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出來,他們是真的動了心。”
“是啊,他們應該是真心歸降。”剛出使回來的王友方也說道:“陳通守,小的還忘記了見事,陳應傷和陳應絕那對兄弟倆還親口承認,說他們的祖籍也是在河南宜陽,你的曾祖父陳欣公起兵反魏時,他們的曾祖父還差點同去參與,和你不僅是同宗,說不定還有可能沾親。他們答應歸降,也是因為他們想和你認親,到你麾下效力。”
陳應良還是皺著眉頭不吭聲,徐敏廉有些疑惑,便問道:“怎麼?陳通守,難道你懷疑他們是在詐降?”
“詐降的可能倒不大,就憑這群烏合之眾,就算詐降也玩不出什麼大花樣。”陳應良和李密一樣的犯了輕敵錯誤,自信對方不可能是自己對手,搖頭過後,陳應良皺眉說道:“我現在考慮的是,是按原計劃行事?還是真的接受他們的招降?”
“原來如此。”徐敏廉恍然,然後又大度的說道:“陳通守,老夫認為應該招降過來,這群亂賊很懂事,在譙郡邊緣流竄了一個多月,始終沒敢越雷池一步,對我們譙郡充滿敬畏,把他們招降過來,賞他們一條活命,可以在譙郡的周邊亂賊隊伍中樹立一個榜樣,那就是隻要別招惹我們譙郡,就有希望活命,但如果敢惹到我們譙郡,就是死路一條!”
覺得徐敏廉的話言之有理,原本拿這股亂賊打一個越境作戰開門紅的陳應良也有些動搖,再細一盤算,陳應良便微笑說道:“太守,如果你真打算招降這股亂賊,那我倒是可以不反對,但你可要做好準備,三千多降兵的吃喝拉撒,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徐敏廉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後咬牙說道:“沒事,我還受得了,把青壯的收編入伍,老弱的分給他們田地,反正最近逃亡的勞役民夫相當不少,正好可以讓他們去耕種那些已經拋荒的田地,熬到秋天就可以輕鬆多了。”
“既然如此,那就招降吧。”陳應良點頭,又道:“收編上七八個團,和我們原來的鄉兵混合編制,讓他們屯駐在譙縣和城父一帶,防範汝陰的亂賊北上,我出郡討賊時,也可以放心一些。”
陳應良也點頭同意了招降,徐敏廉再不遲疑,馬上派人召來譙郡副都尉吳缺與譙縣縣令宋連緒,商議招降大事,初見面時,同樣不知道陳應良就在譙縣的吳缺與宋連緒也嚇了一大跳,趕緊問起陳應良的來意,陳應良也終於坦然相告,說明自己是暗中潛來譙縣準備西討淮陽亂賊,然後又嚴厲呵斥了副都尉吳缺的疏忽大意——自己從永城帶來的五個團士兵,早已經化整為零秘密抵達了譙縣城外,身為徐敏廉軍事助手的吳缺竟然至今沒有察覺報告,簡直就是瀆職!
吳缺唯唯諾諾的認罪,心中卻大喊冤枉,心說因為皇帝三徵高句麗,天下到處都是流民,同時與淮陽和梁郡接壤的譙縣境內,現在到處都是三五成群的流民難民,城牆外面乾脆都搭滿了難民窩棚,自己幫著維護治安都已經累得夠戧,怎麼可能全部留心周全?
訓斥了吳缺的失職後,陳應良很快與徐敏廉等人商量了一個招降計劃,決定讓王友方攜帶一些酒肉再次出使陳家兄弟隊伍,告訴他們徐敏廉已經答應條件,讓他們率領隊伍到譙縣城下受降,屆時由吳缺率領譙縣這邊的鄉兵隊伍監視降軍,並允許十名降軍代表入城,讓他們監督徐敏廉在城內華祖庵中立誓不殺降兵,然後再讓降軍解除武裝,安置入營重新整編。
受降計劃基本上就是這樣,徐敏廉又安排了縣令宋連緒立即著手準備酒肉,打算受降後先犒賞一頓這支主動受降的義軍隊伍,安然無恙回來的王友方也答應再次出使敵營,惟有副都尉吳缺有些異議,向陳應良懇求道:“通守,剛才你說,你帶了五個團的軍隊來,能不能安排一些給我,幫我監視亂賊降兵?府兵被調走後,我在譙縣就只有八百來人的鄉勇,到時候又要守城,又要維持治安,還得監視來降亂賊,實在不夠用。”
陳應良本想答應,但話到嘴邊卻改了主意,搖頭說道:“不必了,讓他們在暗中幫著你防範降軍就行了,從他們要求徐太守在華佗神像面前立誓這點來看,他們肯定早就摸清楚了譙縣這邊的情況,叫他們來投降,譙縣卻突然出現了大批裝備精良的正規軍,換成誰都會懷疑這是陷阱詭計,萬一把他們嚇跑,我們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雖然覺得陳應良有些太過小心,但官職不夠,誠心想要招降這股變民軍的徐敏廉也開口贊同陳應良,吳缺不敢多言,老實閉嘴。陳應良則又說道:“還有,乾脆我已經來到譙縣的訊息也別急著公佈出去,你們也知道,我在平叛戰場上算是小有名氣,很多亂賊就是因為忌憚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