,然後張遷匪幫也很快就象田匪隊伍一樣土崩瓦解,徹底崩潰,上上下下一起撒腿逃命,陳祠的隊伍緊追不捨,不斷尋找張遷的下落,但始終都是一無所獲,抓了幾個俘虜審問,也沒有一個人知道張遷究竟在這裡。
冬天的夜晚來得很快,酉時尚未過半,天空就已經接近漆黑,即便打上火把也很難看到二十步之外,見時間已經不多,又見被陳祠隊伍追殺的張遷匪幫隊伍越跑越散,單獨逃命的遊兵散勇越多,想要尋找到張遷下落已經是幾乎毫無可能,一直跟在陳祠身邊的馬三寶下定了決心,先是請陳祠暫且駐步,然後一邊拿出一套事前準備好的百姓衣服飛快更換,一邊對陳祠說道:“陳校尉,你繼續帶兵追,我化裝成亂賊混進亂賊隊伍,去找張遷的下落取他首級,就不和你們一起行動了。”
“什麼?”陳祠大吃一驚,問道:“你一個人去張遷的下落?你不怕危險?”
“當然怕,不過公子既然有交代,再怕也得去。”歷史曾經好幾次孤身一人潛入敵營勸降的馬三寶笑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