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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比如被你生擒活捉的李子雄,就倒過這樣的大黴!他擔任民部尚書的時候,就是因為在新羅使者面前說了一句中原無禮的冒失話,被御史言官揪著不放,一道彈劾奏章捅到了聖上面前,他貴為民部尚書就馬上官帽落地,被直接削去官職,貶為平民!”

正在活動新官職的陳應良臉色有些發白了,裴信則越說越氣惱,也低聲訓斥道:“不是我這當叔父的說你,平時你經常告假就算了,我給你遮掩一下沒人會留心,你當差時還懶懶散散的幹什麼?想自己找麻煩?這東宮雖然不比大宮嚴厲,可也時常有官員出入來往,隨時都可能看到你舉止懶散失禮,你再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還會被人彈劾!這裡是皇城,不是菜市場,你給我注意點!”

被裴信象訓兒子一樣的訓了一個狗血淋頭,倒黴透頂的陳應良也只能是連連賠罪,好在裴信也知道後悔無用,訓得差不多也就放過了同樣算是遠房侄子的陳應良,警告了一通陳應良小心當差走人——不過臨走時,裴信又扔下了一句狠話,“求神佛保佑蕭國舅別把這事捅到聖上面前吧,不然的話,聖上一旦怪罪,誰也不保不了你!”

“但願上天保佑吧,蕭國舅,我可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你犯不著這麼對我窮追猛打吧?”

抱著這個僥倖心思,陳應良終於開始認真的站崗值勤了,同時陳應良也難免有些奇怪,蕭國舅發現自己站崗偷懶後,為什麼會想起調查自己的值勤記錄?不過陳應良很快又想起,自己這個十七歲的右副率,下面管著一大幫三四十歲的千牛千牛備身,也很快就猜到了原因——畢竟,落井下石告密打小報告這樣的事,陳應良自己也幹過不少。

現在才開始認真的值勤站崗已經晚了,申時正快到,眼看陳應良就可以下班回家的時候,一隊來自大宮的禁軍衛士突然來到了陳應良面前,口傳聖命要求陳應良立即隨隊到大宮見駕,剛被人拿住把柄的陳應良大驚失色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是乖乖的跟著那隊禁軍到大宮見駕,還被那一隊禁軍衛士搜走了隨身武器。裴信遠遠看到這一情景,當然也是大驚失色,可同樣也是無可奈何,只得在下差後立即趕往皇城尚書省向裴矩報信不提。

讓陳應良頗為意外的時候,押解自己的禁軍隊伍竟然直接把自己押進了御花園中,最後把自己押到一座軒榭的臺階下,穿著明黃龍袍的隋煬帝正坐在軒中飲酒,旁邊除了站著剛把陳應良訓斥了一通的蕭國舅外,還有一大群或站或坐的盛裝美女——陳應良估計,應該是陰冷了好幾天的天氣突然又放晴,冬天的太陽是個寶,所以隋煬帝帶著大小老婆來御花園飲酒狂歡了。

很老實的向隋煬帝稽首問安,隋煬帝又很意外的頒旨道:“起來答話,站直,把臉抬起來。”

稀裡糊塗的站起,更加老實的依命抬起腦袋,露出自己勉強可以見人的小白臉,陳應良這才發現隋煬帝旁邊還坐著一個頭戴鳳冠的美貌少婦,猜測她必然是隋煬帝的正妻蕭皇后了。結果也不出預料,隋煬帝又轉向了自己的大小老婆笑道:“皇后,諸位愛妃,你們不是吵嚷著要親眼見見傳說中的小陳慶之嗎?他就是了,趕緊仔細看看。”

被無數大小美女凝視的滋味也不是那麼好受,讓見慣了大場面的陳應良都難得尷尬怯場了一次,被隋煬帝的一大群后妃看得臉都有些發紅,結果自然招來了一通善意的嘲笑,還有輕輕的嘀咕聲音,隱約還能聽到真年輕啊的議論聲。

還好,隋煬帝很快就開口說道:“陳應良,你這小子可真是會鬧事啊,前幾天才因為白疊子的事鬧得滿朝風雨,今天怎麼又惹上蕭國舅了?惹得他勃然大怒,直接把狀告到了朕這裡?”

偷偷看了一眼隋煬帝旁邊的蕭國舅,見他臉色很是難看,似乎還在不滿自己的瀆職行為,陳應良便很老實的認罪道:“稟聖上,微臣有罪,微臣在站崗守衛東宮時走神失禮,有失朝廷威嚴,微臣有罪,請聖上責罰。”

“不只這些吧?”隋煬帝笑著說道:“蕭國舅還查到,好象你任職十六天,告假的時間就有四天半,大隋的官員都象你這麼當差,朕這朝廷還治不治政了?”

“聖上恕罪,微臣是告假過多,但都是有原因的。”陳應良硬著頭皮解釋道:“微臣告假,有一天是因為去準備製做棉衣的工具,一天是去送別右武衛那些同生共死的戰友,半天是微臣病了,另外兩天,是因為微臣住進聖上賞賜的宅院,家中事情太多,微臣無親無戚,唯一的家人三伯腿又受了傷,微臣告假回去料理家事,請聖上見諒。”

“理由倒是充足。”隋煬帝冷笑了一聲,又說道:“好吧,就算你告假的理由充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