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虛的關中三輔之地,變著法子替關中官軍分擔壓力。”
“法主,你沒發現你這個解釋很可笑嗎?”李老將軍笑了起來,微笑說道:“我軍兵力已超十萬,樊子蓋手裡不過兩萬多點的軍隊,還必須要堅守城門多達十二道的洛陽大城,同時還得兼顧皇城安全,能夠投入機動作戰的軍隊少得可憐,樊子蓋是瘋了還是傻了,會誘使我們把所有矛頭對準他?他就不怕我軍攻破東都城池,把他全家殺光宰絕?這一點,豈非是十分的荒唐可笑?”
楊玄挺幾兄弟都笑了起來,毫不客氣的大聲嘲笑李密的胡說八道,李密卻漲紅了臉,大聲說道:“李老將軍,這一點荒唐在那裡?關中空虛,正利於我軍進兵關中,我軍一旦攻入關中,馬上就是可以扼守潼關天險,暴君楊廣的回援主力再多,想要攻下潼關也是千難萬難!樊子蓋坐擁堅城,兵雖少卻有堅城可守,犧牲自己引誘我軍繼續攻打洛陽,正是丟卒保車,化解關中危機!”
“呵呵,法主果然能言善辯,確實巧舌如簧。”李子雄大笑,又說道:“那麼再請問法主,那麼樊子蓋就沒考慮過,我們攻破了東都洛陽後,他樊子蓋會有什麼下場?”
“李老將軍,恕晚輩說一句不恭敬的話,你也能拿得下東都洛陽?”李密也是忍無可忍了,大聲說道:“李老將軍,昨天你的攻城戰術,晚輩也有所瞭解,不錯,你的戰術確實正確,正確得不能再正確,如果你是指揮右武侯大軍攻城,昨天你基本上就已經是攻下洛陽了!”
“可是!你不要忘了,你指揮的不是右武侯的精銳主力,是一群組建還不到兩個月的烏合之眾,是一群剛剛武裝起來的平民百姓,你的戰術再正確,士兵無法達到你的戰術要求,也是空餘!”
“李密,你這話什麼意思?”楊玄感勃然大怒,咆哮道:“我們的十萬義軍是烏合之眾,那本柱國是什麼?你不要忘了,我們這群烏合之眾,從黎陽打到洛陽一路勢如破竹,先後攻克無數雄關名城,殺得裴弘策、達奚善意和元晁群全軍覆沒!重創衛文升的四萬大軍!如果不是你拖了本柱國的後腿,本柱國早就把衛玄生擒活捉,把四萬關中官軍全殲了!如果你還覺得我們只是一群烏合之眾,配不上你,你可以走!”
“對,如果你覺得我們配不上你,可以另謀高就!我們不留你!”楊玄挺也嚷嚷,接著楊萬碩和楊積善也跟著嚷嚷了起來。
說了實話的李密欲哭無淚,李老將軍則乘機痛打落水狗,又指著至今還跪在地上的黃有為說道:“法主,如果你堅持認定這道書信是詐降計,是苦肉計,那麼老夫再請問你,這位馬寇將軍的信使你怎麼解釋?如果他是詐降,他孤身前來我軍之中送信,難道就不怕被我們懷疑,不怕被我們重刑拷打,不怕被我們殺頭斬首?”
“老將軍,老將軍,小人不是詐降,小人真的不是詐降啊!”黃有為再一次涕淚交加,拼命磕頭說道:“小人只是給姐夫送信,只是給姐夫送信啊!別殺我,別殺我,千萬別殺我啊!”
痛哭流涕間,中軍大帳中忽然騷臭沖鼻,眾人仔細一看,頓時鬨堂大笑了起來,原來黃有為的褲襠已然精溼,很明顯已經被嚇得尿了褲襠。楊玄挺也抓住了機會諷刺李密,馬上指著黃有為向李密問道:“李副軍師,你看他這模樣,象是有膽量來我們這裡冒險詐降的人嗎?”
“三將軍,老將軍,你們應該讀過孫子兵法吧?總不能連死間這個詞都沒聽過吧?”李密苦笑哀嘆。
“法主,你捨得讓你的小舅子當死間?”李子雄微笑說道:“如果你捨得讓你的骨肉至親充當死間,那麼老夫就相信他是死間。”
李密徹底的啞口無言了,也忍不住生出了一點動搖,心說那個馬寇捨得把小舅子派出來送信,難道是真投降?——當然,如果李密能夠知道,整個事件真相,其實是姐夫和小舅子共享一個秘密情人而生出殺心的家庭倫理大劇,那麼李密一定會鬱悶得吐血三升。
把李密駁得無話可說了,李老將軍也得意得象是已經打下洛陽城了,意氣風發的轉向了楊玄感,拱手說道:“楚公,法主的小心也不是全錯,謹慎為上,楚公最好還是仔細詢問一下這位黃信使具體情況。還有,我軍之中投降過來的右武衛將領頗多,其中必然有一些與馬寇將軍熟悉的人,楚公不妨把他們叫來,當面瞭解馬寇將軍的為人,這樣才更有把握。”
“老將軍所言甚是,是應該謹慎為上。”楊玄感連連點頭,趕緊向楊玄挺吩咐道:“三弟,快去問問袁金偉,看看他是否認識這個馬寇?如果他不認識,就讓他帶著你在右武衛的降將中找一找,看誰認識馬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