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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衣服不僅和麻布同樣結實,穿著身上還更加舒適。此外,白疊子花的種子還可以榨油,代替菜油或者燈油使用,油渣和豆渣一樣,都可以做為戰馬或者六畜的餵養輔料。”

“白疊子還可以紡線?”隋煬帝又是一喜,再轉目去看陳應良家的臨時工坊時,便又問道:“那這裡怎麼沒看到白疊子紡線?”

“陛下恕罪,因為微臣只知道白疊子能夠紡線,不知道如何紡織成線,所以未曾準備。”陳應良尷尬的如實回答,然後又趕緊說道:“但微臣可以肯定,白疊子絕對能紡織成線,陛下只需向少府下一道旨意,讓少府監的能工巧匠集思廣益,鑽研技巧,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將白疊子紡織成線的辦法。”

“很好。”隋煬帝滿意點頭,然後轉向了站在宇文述身後的雲定興,吩咐道:“雲愛卿,這事就交給你督辦了,儘快給朕找出用白疊子紡線的辦法,事成後,朕自有賞。”

差一點就被陳應良拖下水的雲定興趕緊答應,點頭哈腰的接過了旨意,隋煬帝則又轉向了裴矩,吩咐道:“裴愛卿,從高昌購買白疊子的事就交給你了。記住,越多越好,尤其是種子,來年你安排一些土地試種,然後把結果稟報於朕。”

進口棉花既有大把的油水可撈,引進來的種子也可以優先便宜自家人,這樣的好事裴矩當然是求之不得,趕緊也是拱手領旨。再然後,隋煬帝又把目光轉向了裴蘊,笑著說道:“裴蘊愛卿,你慧眼識珠,竟然能從隻言片語之中發現白疊子花對我大隋的重要價值,並且立即上奏於朕,對朕忠心耿耿,為大隋國事竭精殫力,朕心甚慰,朕心甚慰!”

“謝陛下誇獎,這是微臣的本分之事。”裴蘊假惺惺的謙虛,心裡則悄悄鬆了口氣,知道自己終於可以走出不孝兒子裴爽從逆謀反帶來的陰影了。

“愛卿不必謙虛,有功就必須得賞,否則何以激勵後人為朕效忠?”隋煬帝在對待功臣方面倒是一如既往的出手大方,立即就吩咐道:“傳旨,御史大夫裴蘊勤勞國事,獻禦寒棉衣有功,著即加封銀青光祿大夫,仍領御史大夫事,賜彩絹三百匹,奴婢十五口。”

白揀了一個正三品的職位,之前只是從三品的裴蘊當然是歡喜萬分,趕緊稽首謝恩,又恭敬說道:“陛下,白疊子能夠製成我大隋的第一件棉衣,全是太子右副率陳應良一手操辦,他的眼界雖然不足,卻也不無功績,微臣斗膽,還請陛下也適當賞賜於他。”

隋煬帝微笑著把目光轉向了陳應良,陳應良趕緊稽首行禮,更加恭敬的說道:“陛下,微臣才薄識淺,製成棉衣卻不知此物對我大隋的至關重要,險些暴殄天物,棄珠寶於瓦礫,實在無顏受賞。況且若非雲少卿出手協助,又親手為微臣製成彈棉竹弓,微臣真是不知何時才能製成棉衣,雲少卿在此事上出力最大,所以微臣斗膽,想請陛下轉為賞賜雲少卿。”

雲大少卿的老臉頓時笑成一朵菊花,對陳應良咬出自己的滿腹怨氣也頓時一掃而空,趕緊跪下假惺惺的謙虛,把功勞推還給陳應良。隋煬帝見了放聲大笑,道:“見慣了爭功的,這互相謙讓功勞的事,朕還真是難得見到一次。好了,二位愛卿也不必互相謙讓了,都有功,陳愛卿制寶有功,雲愛卿協助制寶有功,各賞縑帛百匹,以為獎勵。”

雲大少卿和陳應良一起大喜,忙稽首謝恩,但事還沒完,裴蘊乘機又向隋煬帝拱手說道:“陛下,司隸別駕蘇世長彈劾陳應良賄賂朝廷官員一事,現今真相已然查明,下面是否應該追查一下,蘇世長為什麼要一口咬定陳應良為犯官高士廉脫罪了?究竟是蓄意誣告,挾私報復?還是受人指使,別有所圖?微臣奏請陛下追查到底,以為後來者戒。”

裴蘊說這話可不僅僅只是為了替遠房侄子討回公道,之前裴蘊就已經察覺,蘇世長表面上彈劾的是陳應良,真正的矛頭卻是指向自己,若非一些陰錯陽差,暗地裡確實在為高士廉四處奔走的陳應良很可能就已經把自己給拖下了水。無辜躺槍的暗怒之下,裴蘊當然不會錯過痛打落水狗報仇出氣的大好機會。

隋煬帝的視線重新轉回到蘇世長身上,目光中也不再帶著笑意,只盡是冷酷與銳利。被這樣的目光注視,即便是在大冷的天裡,蘇世長的額頭上仍然還是汗水滾滾,幾次想要偷眼去看李淵和封德彝,卻又強行忍住——蘇世長很清楚,自己如果不咬出李淵和封德彝,或許還有活命的希望,但如果咬出了李淵和封德彝,自己就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

別無選擇之下,蘇世長只得老老實實的避重就輕,稽首答道:“微臣風聞奏事,彈劾有誤,請陛下恕罪。”

“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