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騷擾譙郡,所以這事也保密算了,免得嚇住那些亂賊。”
眾人一起答應,陳應良則又指住了徐敏廉的幕僚王友方,警告道:“王師爺,尤其是你,千萬別說我已經到了譙縣!別忘了你才告訴他們說,我已經去了彭城郡,如果你突然又說我已經來了,那些賊頭不但會被嚇住,說不定還會一刀把你砍了!”
剛才還在興沖沖的王友方臉色一變,趕緊唱諾答應,把陳應良的指點牢記在心,還點頭哈腰的說道:“通守大人請放心,小人一定不會了說,等把你那兩位同宗請到譙縣,小的再給他們一個驚喜。”
………………
就這樣,抱著給‘陳家兄弟’一個大驚喜的心思,徐敏廉的幕僚王友方又一次西進來與變民軍隊伍聯絡了,還帶來了徐敏廉安撫變民軍隊伍用的五口肥豬與十罈好酒,而‘陳家兄弟’的隊伍也已經順利抵達了譙郡邊緣的鄭家集,距離譙縣都已經不到五十里路,所以王友方一行當天傍晚就碰上了出使物件,把徐敏廉的答覆與禮物送到了改名換姓的李密等人面前。
做為一個奸詐程度絕對不在陳應良之下的卑鄙小人,李密當然也不敢輕信徐敏廉的誠意招降,除了虛情假意的熱情接待王友方一行後,李密自然少不得向王友方打聽徐敏廉的答覆情況,同時李密還十分奸詐的安排一些精幹士兵,假借飲宴的機會,向王友方帶來的差役隨從打聽訊息,套取譙縣情況,藉此分析譙縣是否陷阱。
李密的謹慎註定是白費力氣,正所謂人正不怕影子歪,心中無鬼的王友方不管被李密怎麼盤問,都沒有說出那怕一句話讓李密擔心警惕,相反還被李密套出了徐敏廉的一句重要原話——徐敏廉把李密隊伍招降到手後,打算挑選其中精壯者編製成八個團,駐紮在譙縣與城父一帶,防範南面的汝陰賊亂向北蔓延,淘汰者則分給拋荒土地,讓他們自耕自食,小有錢糧的徐敏廉承擔他們的口糧到秋天。
聽到王友方轉述的這番話,李密當然是心中暗喜,趕緊又向王友方套話,打聽陳應良是否知道徐敏廉出面招降一事,得到過陳應良指點的王友方沒敢說實話,在關鍵處撒了一個善意的小謊,說陳應良暫時還不知情,徐敏廉準備招降成功後再給陳應良一個驚喜。李密大為歡喜,不放心的繼續試探時,實際上沒什麼惡意的王友方則自信回答,沒有讓李密發現任何破綻。
與此同時,去向王友方隨從套話計程車兵也陸續來報,說他們已經從喝得爛醉的差役口中套出了實話,譙縣一帶最近並沒有任何的軍隊調動跡象,還交代出譙縣一帶僅有八百來名鄉勇為軍,且有相當一部分是在府兵北上後,徐敏廉臨時招募來的農家子弟,平時一天有一干一稀兩頓飯,一個月有三鬥米的俸祿,遇到戰事才有三頓飯和銅錢賞賜。——從這一點李密又可以斷定,譙縣守軍的戰鬥力並不強,士氣也絕對不是很高。
結合這些情況,李密心中終於有了底氣,與楊家兄弟秘密商量下一步行動時,李密開口就無比自信的說道:“現在我可以肯定這不是陳應良小賊的圈套了,還可以肯定徐敏廉已經中了我們的計,相信我們會向他投降,我軍襲取譙郡郡治的計劃,也已經有很大希望成功。”
難得見李密的語氣這麼自信肯定一次,深知李密才能的楊家兄弟頓時都是大喜,然後楊積善問道:“軍師,那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儘快動手,越快越好。”李密嚴肅的說道:“我的意見是,我們今天晚上休息一夜,明天早上就向譙縣開拔,下午抵達譙縣,然後立即動手奪取城池!”
“這麼快?”楊積善一楞,忙問道:“軍師,你之前不是叫我們小心謹慎嗎?怎麼這次把計劃制訂得這麼急?也不先仔細確認一下譙縣那邊究竟有無伏兵?”
“不必浪費時間,也不能浪費時間了。”李密答道:“我們可以肯定譙縣一帶沒有官軍伏兵,但我們必須擔心陳應良那小賊收到訊息後看出破綻,或者為了預防萬一派軍西進來譙縣應變,所以要儘快動手,不給陳應良小賊以應變時間!”
楊玄挺和楊積善一起點頭,然後楊積善趕緊又問道:“軍師,那我們究竟該如何奪佔譙縣,現在你該說了吧?”
“分兩步走。”李密早已是胸有成竹,飛快說道:“首先,組織兩隊精銳之士,秘密向他們告知實情,許以重賞,讓他們按計行事。然後,明天到了譙縣城下後,不出意外的話,徐敏廉九成九要親自出城迎接我們,屆時你們的其中一位率領幾名心腹上前,假意向徐敏廉行禮投降,乘機與徐敏廉近身,然後以貼身短兵器拿下徐敏廉為人質,同時我們之前安排的兩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