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爭取到統兵機會。”
“當然,這個選擇也有缺陷。”杜如晦補充道:“張須陀性格剛強,剛強之人必然獨斷,賢弟你新去乍到,又非張須陀的舊部,初到他的帳下定然難以立即影響到他的策略抉擇,只能是完全受他指揮,無法按照自己的策略計劃行事,在很大程度上將會是束手束腳。”
陳應良緩緩點頭,又問道:“兄長,那我如果到賊亂較輕的郡縣任職,又有什麼優勢缺陷?”
“賢弟到賊亂較輕的郡縣任職,優勢和缺陷都不突出。”杜如晦答道:“賊亂較輕的郡縣,賦稅自然比較正常,優勢是錢糧比較充足,平賊難度比較小,缺陷是當地官兵既然無法平定賊亂,在戰鬥力方面必然有所不足,賢弟你在軍隊方面必須從頭做起,很難立即取得成功。”
“此外,屆時賢弟你的上官性格如何,也將影響到你的平亂戰績,如果遇到性格軟弱膽小怕事的上官,那麼肯定會把戰功顯赫的賢弟倚為長城,言聽計從。但如果剛愎自用又貪功善妒的上司,賢弟你的差使就沒有那麼好辦了。”
陳應良沉默了片刻,然後才點頭說道:“聽兄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聽了兄長的分析,我倒是很願意去賊亂比較輕的郡縣任職,只是不知道朝廷有沒有如此合適職位?還有,如果有這樣合適的職位,也不知道上司是否性格軟弱,膽小怕事?”
“賢弟,你是越來越貪心不足了啊。”一直在旁邊傾聽的房玄齡終於開口,笑著說道:“不願去張須陀帳下被控制就算可,還既希望上司有錢有糧供你平亂剿賊,又不希望受他約束,是不是還想反過來指揮上司?便宜要佔足,虧一點不吃,世上也有這麼好的事?”
杜如晦附和大笑,陳應良也跟著傻笑,恬不知恥的說道:“做人如果沒有理想,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小弟知道世上沒有這樣的好事,可是夢想一下有這樣的好事總行吧?”
房玄齡和杜如晦再度一起大笑,不過大笑之後,房玄齡卻又突然表情神秘的說道:“不過賢弟,世上或許真有這樣的好事也說不定。”
“喬松兄此言何意?”陳應良一楞。
“愚兄的職位是殿中侍御史,雖然沒什麼職權還動不動就得罪人,卻有一個好處是可以每天旁聽朝政。”房玄齡微笑說道:“恰好就在今天,愚兄旁聽到了一件政務——譙郡太守徐敏廉奏劾,譙郡贊治傅建德瀆職大意,致使譙郡賊寇田黑社、田白社襲擊永濟渠運河得手,搶走了十幾船從江南運往東都的漕糧,陛下大怒,已經下旨將譙郡贊治傅建德捕拿問罪,又令譙郡太守徐敏廉戴罪立功,全力剿滅譙郡黑白二賊。”
“譙郡?”陳應良明白房玄齡的意思了,忙問道:“喬松兄,你的意思莫非是說,讓我去謀取譙郡贊治這個職位?”
“不錯。”房玄齡點頭說道:“賢弟你去謀取這個官職,首先是品級方面沒有任何問題,譙郡是二等郡,二等郡丞(贊治)是從五品,賢弟你現在也恰好是從五品,謀求這個官職只是平調,難度要小上許多,別人也不容易那麼有話說。”
“除此之外,這個官職完全滿足賢弟你的期望。”房玄齡微笑著補充道:“譙郡太守徐敏廉這個人我知道,他是前朝名醫徐之範的第七子,託祖蔭當上的官,才具一般,性格據說也比較溫和,這次奏劾部下完全是因為漕糧被劫事情太大,他想瞞也瞞不足,同時他駐治譙縣,譙郡贊治傅建德駐治永城,漕糧是在永城郡內被劫,與他毫無關係,也不能說他是故意排擠同僚,所以你只要不象傅建德那樣捅出那麼大的簍子,與他友好合作應該問題不大。”
“還有,譙郡的錢糧情況也不錯。”房玄齡又補充道:“連通中原與江南的永濟渠從譙郡東北部穿過,當地百姓就算遇到什麼大災大荒,也可以靠河吃河,依靠永濟渠活命,所以賊亂較小,錢糧相對其他的二等郡而言也比較充足,完全有可能支撐起賢弟的平叛戰事。”
“喬松兄好主意啊。”杜如晦的眼睛先亮了,喜道:“喬松兄你剛才還說到了聖上要求徐敏廉戴罪立功,儘快剷除譙郡境內的黑白二賊,既然如此,那麼以應良賢弟在平叛大戰中闖出的名頭,如果到了譙郡給徐敏廉擔任副手,徐敏廉必然是把應良賢弟視為救星,對應良賢弟的平叛方略言聽計從,全力滿足應良賢弟的各種要求,僅憑這一點就遠勝過帶其他郡去任職。”
“好處還不只這些。”房玄齡看看左右,壓低了聲音說道:“這裡沒有其他外人,愚兄也就直言無諱了,賢弟你如果能到譙郡任職,就是想撈功勞揀便宜也遠比其他郡容易,因為譙郡的北面有張須陀這個大隋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