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盧明月的面前,陶光小舅子沒有猶豫,一邊稽首行禮,一邊主動報出身份來歷,強調說明自己和陶光是郎舅之親絕對可靠,然後趕緊呈上了陶光的親筆書信。
未來的無上王帝盧明月也是一個狠角色,看完了蓋有縣令大印的陶光親筆書信後雖然心中大喜,臉上卻不動聲色,再稍一盤算,盧明月還突然喝道:“來人,把這個膽敢騙我的官府走狗推下去,斬首示眾!”
親兵唱諾,把陶光小舅子拉起就走,陶光小舅子當然急了,趕緊大喊道:“盧大王,我沒騙你啊,沒騙你啊,我真的是來替我姐夫送信啊。”
“你也許沒騙我,可你姐夫卻在騙我!”盧明月大喝道。
“大王,我姐夫那裡騙你了?”小舅子大聲喊冤,“他是真心想要把滕縣獻給你,這才派我來給你送信,怎麼可能會騙你?請大王你想想,我姐夫如果是來騙我,幹嘛要讓我這個小舅子來送信和帶路?這不是讓我來白白送死?我可是他的小舅子,他孩子的親舅舅,他怎麼捨得讓我白死?”
“話雖有理,但我問你。”盧明月舉起了手中書信,冷笑說道:“陳應良狗官要罷你姐夫的官,貶為平民,這樣的事何等機密,你姐夫陶光怎麼可能提前知道?這不是在騙我是什麼?”
“我姐夫和陳副使的心腹錢向民是好朋友。”小舅子趕緊解釋道:“錢向民錢參軍上次來滕縣公幹時,我姐夫給了他不少好東西,又送了一個黃花閨女陪他睡覺,錢向民就和我姐夫搭上線了,這次陳副使準備罷免我姐夫,錢向民就悄悄給我們送了信,讓我姐夫早做準備,把該毀了的東西全毀了,免得查出證據死得更慘。我姐夫害怕掉腦袋沒辦法,又恰好聽說大王你帶軍隊南下,就派我來送信請降了。”
“你姐夫為什麼要害怕掉腦袋?”盧明月又追問道。
陶光小舅子有些猶豫,看了看左右,這才低聲說道:“滕縣是彭城官軍北線屯糧地,我姐夫悄悄賣了一些軍糧養家,本想等一個月後小麥收穫時補上,但陳副使突然決定要罷免我姐夫,這事被查出來肯定要掉腦袋,所以我姐夫才這麼害怕。”
“滕縣是彭城官軍的北線屯糧地?”盧明月眼睛一亮,趕緊追問,還揮手讓士兵放開陶光小舅子。
“嗯。”小舅子點頭,如實答道:“滕縣位於彭城最北部,又和盜賊眾多的琅琊接壤,陳副使為了出兵方便,就在滕縣城裡設了一個軍糧倉庫,把周邊數縣的餘糧全部囤積在滕縣。這件事彭城的人都知道,大王你可以馬上派人去打聽,如果小人撒謊,你把我剁了都行。”
盧明月眼睛更亮了,忙把目光轉向了旁邊的霍小漢,霍小漢會意,忙上來附耳說道:“大王,他沒說謊,小的早就聽說騰縣這裡是陳喪良的屯糧地,只是城池太堅固,守軍也很多,沒人敢打這裡的主意。”
盧明月一聽更是歡喜,趕緊親自攙起了陶光小舅子,好言安慰,賠罪說自己誤會了小舅子,又問起陶光打算如何獻城,小舅子則如實說陶光準備在盧明月包圍縣城後,在夜裡以三盞紅燈為訊號,悄悄開啟一座城門接引盧明月入城。然後小舅子又按照陶光的指點,懇求盧明月在入城之後,把縣裡黃大戶家裡的小女兒賞給自己。盧明月一聽更是大喜,忙拍著小舅子的肩膀笑道:“好,本大王答應你,只要你姐夫遵守承諾開啟城門,那個黃大戶的女兒,不管有幾個,全都歸你。”
小舅子大喜,忙向盧明月行禮道謝,盧明月大笑著打發小舅子下去,待出兵時再給自軍引路,早已經準備好脫身之計的小舅子也不害怕,點頭哈腰的下去接受看押。而小舅子前腳剛走,盧明星馬上就湊上來,提醒道:“兄長,聽說那個陳應良奸賊詭計多端,尤其擅長坑蒙拐騙,需得提防這是他的誘敵之計。”
“是啊,大王,必須小心啊。”霍小漢也提醒道:“陳喪良是出了名的喜歡打埋伏,這如果是他的詭計,他又在滕縣城外我們南下的路上佈置埋伏,我們進了他的陷阱那麻煩就大了。”
“南下滕縣這條路你走過沒有?”盧明月反向霍小漢問道。
“走過一次。”霍小漢如實答道。
“那路有沒有什麼山高路險的路段?”呂明星追問,又問道:“還有,滕縣城外,可有什麼地方適合埋伏大量軍隊?”
“這……。”霍小漢仔細回憶,半晌才答道:“沒有,從這裡南下到滕縣,全是一馬平川的平原,沒有山高路險的路段。滕縣城外也沒什麼可以埋伏大量軍隊的地方,當初張大虎敗亡過,小的來這裡招攬張大虎的餘部,本想佔個險山建立山寨,但滕縣旁邊連一個象樣